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绑的庄蹻被两个架着的卫兵推过去挡剑是有原因的。
这两个卫兵,架着庄蹻左臂的一个名叫吴世循,是靳尚推荐到大王身边的红人;右边的一个名叫田世飞,是子兰亲自安排他服侍大王的。
靳尚和子兰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要他俩寻找机会,将庄蹻送上不归路。
王宫风云变幻,哪想景茵公主为他们提供了一次绝佳的机会。就在公主持剑狠狠向靳尚刺去的一刹那间,异常灵敏的吴世循手疾眼快,将庄蹻横推上去,替靳尚挨了公主的剑。
庄蹻挨剑,眼睛看着景茵公主,以手指着公主艰难地说:“你……你……”话没说完,身体便无力地直往下沉。
田世飞、吴世循两人却用力架着庄蹻,不让他倒下。
公主略愣了一会儿,扑上去,庄蹻身体上血流遍地。
顷襄王指着满是血的地上道:“快,喊御医。”
靳尚一惊说:“大王,你不杀他了?他吃公主一剑,是罪有应得。”
景茵公主放开庄蹻,站起来跨到靳尚前,甩开右掌用力“啪啪”给了他两耳光道:“你个奸诈小人,害死庄将军,你好控制东地是吧?做你的美梦吧。”她转身训斥列队众臣说,“还不快把庄将军抬到王宫医院抢救,都挺着个干尸看笑话啊?”
众臣一听,争先恐后地来抢抬庄蹻。但那两个卫兵却死死的架着他不放手。屈原虽然胡子一大把年纪,但他用尽力气将那两个卫兵拽开道:“如果你们不想放手,就亲自抬将军到医院去。”
吴世循和田世飞被众臣拽开,几个体力好的大臣举着庄蹻的身体往医院赶去。
一个早会就这样不欢而散,无果而终。
靳尚有点不服气,上前道:“大王,就这样放过庄蹻了?”
顷襄王作了个让他出去的手势说:“你烦不烦啊?去去去,孤王想静一会儿。”
靳尚无趣地退下。
子兰又匆匆忙忙跑到顷襄王面前道:“王兄放心,我已经叫卫队将医院内外都围了个水泄不通,庄蹻就是插翅也难飞。”
“小人,你们都是小人。”景茵公主听后,指责她的另一哥哥子兰说。
子兰辩解道:“哎,公主妹子你说谁是小人啊?我们都是辅助王兄办大事的人,办大事的人都是伟人,而那个庄蹻带领东地兵举旗造反,他才是小人,小人就该死。”
“该死的是你,是靳尚。”景茵公主得理不让人,在顷襄王面前狠狠地指责着子兰。
顷襄王此时正烦着哩,他轻轻捶了下王案说:“好,不要闹了。说点正经事。孤王虽然贪玩点,喜欢看美女,但你们没有发现孤王还有优点哩,想想看,孤王什么时候乱杀无辜了?”
景茵公主一听,点点头应道:“王兄说的极是,你是个色君,但不是暴君。”
“这就对啦。不过,孤王与其他大王比起来,并不是最色的。”顷襄王辩解说。
景茵公主嘲弄道:“只有更色,没有最色。这就是各大王的特色。”
“公主说话注意点,这是王兄。对王兄,我们要尊重,要维护他的尊严,不得胡乱调侃。”子兰顿了会又说,“去,我与王兄还有要事商量,女流之辈要回避。”
顷襄王惊愕地道:“子兰又有什么事?难道景茵妹妹不能听吗?”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诗经》说的真对。子兰兄实为小人,所以常要防着本公主。呸,你请我听,我也懒得听。”景茵公主说完,正要离开,又止住脚步说,“王兄注意啦,庄将军被刺一事,并不是本公主故意的,倒是推庄将军替靳尚挨剑者,这回是逃脱不了罪责的。王兄如果还包庇他们,本公主就要亲自下手了。”
“啪、啪、啪。”掌声响起的同时,屈原出现道,“本不该这时打扰大王的,但事关国之毁誉,老臣不得不来亲见大王。”
顷襄王有点不高兴,但对这位自家人和先辈又没有办法,便漫不经心地说:“你又有什么事啊?有事就直说,不要扯到什么事关国之毁誉来吓唬孤王。”
屈原分析说:“这事可不是吓唬大王的,实在是关乎到国之毁誉啊。大王你知道吗?庄蹻被刺之事,在郢都传的沸沸扬扬,都为庄蹻抱打不平。如果这事传到东地去,我楚城还有安宁之日吗?”
景茵公主急切地道:“屈大夫不要急。庄将军之伤是本公主造成的,本公主一定要把他的伤病医好,还给东地一个健康的将军。”她说后,就急匆匆地离开王宫。
顷襄王一听屈原的分析,顿时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询问道:“依郎中之见,孤王应该怎么做才能消平居民的议论,挽回国之声誉呢?”
“办法倒是有,不知大王愿不愿意做。”屈原故意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话。
顷襄王反而急了起来,追着问道:“快说,有什么办法?只要是对楚国有利的事,就是再难,孤王也愿意去做。”
屈原一听,会心地一笑,为眼前这位君王还有一丝国在心上的情怀而高兴。他捋了捋胡须慢声说:“大王是不是考虑到医院看望一下庄蹻。一来庄蹻的伤病是公主意外造成的,与王室有关;二来庄蹻是代表东地数十万兵士和千千万万的东地民众而来谨见大王的。如果大王到医院看望庄蹻,此消息传到东地,定能聚集民意,重振楚国士气,对抗拒秦的入侵是大有帮助的。”
“可这……”顷襄王为难地说,但又说不出口。
“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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