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里挂着短剑,时刻提醒着外人,这是一个有依仗的男人。
走过石桥,来到城下。
城门早就开着,也可能彻夜未关,大门两侧各有几名值夜的士兵,左边还搭着一个棚子,有个军官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
士兵们铠甲齐备,被雾气打湿泛着黑光,站姿也算整齐,凌歧却捕捉到他们脸上的疲惫。
心中有些的紧张,预料中的严密排查虽然没有出现,成为唯一焦也实非他所愿。
他有些后悔,没有在一旁等到天亮,混在人群中进来,也许这就是做贼心虚吧。
随即他转念又想到,若是屡次被同一拨游骑兵看到他在城外徘徊,不也同样值得怀疑,欲盖弥彰?
更远的地方,他是不敢去的,未知的野外世界,充满了更多未知的危险。
他又怎么知道,这时皇帝遇刺的消息,根本就被议会封锁了。
守城士兵只是多看了他一眼,盘问都没有一句。
倒是那名执勤的军官,瞥了他一下,随即为那轻灵的步伐眼睛一亮。
“冒险者?”
目光扫过破旧的灰色长袍、最终锁定在凌歧腰间挂着的短剑上。那名铠甲尤其华丽、缀着明黄色金边的男人,用一种还算友好的语气随意问道。
“是的,大人。”
凌歧朝着那人微微一笑,礼貌的回答道。由于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通行礼仪,他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以免画蛇添足。
他能够感觉,中年人出声瞬间,站在城门两侧的士兵,下意识将武器握的更紧。
“嗯,最近城里有些动静,注意一些。”
中年军官这样着,士兵们不再戒备,反倒好奇的看向凌歧。
“难道是我超出一般水平的魅力值终于起到了作用?”
感受着真切的善意,凌歧面色一正,温和道。
“好的,我明白了,多谢这位大人。”
顺利入城,凌歧暗暗松了口气。
街道上相当干净,周围遍布着店铺,看来他进入的恰好是一片商业区。
这是好事,他此前最大的收获,除了疾风锐士护符,便是鼓鼓的钱袋。
宽敞的碎石路铺向远处,前面应该是个型中央广场,绿荫葱郁,花坛层叠,正处在十字路口。
一座七八米高的雕像坐落在中央,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英雄或者神明,隔断了视线。
雕像周围砌着护栏,里面缀着藤蔓花草,离得太远,看不出品种。
两侧的商店都是砖石结构,坚固耐用,大体有三层楼高,占地面积全都不。
店外有着一个个标牌,挂在门口,可惜神秘声音没有让他同步理解意思。
同步语言,不等于同步文字。
然而这麻烦怎么可能难倒凌歧,走近一些,随便闻闻空气里的气味,看看标牌上的图样,听听里面偶尔传出来的动静,不难判断是做什么生意的。
刀剑店铺在这个时间是不会营业的。
二十四时超市和kfc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年代,那么就只有酒馆和旅店从不打烊。
通过零星行人的衣着、建筑风格,凌歧发现,这里和他的故乡——水蓝星上,西方文明的中世纪时期很相似。
生产力落后,人民愚昧,科学尚处在萌芽阶段。
当然,如果没有魔法的话。
那是一种奇迹,足矣让机械文明羞愧的奇迹!
挑了一间门口标牌上绘着大碗的酒馆,凌歧推门而入。
店内时不时飘出阵阵酒香,火光昏暗,亦不失幽静。
早来的客人也带来了随门而入的寒风,深秋的季节,清晨的气候可算不得凉爽,已经沾了些冬的凛冽。
店里很清净,七八张桌子都空着,只有昏昏欲睡的伙计在柜台后缩了缩脖子,惊醒过来。
“你,你好,先生,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清脆的声音,灰色棉衣,打扮的像个子,微微隆起的胸部证明这个样貌清秀的服务生其实是个女孩。
凌歧走到柜台前,细细望去,才察觉这少女眉宇间的纤细,是个西方的美人胚子。
这样判断着,并没有对她产生多一的兴趣,除非她能为他带来某种力量或是利益。
“还有空房吗?”
通常酒馆都有相应的住宿服务,做出这一判断,倒不是完全基于臆想。
这栋楼的格局,已经明了一些问题。
果然,少女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的短剑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又一个冒险者!
这些人得好听是四海为家,不好听就是居无定所。
“这,客房只剩下三楼一间套房,一天要两个银币”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的很委婉,实在是凌歧的装束不像有钱人。
当然,作为一名酒馆服务生,就算最底层的冒险者也不是她能得罪的,所以她的态度很客气,没有莫名其妙的傲慢。
两个银币?
凌歧不知道货币间的换算,直接掏出一枚金币,扔在桌上。
“够了吗?”
钱来得简单,花着也没感觉。
“够了!够了!”
少女大喜,宝贝似的捧起那枚金币,暗道人不可貌相。
“您是住一晚,还是”
可怜兮兮的眼神,紧紧攥着金币,看来是不想松手了。
“记账,带路。”
连刀锋卫士都弄死过一个,世界希望的火种还在怀里揣着,沉甸甸的压力就在心头徘徊,凌歧实在懒得和路人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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