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雁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上浅蓝色的睡衣,梳洗后闷闷地躺在床上。侧身望着窗外那突然下起的绵绵细雨,在围墙外,一盏昏黄的街灯下飞舞。
“哎,连天气都会说变就变,更何况是人的感情呢?”她喃喃自语,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她索性坐起身来,走到窗边的写字桌前,打开桌上的台灯,在桌边的木椅上坐下。她回想起小时候跟孟源办家家的情景、回想起孟源教她骑单车的情景、回想起孟源送完报用单车接她放学的情景、回想起她和孟源同在一把雨伞下的情景……
然而,这一切美好的回忆,就在刚才,因为孟源突兀的表白中变质了。
哦,她多么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啊!她多么希望,能够永远有那么一个“好哥哥”!
江云雁有些懊恼,她真后悔没有让阮梓熙送她进巷子。也许这样,她就不会失去一个“哥哥”了!
一时间,许许多多的感慨涌上心头。她从桌上的笔筒中抽出钢笔,拿起笔记本随手写下:
“冷雨潇潇难成眠,旧日凄凄不得闲。
推窗遂知春光去,残色淡淡入眼帘。
空叹一抹镜花缘,自古两难总不全。
莫怪燕儿不识春,尾后直把暗香剪。”
……
江云雁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也不知窗外的雨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只是当她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温暖的阳光已经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在了她的身上。
江云雁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舒服极了!
她探头看了看窗外墙角处的散尾葵,经过昨晚一夜的秋雨洗涤后,越发生机勃勃了,茂盛的枝叶尖上结着晶莹的雨珠,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江云雁笑了笑,换上了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推开房门梳洗去了。
江海林很早吃了饭,已经去码头开工了。童玉珍替江云雁留了两个馒头,又替她热了一杯豆浆。
“妈,我中午不在家里吃饭。”江云雁喝了一口暖暖的豆浆,抬头看向童玉珍。
“怎么?你有事情吗?”童玉珍关切地问。
“嗯,陪一个朋友相亲。”
江云雁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一定是我的朋友,来接我了!”江云雁欢悦地跳了起来,放下豆浆和馒头,便要跑去开门。
“你快吃吧。我去开门!”童玉珍说着,已经抢在江云雁前面,将房门打开了。
“孟源?”童玉珍有些惊讶地问:“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江云雁听了,浑身一震。她目光越过母亲的肩膀,望着孟源憔悴的脸庞,小脸上有些惊慌的表情。
“珍姨,云雁起床了吗?”孟源说,“我跟她单独说两句话,就要去上班了。”
“你进来吧!”童玉珍退到一边,让孟源进了屋。她瞧见孟源低头只是怔怔地望着女儿,却不上前,又见女儿脸上有些尴尬的神情,心里已猜出几分来。
“你们聊吧,我去后面洗衣服。”童玉珍笑着看了看他俩,转身往天井去了。
“你还来做什么?”江云雁转过身去,不再看孟源,冷冷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责备。
孟源依然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些木讷地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决定来跟你道歉。云雁,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你就当我昨天发疯,所以才语无伦次。只是,请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惩罚我,好不好?我宁愿做你的‘好哥哥’,也不要做你的‘陌生人’!”
“你的‘哥哥’当的如此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要勉强了。你这样做‘哥哥’,只会让我更加尴尬和难堪!”江云雁不觉通红了眼眶。
“那你要我怎么样?”孟源有些着急了:“云雁,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就算要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哥哥’,起码你也应该给我时间适应啊。毕竟,感情是需要慢慢转换的。不是吗?”
江云雁低着头,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回答。
“难道说,就因为我的一次‘冲动’,所以就要被你‘判死刑’吗?你忍心舍弃我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吗?”孟源红着眼红说。
江云雁抬头看着孟源,晶莹的泪珠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我正是因为舍不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才会如此难过。你是我的哥哥,这个关系,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变!你明不明白?”她捶打着孟源的胸口,哭诉着:“你以后不可以再跟我说那样的话,不可以再‘践踏’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可以再说不做我‘哥哥’的话……”
“好,好,好……我统统答应你!”孟源一把将江云雁搂着怀里,任凭她的眼泪湿透自己的肩膀。他微微张着嘴巴,胸口起起伏伏,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天知道,当江云雁说出她希望这个关系,一辈子都不要变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痛!
孟源轻轻推开江云雁,伸出衣袖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轻声细语地说:“都是我不好。本来是跟你道歉的,谁知道,又把你弄哭了。”
“我没事。”江云雁说:“你快去工作吧!”
孟源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角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孟源,他听到了梦碎的声音!
……
江云雁坐回凳子上,继续吃着温热的早餐。
忽然,又响起一串敲门声。她起身打开房门,是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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