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直坐在休息区的言止看到简意挽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会场,也是一肚子的气。
这女人脑子坏掉了还是故意的,领口开得怎么低,后背一片全是空的,裙子开叉又到了大腿根,上哪找的这条破裙子。
还有边上那老男人谁啊,挽得这么亲密,喜欢老男人这一点怎么一点儿没变啊。
他气着拿出手机,给简意发微信:“你丫明明看见小爷了,还转身走,丫想单方面分手,小爷我不同意。”
可一分钟不到,简意就回了:“管你丫同不同意,搂着你身边的小嫩模去,别管老娘的事儿。”
嘿,丫头还轴上了。
过了一会儿,言止就拉起身边一个长得和简意有几分像的姑娘,打算去找简意:“走,去瞧瞧。”
哥,我们去哪儿呀?”
小模特以为言止要把她带出去,没想到是到了会场后台休息室。
但既然言大少爷没发话,她也不好再多问,就乖乖地跟着。
可刚走到简意面前,言止就看到简意瞪着眼睛叉着腰冲自己喊:“言止你丫把你手给老娘我放下来。”
言止听到简意生气了,哼了一声,邪魅的笑着:“怎么的,谁刚不还说分手么,就准你挽着老男人,不准爷抱小美女啊?”
“言止,最后说一次,把手放下来。”简意咬着牙说道。
“那我也最后再跟你说一次,丫头,如果你缺钱问我要,别找别人。”
言止收起嘴角的笑,紧绷着脸,脑海里想着刚刚简意进会场的样子,那狐媚得颠倒众生的样子,差点没忍住就想要一把把她扛出去。
他看着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和平时的她相差太大,不免会把简意和常年围绕在他身边的其他女孩子想到一起去。
但是他没想到刚刚这句话再一次如一把利器一般戳进了简意跳动着的心里:“言止,你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你也没有试图想要了解我的想法。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简意转身想走,可言止哪里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两个人互相刺激又互相舍不得。要他放手,绝不可能。
简意想要甩开,但言止抓得太紧,她她挣扎着,情绪变得很激动。
突然头又开始疼得厉害,之后就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简意晕倒是言止万万没想到的事,他更没想到的是,刚刚还被自己在脑海里定义成“猥琐老男人”的那个男人突然冲了过来,一边拉起倒在自己怀里的简意,一边喊着“女儿”。
看着眼前傻愣着又不肯松手的年轻人,简齐只好颤抖着出声:“谢谢你先生,我得送我女儿去医院了。”
女儿?原来是她爸爸,也就是他未来岳父。
他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冲动,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简意身上。
“叔叔,我跟您一块儿去,”言止只好赶忙抱起简意,往门口冲,但也还是觉得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我是简意的男朋友。”
会场出口的人群里一阵骚乱,看到言止抱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出了会场,一直被隔在门外的媒体们开始拍照。
又一个头条,只可惜不是独家。
两个人把简意送到医院后,就站在急诊室外等。简齐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不免觉得眼熟,但又记不起在哪见过,开口问:“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意意没说过她有男朋友啊?”
“我叫言止,jane没跟你们说过吗?我真的是她男朋友。”言止也没有料到简意和自己一样,没和家里提到过对方:“我们两年前在伦敦认识的。”
“原来是这样。”简齐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知怎么的,刚刚出事时他着急的第一反应,和他现在眼神里的那一份坚定,竟让自己相信他能够照顾好简意。
于是他对言止说:“那言止你在这儿等着意意,我去接她妈妈过来。”
言止点了点头,想起刚刚简意脸色惨白的样子,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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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小时候在杭州,爸爸带着一直哭的她在西泠印社等因为加班一直没有出现的妈妈;梦到高中的时候在樱花树下晨跑,每次跑都想着队伍前边能够挤在一起有多好,那队伍就能够行进的慢一点;梦到在实验室门口等林斯上好培训班出来一起去街口的咖啡店写作业,两个人一杯豆奶拿铁一杯美式,从来没变过;梦到到了伦敦之后,她在龙凤祥蒸一条鱼,楚司在边上告诉她姜放多了,多放点酒;梦到那晚在欧阳的酒会上,言止虽然抱着简意,但她熟悉的黑色眸子里却变成了说不出的陌生。
言止推掉了早上的公司例会,早早地起床就到了医院,昨晚医生说的检查结果让他实在是无法入睡。
“病人脑中有一个小肿瘤,位置刚好压迫到脑前叶,最近因为情绪波动过于大,所以突然发病……”
“如果要切除这个肿瘤做开颅手术的话,对病人的心脏功能要求比较高,而且对病人的身体损伤可能会更大,鉴于参考了病人的家族病史,病人存在较高的遗传性心脏病的可能,所以暂时我们不会推荐做开颅手术。不过我会开一些降低脑压的药,来保持颅内脑压平衡,得以控制病情,但是重要的是要保持病人情绪稳定……”
“阿止,别留我一个人……”
听到简意轻声呢喃着,言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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