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得正香,梦到抱着一根超大号的肥鸡腿啃得口水四溢的一尘,突然被一阵:“呜呜呜……”的狼嚎吓得弹身而起。
“哈哈哈一尘,我终于明白了,快出来,原来心经不是大家所想像的修练秘笈,也不是所谓传宝图啊。呃呃呃…….它只是用来指引心的方向啊,仅仅是指引心的方向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尘,并不明白师父为何会又哭又笑,状如癫狂。飞云自青春年少偶闻心经是大神所留,认为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必能破解千古迷团,得其真传,舒不料竟是钻了牛角尖,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离死不远,空自磋跎了青春年华,又怎么能不感慨莫名呢?终于是找到了心经的正解,认为自已叱咤风云,大展雄图的机遇总算是来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登上了神坛,正得意气风发的接受着万众的朝拜,目光所至,无论是飞的,跑的,游的甚至连那不会动的树木花草,又或是高傲的仙凤,尊贵的神龙尽皆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臣服着高呼大神!
“嗯?谁在拉我?”
“师父你流口水了。”一尘拉着师父的手提醒他。
“啊,口水?哦,那是汗水,呵呵。”飞云老脸微红了一下下,抬手欲擦去口水,突然看到自己满是皱纹的手背,记起了自己已经一把年纪,就像那枯萎的野草,即将回归大地的怀抱。瞬间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跃入了万丈深渊,一股凉意直冲心田,顿时手足冰凉,脸色刹白,天旋地转,日月无光,一口老血噗的pēn_shè出老远,身子随即直直的向后倒去。
“师父,师父……”一尘慌忙抱住飞云,泪流满面,惊惶失措急声呼唤。
“一尘。”飞云抖动着举起冰凉的手,
“师父我在这,您没事吧?”一尘连忙把他的手牵到自己的脸上。
飞云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心中无尽牵挂,飞云大喜之下,却是日暮西山,希望破灭,万念俱灰,又复大悲,原本心机已绝,只是放不下这幼小的乖徒弟,一尘的哀唤,才暂时让他弥留。
“一尘,你扶师父坐好。”
“是,师父您好点了吗?”一尘将他扶好颤声问道。
“孩子,师父没事,你听师父说,师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最疼师父,最听话,接下来师父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飞云理了理思绪,强自令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自己这一走留下一个十一岁孤苦无助的娃,在这荒山野岭可怎么活下去?”想到这不由悲从中来,险些崩溃,“不行,我得给他一尘一个活下去的念头。”
“一尘,你想不想让师父再活过来?”飞云心知时间不多了,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
“想!”一尘斩钉截铁的回答着:“不对,师父您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傻孩子,师父已经活不久了,要走了。”
“不,师父你不要死!”刚停下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如同大河决了堤,止也止不住。
“孩子,别哭,只要你将来能成为大神,就有机会让师父再次活过来。”
“真的么?”一尘抽噎着问道。
“相传是真的,大神有通天彻地,无所不能的神通。”
“那么我怎么才能成为大神?”
“呃……”飞云沉吟了一会:“你只要追随大神走过的路,就一定能成功。”
“大神的路在哪里?”一尘见师父精神越来越不济,连声追问。
“大神的路…..在你的…..心里…..呃……”飞云强撑着让一尘有了一个活下去的念头后,终于无法再坚持下去。
“师父,师父你别睡,师父!”飞云油尽灯灭,只留下满含不舍的一滴老泪和边上悯然无助,哭得撕心裂肺的一尘。
柔和的光芒驱散黑暗,清凉的山风拂过山岗。早起的鸟儿腾空而起,张开双翅热情的欢迎着初升的太阳,啾啾鸣唤。茂盛的森林中不时传来一声兽吼,大地充满无限生机。哭昏在地的一尘睁开通红的双眼,望着仿若沉睡中的师父,轻轻呼唤着,却绝无回应。伸手轻轻为师父掸去眼角的泪痕,触手的是一片冰凉…..
痛苦要么让人崩溃,要么加速一个人的成长!年少的一尘心中回荡着师父临终前的话语:“想不想让师父再活过来?成为无所不能的大神,路就在你的心里……”
“师父,我一定成为大神,让您再活过来,您千万要等着我!”一尘磕头出血,嘶声发誓。
送别了师父,一尘转过来身来,年轻的脸上已是满脸的坚毅,再不复年少的稚嫩。
破观家徒四壁,除了一口大铁锅,什么也没有。一尘把师父恭敬的扶在石板上,弄来几块石头堵住了缝隙,轻声唤着:“师父,你慢慢睡着,等徒儿成为大神归来唤醒您!”背上大铁锅,一尘决然转身大步冲出破观,深怕再犹豫就会舍不得离开。
一尘自懂事起就和师父住在这破屋子里。师父把这破屋称之为观,称苍莽群山为原始山脉。师徒俩相依为命,如今只留下一尘和一口师父用来煮他的大黑锅。此锅特别耐用,煮了这么多年一丝裂缝都没有。
“啊,差点忘了还有你。”一尘摸了摸胸口的一个小皮袋子,里面正放着一颗小小的——“鸡蛋”。据师父所说这“鸡蛋”在师父捡到一尘时就在他的身上,极为坚硬,煮不熟,也砸不破,这么多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这样一尘带着俩个“小伙伴”走入原始山脉,没入苍莽群山之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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