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急报!——奴将尼堪、图赖、屯齐等率满汉八旗三万余众,以叛贼刘良佐、张天禄、张天福所部近两万余为先导,已沿江而下,目前已过江宁镇,正朝太平府而来。”
黄得功刚回芜湖大营安顿好,前方的奏报便接踵而至。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花马刘、张天禄这群鸟人,当汉jian卖身求荣倒真是不落人后!不过既然这帮鸟人敢来,不好好地去迎一迎他们那倒显得我失礼了。”帅帐中,黄得功不屑地说道,手指也随之在地图上的某一区域重重地戳了戳:“早在几ri前我就已经在这儿,为花马刘等鸟人备好了一桌酒宴,就等着他们来!”
站在黄得功身旁的赞画吕道泰朝着黄得功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块区域正是太平府一带。吕道泰不禁问道:“大帅,顺江而下的刘、张叛贼的兵力不下两万,其后更有建奴大军跟进。而我军在太平府一带仅有总兵邓林祖所部与参将庞岳所部,这兵力是否太薄弱了一点?”
黄得功笑了:“卓远多虑了,我如此部署,并非是要死守。此一战,一来在于挫掉敌军的锐气。二来嘛…哼!我摆的酒宴可不止这一道,就在这芜湖还有一道更大的,至于怎么请花马刘和他的主子来赴宴,就看邓林祖的了。”
听完黄得功的话,吕道泰似乎已经明白了,捻着胡须微笑了起来。
就在黄得功和吕道泰讨论的时候,刘良佐和张天福所率的前锋已经抵达了太平府以北三十里处。
“报——前方十里一切正常”
……
“报——前方二十里未见敌踪,一切正常”
听完一队队探马的回报,骑在一匹杂se战马上的刘良佐眉头向上扬了扬,又清了一下嗓子,朝着身边大声吩咐道:“命令大军加速前进!今riri落前务必赶到芜湖城!”
这段时间的刘良佐可谓意气风发,卖身投靠之后靠着在扬州的出se表现,深得新主子的赏识(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要不然,这次主子怎么会把如此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到自己手中?)。此次从南京出发,也颇为顺利,一路上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眼下太平府已经在望,要攻下来似乎也在弹指之间。
看来,自己的功劳薄上又要再添上浓重的一笔了!一想到这里,刘良佐更是得意。可是,就在他勾勒着自己的美好前景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刘将军,这太平府快到了,我们是不是再派几股探马前去细探一番,以防明军伏兵?”
刘良佐抬眼看了看,原来是张天福,心头顿时冒起一股无名之火。
虽然刘良佐这段时间过得不错,但始终有两件事让他始终耿耿于怀。第一是原来所统率的六七万大军已经被新主子给拆的七零八落,自己的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此次从南京出来追击时也只被允许带这一万出头的兵马;第二是原来的某些小角se也渐渐地有了赶超自己的趋势。像眼前的这个张天福,他的哥哥张天禄不过是崇祯朝中期被收编的乡兵头目,就因为投靠新主子比自己早一点,实力非但没有受到打压反而得到了扩充。就连张天福这个不入流的角se,在一年前见了自己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刘帅”,投靠之后居然也跻身总兵之列独领一军,如今还敢用同僚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这的算什么事儿?
“张总兵,你记xing不好吗?就在刚才,探马已经回报了,前方一切正常。”说完,刘良佐夹了夹马腹,带着一脸的厌恶远离了张天福几步。
“可是……”
“没什么可是,既然张总兵这么害怕伏兵,就留在此处等候贝勒爷的大军就是了。要我说啊,还是令兄是个爽快人,知道自己害怕就和贝勒爷呆在一块儿,这多省事儿?”刘良佐的话有些yin阳怪气。
张天福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但却无可奈何。面对心黑又无耻的前四大总镇总兵之一的花马刘,张天福显然有些底气不足,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但也只能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本部队列当中。
看见张天福吃瘪的样子,刘良佐只觉得心中一阵舒畅。
又安然无恙地向前走了十几里之后,刘良佐更加觉得张天福刚才的提醒完全是句屁话,不过,即将进入太平府的喜悦使得他不屑于再和张天福计较。
“咻咻咻!——”就在这时,刘良佐忽然听到后方毫无征兆地想起了一片箭矢的破空声,声音已经密得让人听不清节奏,他心中暗叫不好。
只见晴朗的天空中突然冒出一大片黑压压的箭雨,啸叫着直扑汉jian军行军队列的中段而去,与之亲密接触之后又带出了无数团血雾。无数人在那一瞬间中箭倒下,整个队列都凹下去了一大块。
“啊——”“啊——”“敌袭,敌袭!”“不要乱,盾牌手向前,列阵!”“不许跑,逃跑者格杀勿论!”士兵的哀嚎声和呼喊声和军官的喝令声此起彼伏,现场的气氛更显混乱不堪。就在这当口,又一铺天盖地地阵箭雨接踵而至,完成了第二轮打击。
“杀!——”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一支伏兵从离官道不远的小山丘之后杀出,,以骑兵为先导,如同一枝利箭一般直插汉jian军的中段。
遭到攻击的中段汉jian军是刘良佐的部下,虽然在人数与明军不相上下甚至还多一些,但几乎全是步兵,之前又遭受了两边箭雨的洗礼,所以刚与这只明军伏兵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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