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反而叫他冷静了下来。
将阿斓放在床榻之上等待着她的醒来,看着她眼角不断流出的血液,丘初寰担心她的眼睛受到了什么外力的冲击,恐怕会有伤害,于是小心翼翼的拨开她的眼皮想要看看其中的情况,却不想当他拨开她的眼皮时,露出的不是无神的眼睛,或者是带着伤痕的红色,而是一种诡异的白色,几近透明的白色,像极了那颗水晶球的颜色。
在那清澈无比的眼睛中,丘初寰似乎是看到了无数的奇奇怪怪的画面在翻涌,里面有梨歌,有他的妹妹丘初雪,也有一些无极之巅的人,就连他的爷爷丘狐族长也在其中,只是,那样的画面就好像拼图一般,若是不好好将它拼接在一起,就难以读懂它其中的意思。
丘初寰疑惑于她的眼睛会是如此的样子,也疑惑于她的记忆力为何会出现如此多无极之巅的人,那些苍老的,年轻的,貌美的,普通的,跨越了无数个寒暑冬夏,就好像她一直都住在这里一般,才会将这里的人都梦一遍。
丘初寰看着明显因为这些画面而痛苦不堪的阿斓陷入了沉思,而他凭空消失的妹妹却是叫他心急如焚。
终于一夜的功夫过去,阿斓在他的看护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看着他的样子有些空洞。
丘初寰见她醒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感觉如何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晕倒?晕倒之前是否看到了雪儿?雪儿是出了什么事吗?你可看到了歹人离去的方向?”
丘初寰叽叽喳喳的问了无数个问题,可是阿斓却仍旧是空洞的看着他,好似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不由得叫丘初寰更加焦急。
就在他以为她会一直如此的时候,她空洞的眼神慢慢的染上了色彩,只是却泪流不止,丘初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十分奇怪,下一刻便见阿斓缓缓地伸出了苍白的手,触摸上他的脸庞道了声:“大哥”。
“轰”的一声,丘初寰登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声音颤抖着问道。
“你刚刚……叫我什么?”
***
九霄,长生殿。
血染大殿,落雨成河,一身杀气的阿斓站在大殿中央,被九霄弟子围着,眼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众位九霄弟子一早起来便迎来了这位仿佛战神附体的疯子大开杀戒,都受了或大或小的伤,但还是强撑着受伤的身体与之僵持着,直到掌门大人梨歌的到来,众人才得以舒一口气。
梨歌对着血染白衫的阿斓几不可察的怜惜了一下,下一刻便又清冷无比的说了声:“随我来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殿,阿斓就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一众弟子们踌躇着给她让开了道路。
随着梨歌走遍了大半个九霄,最后在一处百花齐放的地方停了下来,阿斓认得这里,这是她梦中的场景,是丘初雪和梨歌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阿斓疑惑的看向梨歌,便见梨歌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向前走。
前方是一片澄蓝的湖水,阿斓走近一看,湖水中带着一颗颗蓝色的晶亮,就在她好奇这是什么的时候,梨歌却在身后推了她一把,霎时间便掉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嗯……”
阿斓掉下去,便没了踪影。
梨歌站在岸上,看着水花渐渐地平息,最后又恢复了无波的平面,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像当年一般好骗啊。”
在冰冷的湖水之中,阿斓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愤恨着梨歌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力的向上游,可是这片湖水很是奇怪,明明表面上平静无波,可是水里面却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一点一点的吸进去,直到她感觉到胸口有种窒息感,好似有人握住了她的心脏,脑袋一阵空白之后,才从那个缝隙之中掉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阿斓贪婪的大口呼吸,在左右的巡视中,她发现湖底是别有洞天,上方的湖水就好似被天然的玻璃截住了一般,一滴也落不下来,旁边有个瀑布,是向上逆流的,看来顺着瀑布就可以重新上去,想到这里,阿斓觉得他也不是很坏。
站起身来继续观察,才发现这里是一片红色的彼岸花海,比之鬼域的那一片要更加的妖艳,在红色中间有一方高台,似乎是冰棺的模样,阿斓走近了一看,却赫然发现那冰棺里躺着的人与她一模一样,除了头顶上那鲜艳的花冠,明显不是她的品位。
苦中作乐,阿斓笑了两声,随即又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嘲讽自己刚刚飞出去的脑洞,疑惑的看着没有盖子的冰棺,阿斓悄悄地伸出了手,在棺中女子的枕头边发现了婳的字样,阿斓顿悟,想来,这位就是那个被梨歌护在手心里的爱徒穆姽婳了,只是世人都知道她在那件事之后便被梨歌藏起来了但从来都没有找到过,却不想是藏在了这里。
“倒是真爱。”
瘪瘪嘴继续看下去,阿斓被她腰间的七彩编绳吸引,那上面的三片梨花形状的玉坠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
在碰上的一刹那,昨夜里在褚雪阁的那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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