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西王府地牢之中,一道黑影慢慢从夜空中显现出来……
墨凡原本的计划是让媚儿带着龙戒进入地牢,将董酒收入龙戒,只是这龙戒关系太大不能出任何差错,关系着龙戒里面的亿万生灵还有地脉之气的运转。
所以想来想去也只能假装白痴,让媚儿一个人只身冒险。
老道虽然境界很高,但是他隐匿之术实在不如媚儿半分,所以给老道的任务,只是在王城外面做接应。
**阁大堂中,在妘承霜好一番内疚与无奈的交待之后,两箱黄金任由众人疯狂得哄抢一光。
对众人在物质面前所表现的冷漠,妘承霜只能一声叹息,便就此解散了**阁,将剩下得金子珠宝收了起来。
本来这些妓子打手可以得到更多的银钱的,只要他们多说两句暖心窝子的话就好。
妘承霜又哪里是能将金银看进眼中的人,可惜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春冰薄人情更薄。
妘承霜将脸靠在了墨凡的肩膀上,可能唯有这个臂弯才能让她感觉好一些,想流泪,却又觉得为那些人不值当。
待出了**阁,墨凡始终有一种郁气在心头挥之不去,望着冷落的大街,想着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这条大街才变成了今日凄惨的模样,自己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已经是个罪人。
这董家的产业和死去的那些人,的的确确因为自己而消亡,不知所以的与它们结了因果。
死去的人再难复生,墨凡只希望能帮着董酒再重新寻找新的生活,前提是媚儿能够安然无恙地将董酒带回来。
带着妘承霜回到东南隅小山上的草庐,等待着媚儿与老道的凯旋,想到在洪域的父母的安危,一时心烦意乱。
妘承霜平日里也挺善谈的,可近日话语也少了很多,墨凡想起媚儿说要将**阁关张,也没有跟妘承霜商讨一下就做了决定,她只是在无声默许着。
伸手将妘承霜揽入怀中,温暖的柔软让墨凡感觉到,自己想要的也许只是携妻育子花田月下,一家人永远安安生生地活着,不起烟火。
只是这个夜晚不能不起烟火,因为媚儿回来了。
云戊子一脚踢开房门,老道和媚儿扛着已经重度昏迷的董酒,踉踉跄跄地进了屋子。
媚儿刚把人放下自己便软倒了下去,墨凡极速上前一把抱住,草屋之中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墨凡紧皱着眉头将媚儿抱起轻轻放倒在床上,媚儿意识是清醒的,只是嘴角擦去的血迹还留有一丝痕迹,想来是怕他担心才强撑着。
云戊子也不言语,强忍着自己的伤势,将董酒置于床榻不远处的软草之上,既然云戊子也受了不轻的伤,之前肯定是一场恶斗。
能治疗董酒浑身的伤口,可能治愈不了董酒心里的创伤,因为媚儿没能将他父亲的尸骸带出来,但是作为媚儿这样的大妖王能受如此重伤,不用想她已是尽了全力。
“媚儿,你伤势情况如何?不要吓唬我。”
“死不了,只是妖丹受到了重创,一时半会儿……”媚儿一句话都没说完已经有气无力了。
“姐姐,妖丹乃是咱们妖族的根本,你还说的如此轻松”。
妘承霜将此前那匣子火极灵液放在了媚儿的身前,继续道:“这灵液所剩不多了,只能暂时保住你的性命,等到了老神仙的师门咱们再想办法治伤,你一定要坚持住。”
墨凡抚摸着媚儿此刻苍白的脸庞,是那么的楚楚爱怜,问道:“这火极灵液能保你性命?”
媚儿强忍着痛苦有气无力道:“我现在只想你陪着我,不要离开我半步。”
墨凡根本不想问及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很明确一件事,那就是西王城的人伤了自己的媳妇和兄弟,这口气必须出。
“霜儿,你是真心实意想跟我过日子吗?我现在只想要一句真心话。”
妘承霜被他一句话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难道他至今还不相信自己的心意?前夜里他穿过的不光是自己的身体,还穿过了自己的心。
低头流着泪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妻子,就算死也死你怀里,只是现在姐姐身受重伤,你居然还有闲工夫欺负我。”
老道也是对墨凡鄙夷地看了一眼。
“小子敬重老神仙,只是媚儿受了重伤,我现在要做一些事情,但是我不保证你会不会出卖我,如果你想对我们不利,毕竟我和霜儿都不是你的对手。”
“凡事防备着点没什么错,你说我该如何做你才信我?将你寻到带回门派培养是我一直以来的责任,事到如今不如咱们一次性敞亮的把事说清楚,然后你跟我走。”
墨凡问媚儿道:“有没有办法能让他不背叛我们?”
“血誓,让他永远服从你的意志,如果生了背叛的心思,他就会遭到心魔反噬。”
云戊子很震惊,他没有想到墨凡小两口会在自己面前讨论怎么制服自己,还讨论得那般云淡风轻。
妘承霜道:“别试图欺负我夫君,我虽然境界低微,也不是没有手段弄死你。”
“哎!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老道一句话还没说,你们一家三口不是恐吓就是出馊主意的。”
“不是小子想怀疑您老,在媚儿和霜儿的监视下**阁都能安插进去奸细,所以凡事不可不多个心眼。
我也是急于想给媳妇和董兄弟报仇,还请您老恕罪,不过血誓还是要发的,不然小子不会跟您回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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