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猫跳到了宇智波斑的脚下,轻轻地叫唤了一声,丝毫不惧怕这位忍者大将的威严。斑蹲下身去,竟然伸手摸了摸忍猫的脊背。他这幅模样,和从前给泉的印象相去甚远。
没想到宇智波斑也会这样的一面……
就在这时,斑的眸光飞速一动,他抬起手腕,一柄苦无飞速射出,钉在了泉身后的树干上。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轻响,一个人影缓缓自枝叶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斑,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认识。”
千手扉间的声音透着薄薄的寒意。
“扉间……”斑松开忍猫,眉头紧紧蹙起。
泉微惊,有些紧张地说:“扉间大人,我……”
“我知道你并非有意靠近宇智波族人。”扉间冷眼瞥着她:“你对我族一无所知,就算投靠了宇智波也没有任何被利用的价值。”
宇智波斑沉着眸光,黑色的眸中渐渐泛开猩红之色:“一对一吗?我倒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你交手,千手扉间。”
扉间自腰间拔出了短刀握在手心,说:“虽然是意外之事,不过,在此地将你斩除也算合了我的意。”
扉间和斑各自为族中的首领,对彼此的忍术都已熟识。家族世代的仇恨与交战,让他们俩绝无坐下来和谈的可能。此刻也是如此,甫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气氛紧绷。
两人互相凝视半晌,于某一瞬间便交上了手。
苦无与短刀交错,发出铿锵清响。电光花火与纵跃的身影倒映在清澈溪面上,搅乱了一水宁静。四下的树木枝叶纷扰摇曳,落下成片的叶片来。
于纷乱的交战中,一柄苦无被撞飞到树干上,两次改变了路线,最后朝着佐藤泉飞来。
凭借泉的体术,想要躲开这柄苦无其实很简单,可她不太想躲。
受伤的机会不太多,实验身体痊愈能力的机会更少,眼下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扉间和斑用苦无与刀相抵,专注于战斗。正当两人全神贯注之时,泉低低的呼声冷不防传入了耳畔。
斑和扉间同时侧过了头,入目的景象让他们极为惊愕。
佐藤泉捂着腹部跌坐在地上,衣裳从右肩到左腹下被切开了一道裂口。暗红的血迹濡湿了她的衣物,她跪坐着的脚下也是一滩血泊。这样重的伤势,放在战场上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匀命。
扉间愣住了,他的脑海一团混乱,像是被冰冻结了起来。很快,他强迫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继续行动。
“为什么不躲开?!”扉间立刻落到了她的身旁。
“这样子你们才会停手吧。”她忍痛说。
“我带你回去找大哥。”扉间二话不说,便想要架起她。
下一瞬间,他怀里的人便被抢走了。
宇智波斑将她横抱起来,冷冷地盯了扉间一眼,抽身便走。他离开的速度很快,转瞬间便将自己的身影用林间的枝叶隐藏了起来。
“斑!”扉间朝着空空如也的林间低喊了一声。
他想要追上去,但是考虑到泉的身体受了重伤,可能经不起拖延和战斗。于是,他只能按捺下自己内心的焦虑,隐忍下不甘的脚步。
他回到千手族中,立时开始撰写书信,要求宇智波一族归还无关战俘。
扉间的部下们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为自己的失职请罪。
“因为扉间大人在,所以我们便退开了。没能护卫好六月小姐,还请扉间大人责罚。”
“……”扉间就着火光确认了一下书信的字迹,严声说:“也不是你们的错误,是我让你们退下的。她伤的很重,可能还是我下的手……”
“若是真如扉间大人所说的那样伤到了脏器,那六月小姐恐怕活不过今夜了。”部下说:“这样倒是不必担心她被俘后说出我族情报了。”
扉间微怔,暗红的眼眸迅速结上一层寒冰。最终,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如果真是我下的手,让她重伤被虏……”
隔了三日,扉间终于收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回信。
六月朔日死了。
宇智波一族在连年的战争里已经呈现出颓势,族内有不少厌倦了战争的人萌生了渴求和平的想法。甚至于在上一次的战斗中,族中出现了向千手投降的忍者。
而宇智波斑的意见却和这群人彻底相反。
他想要取得胜利,为弟弟、为那些死去的族人们复仇。议和与投降,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族长很固执,宇智波一族中的议和派别无他法,只能服从。
想来想去,他们想到了泉。
斑曾经提出过娶泉为妻,但她是斑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人,来历不明、十分可疑。而她在宇智波一族内所用的名字,也只是斑自行取的假名。因此,宇智波族内便一直没有承认她的存在。
不过,所有族人都知道,斑极为爱重这个名为“月”的女子。她照料着族长斑的生活,平日里也被族长藏得严严实实,无论是怎样位高权重的族人都无法轻易见到她。
宇智波一族派遣了一位叫做宇智波千晃的年轻人,趁着斑外出的时间,拜访了她。
有宇智波斑的命令在,她不能和其他人面见。因此,她不便招待客人,只能放下夏季用于遮挡炎阳的竹簾,隔着竹簾和千晃随意地谈上两句。
“想必,月小姐也不希望将来的孩子生活在战火之中吧。如果您和斑大人能有子嗣的话,身为母亲,必然也会期望他能在和平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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