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她说话——
外头却传来了一阵厮杀声,没过多久,门便被人推开,领头的那人穿着一身黑袍正是江亥。他眼看着站在屋中的霍令仪,终于是咧开了唇笑道:“李三夫人,您可真是让人好找啊。”
丫鬟眼看着他这幅模样惊呼出声,还不等她往外逃去,江亥便已手起刀落,而丫鬟也应声倒了下去。
霍令仪看着倒在地上的丫鬟,脸色也跟着苍白了几分。她抬眼往前看去,周承宇身边的亲信江亥,她自然是认识的…她冷着脸看着江亥,撑在桌角上的手却是又握紧了些:“你想做什么?”
“这地方太小,哪里配得上您的身份?”
江亥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霍令仪走近,紧跟着是又客客气气得一句:“我是特意来带李三夫人去一个好地方…”待这话说完,他便也不再多言只抬了手打晕了人。
…
翌日清晨。
天才灰蒙蒙亮,而燕京城中的百姓却都门户大关,谁也不敢出来。倒是也有胆大的透过门缝往外头看去,眼瞧着那城中乌泱泱的一群将士,黑甲银枪、巍巍战马,只消一见便让人心生几分惧意。
大梁建国这么多年,除了当年周圣行登基的时候曾出过这样的事,燕京城的百姓已许久未曾见到这样的画面了。
可与他们想象尸横遍野不同的是,虽然有万千将士朝皇城而去,可他们这一路却走得很是安静,无人说话,也没有丝毫厮杀的声音…他们只是默声不语得朝皇城走去。
而与此处静默不同的,此时皇城之中的紫宸殿却是一片喧哗吵闹的声音。
此处原是众臣上朝所用,可此时虽然众位大臣皆在此处,他们的面上却无往日的风采。这会他们或是在殿中踱着步、或是交头耳语说着事,每每耳听着外头将士的禀报声,每个人的面色便又都跟着暗沉了许多。
“殿下…”
说话得是一个将士,他单膝跪在殿中,口中是道:“太和、中和、保和三个门如今都已失守。”
他这话刚落,屋中众人便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可能?纵然李怀瑾他们有再多的人马,可也不该在这短短时间内便攻破这三道门才是…殿中众人交耳议论着,倒是有个年长的大臣上前一步,问道:“紫宸殿离三个门虽然有些距离,可我们在这处却连半点厮杀声都未曾听见,他们是怎么攻进来的?”
众人听得这话,原先的议论声便一停。
是啊,就算紫宸殿有些距离,可外头倘若当真打起仗来,他们又怎么可能连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那将士听得这话,面上也不知是什么神色,像是掺着几分难堪和不敢置信,口中是道:“他们并未攻打…”等这话一落,他却是又跟着一句:“李大人的手上有天子虎符,我们的将士根本不敢拦人。”
“这,这怎么可能?”
天子虎符怎么会在李怀瑾的手上?
殿中众人议论纷纷,原先说话的年长大臣是又朝周承宇看去,口中是一句:“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承宇闻言却不曾说话,他只是抬了眼往那殿外看去,不远处有一行人正朝这处走来,而他原先负在身后的手是又抚了抚衣角,而后才淡淡开了口:“走吧。”等这话一落,他便先迈步往外走去。
其余一众大臣眼瞧着如此,虽然心中疑窦万千,却也跟着人的步子一道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到外头的时候——
李怀瑾一行人也已经走到了紫宸殿前,他身侧站着得是周承泽和许浩倡,身后也只有百余位亲信…而周承宇立在玉阶之上,身后是一众大臣,外头站着一群手持弓箭的亲信,此时两方在这寒风中对峙,谁也不曾先开口。
到后头,还是周承宇看着李怀瑾先温声笑说道:“老师能‘死而复生’这是好事,只是老师今日此举却是何意?”等这话说完,他是又看了眼站在李怀瑾身侧的周承泽,口中是又一句:“老师今日这是要助纣为虐吗?”
李怀瑾闻言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把人带上来。”
陆机和关山应声,没一会功夫,两人便把袁怀提了上来。
袁怀身为陕西总督,在场的大臣自是识得他的,如今见他戴着枷锁跪在地上自是一怔,只是还不等他们说话,李怀瑾却已开了口:“周承宇,圣祖爷曾有令,边关将士无诏不得进京,你身为皇家子嗣明知祖宗规矩却暗中勾结袁怀让其领兵进京,此举,你,是何意?”
周承宇听得这话,面容却未有什么变化,口中也只是寻常一句:“霍安北窃取天子虎符又和宣王谋害父皇意图谋反,本宫恐天下落于贼子之手,让袁将军来京中襄助又有何错之有?”
他这话一落,场上大臣便议论纷纷。
当日宣王和霍安北闯进帝宫使得天子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说虎符当真是被人窃取,那么太子今日此举虽然有违祖宗规矩,倒也不是大错。
原先一直站在周承宇身后的大臣上前一步,他是朝李怀瑾拱手一礼,而后是道:“李首辅,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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