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被她说来就来的想法惊得侧眸,无奈道:“你开花店做什么,我观东市那么多铺子,花店盈利很难,过了花期,很多品种都没有,生意应当不好。”
“我开花店不为盈利。”卫长宁急急道。
君琂怪道:“开店不为银子,你开店作甚?”书斋可以认为是她的喜爱,花店又是为何?难不成喜欢各色的花,再者,就算是喜欢,君府花园里那么多名贵的花种,也不见她去赏玩。
卫长宁支支吾吾想不出好的理由,越发让君琂觉得奇怪,她目光清冽,令卫长宁微微发窘,道:“我就想见见花海。”
大抵,这又是一种新的执念。
君琂想到与自己无关,也就随她去了,不过开花店的事,她没有同意。
先生不同意,卫长宁也不好多说,想了半晌依旧问着君琂:“先生,喜欢什么花,我好去挑选。”
君琂虽说是女子,活得如同男子,在朝堂上争权夺势,女儿家爱玩的,她鲜少去碰,被卫长宁又问一遍,她才认真去想,可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就随意回答:“你选什么,我都喜欢。”
说完,花店就到了,卫长宁掀开车帘就瞧到许多开得艳丽的牡丹,这个时候花季没有到,约莫是从温室中拿出来的。
想到温室,卫长宁眼睫颤了颤,温室?
她对外腿脚不好,自然不用下车,一旁的君琂见她盯着牡丹发怔,误以为她喜欢这些牡丹,就柔声劝她:“你若是喜欢,就搬回府,置于廊下,每日也可看见。”
卫长宁眼尖地看到牡丹上面的短刺,下意识就道:“上面有刺,扎手。”
说话就像孩子一样,君琂不明白,道:“赏玩而已,又不是捧在手中,作何怕扎手。”
卫长宁抿唇不说话,看向其他的花,指着海棠:“先生喜欢吗?”
东市里许多人,人来人往,店家也看出门前的马车不像是普通人,上前热情地招呼。君琂看着太多的人,便对店家道:“明r,i你将花样都搬去君府,每样都搬一盆过去。”
店家看着如玉兰绽放的女子,瞪大眼睛,一听是君府,立即明白是太傅的府上,忙点头哈腰:“好、好,明日一定送去,您走好。”
这里人太多,卫长宁不好暴露身份,悻悻地跟着君琂回府。
回府的路人,听到元安来传话,蒋家分家了,二房分出蒋府,另居府邸。
卫长宁小笑了一下,眸色y-in沉,反道:“先生,我们去蒋府用午膳,再回府,如何?”
“你想给蒋府造势,将矛盾扩大?”君琂一眼就识破她的小心思,前面分家,卫长宁就过府宴饮,蒋敏知晓后,定会被她气死。
“我不过是在休沐这日去蹭顿饭而已,听说蒋家的庖厨做出的菜肴口味甚佳。”卫长宁一本正经的,不忘眨眨眼,又道:“这么多日子,蒋敏应道见过蒋茹,不然他不会这么死心塌地要分家。”
蒋家是外戚,在这份威望下想要做事很容易,蒋敏这么多年一直想取代蒋怀,这么突然分家,只怕是找到靠山了。
君琂拿她没办法,只道:“去了不准饮酒。”
不饮酒怎么是宴饮?卫长宁凑到她眼前,伸出白玉般的食指,晃了晃,委屈道:“一杯也不许吗?”
“不允许。”君琂将她手指按回去,正色道:“你有了第一杯,便会无穷止,不如开头先拒绝。”
“我酒醉又不会胡乱说话,最多睡一觉而已,先生太小气。”卫长宁握着自己的拳头,扭头不理她,等着她先妥协。
她的脾气最多半个时辰就会好,君琂看她一眼也不去理会。
一时间,车厢里气氛太过低沉。
到了蒋府后,蒋怀慌忙出府迎她,府里有些乱,下人婢女来回走动,他不知卫长宁突然而来,命人将分家的事暂停,至于二房那里,既然分家,开宴都未曾叫过来。
蒋敏早就已经有宅子,是宸阳公主亲自给他们找的,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忙督促仆人赶紧将整理好的东西搬上马车。还没离开,就听到五殿下过府宴饮的事,气得差点将马车上的东西给砸了。
他还没有走,卫长宁就迫不及待的回来庆和,这么不把他放在眼中,他浑身气得发抖,眸中闪过冷意,眼下局势未定,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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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府内,君琂来时不让卫长宁饮酒,卫长宁就不敢破戒,惹得先生不快,很容易被赶出家门。
好在蒋怀以为她腿脚未曾痊愈,命人将酒撤下,以茶带酒,免去卫长宁的窘迫。
蒋府内事情太多,卫长宁不过是做给蒋敏看的,用过饭就回府,在马车上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及来时不愉快的事,君琂本就不与她计较,卫长宁也不敢再提。
翌日早朝后,皇后陡然去了太极殿,为宸阳公主求情,只对皇帝的道了一句家宅安宁。
皇帝恰好接到卫长宁奏疏啊,明目张胆像他要俸禄、要公主府。
这样大胆的皇嗣,高逸也觉得心惊,满朝都不提封号、俸禄,她就自己提。
皇帝翻了翻她的奏疏,道:“朕记得当初她送给太傅的聘礼与代王相比也不差,怎地向朕开口要银子。”
高逸知晓外面的事,顺口道:“按照大唐律例女方无子嗣留下,嫁妆当还给母家,据说当初的聘礼都是沐云的嫁妆,五殿下被揭穿不是沐氏血脉,这些嫁妆是要归还的。”
皇帝坐在御位上,望着手中白纸黑字,轻咳两声,竟觉得有趣,道:“她将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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