“本来你只要道个歉就可以了,但现在本小姐要你跪下给小兜磕头道歉。”绿湛笑的如晨风轻过,语气也甚是漫不经心,眼神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凛冽。小兜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不允许它受任何伤害,绝对!
“你……”聂兰指着绿湛,怒不可遏。随即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严肃的简王爷,柔柔地道:“王爷。”
简王爷看了一眼简玉衍的房间,从今早四更就有下人说玉衍病发,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时辰了!最后叹了一口气,无论什么都没有玉衍的命更重要,“兰儿,快跪下。”严厉的声音缓缓传来。
原初离依旧悠闲地站在那里,只是看向房间的时候眸底的担忧还是出卖了她。对苑中所发生的一切视而不闻。
“王爷,你真的要我给这只畜……”还未说出口便被简王爷给瞪了回去,临时改口,将唇边的牲给咽了下去,“这只毛驴跪下道歉。”
“还不快道歉。”语气显然冷了几分。
“我不要。”聂兰挣开那些侍卫,哭着说。“妾身不要给那只毛驴下跪道歉。”那样的话她日后还有何威信所言。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不。”知道绿湛有可能可以救简玉衍,简王妃向来温雅的眸色也凌厉了几分,冷冷道。事关玉衍的性命,无论怎样这下跪道歉的事聂兰是做定了,况且这事本来就是聂兰不对在先,即使是要她道歉也怨不得旁人。
目光转向那些侍卫,“来人,给我请兰姨娘给小兜下跪道歉。”简王妃道。
侍卫看了一眼简王爷,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上前,道:“兰姨娘,得罪了。”
然后便按着她下跪给小兜磕头。
这个时候聂兰知道自己必须给这个畜牲道歉,咬咬牙,“对不起。”轻轻地道。
小兜却将头偏向一旁,似乎是根本不屑。
“姑娘。”简王妃殷切地看向绿湛。
绿湛轻轻一笑,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凌厉气势,启唇淡淡地说:“王妃叫我绿湛就行。”
“绿湛姑娘,那玉衍……”简王妃看了一眼简玉衍的房间,又看了一眼绿湛,意有所指。
“大公子的病我要先看过才能确定,不过我会尽力的。”刚才来的路上原初离已经简单地向她说明了一些事情,胎中中毒,心脉不全,外加早产,简玉衍的病或许确实有些棘手。
大概又等了一刻钟,房门才在众所期待的目光中打开。
“陈大夫,不知玉衍这次怎么样?”简王爷忙问。这次玉衍的病发来势汹汹,比之前还要厉害。
陈大夫摇摇头,“非常棘手,老夫上次说过大公子以后病发会越来越频繁,只是没有想到发作起来也愈加厉害。老夫现在只能用药物尽量控制发作的时间,其余的老夫亦是无能为力。”
简王妃神色哀戚,拉过一旁的绿湛,“这位是药谷的绿湛小姐,陈大夫,要不你们俩商量商量,看是否有其他办法?”
“你是神医无影的徒弟?”陈大夫看向绿湛,目光灼灼地问。
绿湛点点头,音容笑略“陈大夫是如何知晓?”
陈大夫笑得有些怀念,“我与家师有几分交情,信中听他说过你,在下本想请他来看看大公子,只是他从不过问药谷之外的事情,而大公子又不能去药谷,所以便一直由我医治。”
绿湛眉梢一扬,原来如此。
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蓝衣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原小公子,公子请你们进去。”
云舒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说明简玉衍已经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原初离二话没说,道了声“失陪”,看了一眼绿湛示意她跟上,便径直走进了房间。
简玉棋一脸的古怪之色,大哥醒了第一个要见的不是父王不是母后,而是原初离这个妖孽。
房间里。
简玉衍虚弱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看见原初离,眼睛有一道光芒折出,如熠生辉。
“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如雨打青瓷一般的清凉。
原初离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心酸无比,“是啊!我来了。”
“好像只有我病发的时候阿尘才会来。”简玉衍轻轻扯了扯嘴角,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原初离深邃而又冷然的眼眸。
原初离忽地一震,心狠狠地疼了一下,随即对上简玉衍清淡如水的眼眸,幽幽然叹了一口气,“以后不会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得到原初离的承诺简玉衍扬唇一笑,雅逸无双,“想必这位就是绿湛小姐吧!”简玉衍笑意盈盈地看着原初离身侧的绿湛。
原初离:“……”合着刚才那副失落的神情都是装的。
“大公子。”绿湛点点头,友好一笑。常年卧病在床,却依旧这么乐观亦然,绝世清雅,当真难得。可见这位简王府的大公子心性是非常之好,如玉温润。
“玉衍,绿湛是神医无影的徒弟,你让她帮你看看吧!”原初离看着简玉衍轻轻浅浅一笑,清绝的白影萧疏玉朗。
简玉衍含笑地点头,将手递了出去,“有劳姑娘了!”
绿湛将手搭在简玉衍的手腕上,清秀的眉一松一紧。
最后认真地看着简玉衍,“脱衣服。”
简玉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绿湛。
绿湛翻了个白眼,“难道要我帮你脱?”
原初离挑挑眉,自顾自地拉出一个椅子,优雅地落座,随意地把玩着不知何时被她拿在手上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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