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方便,我有很多东西要给妳看。」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找得到我妈的医院?为什么你可以在非探视时间进
重症病房跟她说些有的没的?为什么你拿得到我们的病历表跟住院收据?」
「妳跟我来,我就告诉妳。」圣凯转身。
「不行!在这里说!」嫣然尖声大喊。
「许高志,嘉义市警局反黑组小组长,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在地方颇有盛
名。两年前,嘉义最大角头吴正义手下大将『白狗』,放话挑掉嘉义第二把交椅
『关公』关云杰。许高志收到消息后带人前往火拼现场,却遭到流弹击中,送医
不治身亡。」圣凯仍背对嫣然,背诵似的说话:「但实情是--吴正义跟关云杰
设局,联收受贿络的员警伏击了他,许高志抵达现场就遭到控制,『白狗』用
枪抵着他的头,让吴正义在他眼前姦淫他的老婆,最后再一枪打穿他的肺叶。」
「咚--」嫣然跪坐在地上。
「我知道的、我能做到的,比妳想像的还要多太多了!」圣凯抖尽威风,头
也不回地走进绿窝。
「老、老大,你怎么一个人进来?失败了?」阿银正忙着布置摄影棚,忙得
满头大汗。
「不知道。」圣凯瘫坐在一张沙发椅上:「阿银,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还
是我帮你买机票,你先跑好了?宇豪哥应该会先追我跟小菲姊,你可能可以逃得
掉。」
「这--」阿银看圣凯一副英雄末路的惨样,平常贫嘴的他也说不出什么话
来,只能默默地搬移所有器材。
「你--就是那个一直跟蹤我的人吧?」嫣然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仍是一副
高傲冷漠的模样。
「呃--」阿银看看圣凯、又看看嫣然,不知该不该答话。
「别理她,做你的事去。」圣凯内心鬆了一口气,外表却要强撑到底。
「喂!我进来了啊!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嫣然气得跺脚。
「妳那里是门口。」圣凯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直盯着桌上的东西,用命令
的口气:「过来。」
嫣然挣扎了一会,还是咬着下唇走了过来:「哼!嚣张什么。敢骗我你就完
蛋了!」说着伸手要拿桌上的文件。
「先等等。」圣凯按住桌上的文件:「让我确认几件事情,我如果说错了妳
反驳我。除夕那天晚上,妳以为我只是个弄得到钱的暴发户,刚好妳缺钱用,所
以编故事放鬆我的戒心,再接近静怡跟她打好关係,最后用身体来骗取我的信任
,妳根本满口谎话,更没有对我动心。没错吧?」
「呵--为什么男人总是这么自大,觉得每个女人都会为了他们功能相同的
屌动心?插一插、摇一摇,女人就对你们死心塌地了?老实告诉你吧,那天我只
是看你女友被插看得很兴奋,就近找你纾解一下而已,没想到你这么没用只能来
一次!我才不像男人只用下体思考,以为用身体就骗得到信任呢--虽然对某些
男人来说很有用就是了。」嫣然像变了一个人,此刻的她比静怡更像黑道出身的
不良少女,满嘴粗话以外,连坐姿都像足了混惯街头的恶女。
「太好了,谢天谢地。」圣凯听完嫣然的自白,明知她动情的理由不只如此
,更有可能是受到自己奇异的天赋影响,但仍是笑了:「妳可以脱衣服了。」说
着将桌上的文件统统抽走,揽在怀中:「阿银,把衣服给她!先从学生制服开始
好了。」
阿银早推着一辆挂满衣物的衣架车随侍在侧,闻言立即抽出其中一套扔给嫣
然。「喂!不是说要谈、有东西要给我看?这样就想让我脱衣服?就算你们两个
硬来,信不信我出去就告你们强姦?」嫣然气呼呼地大喊。
「先回答妳的问题,我隶属于一个组织,我们组织连名字都是秘密,但台湾
会从上到下都有我们的存在。我们不是白道也不是黑道,但绝对能轻易摧毁其
中一方、得到任何资讯。我手上这份文件,就是两年前那场黑道火拼参与的员警
资料、自白,还有行兇的枪枝採证。」圣凯顿了顿:「除夕那天妳唯一的真话,
就是妳真的想毁掉吴正义和他的独生子吴宏杰。否则妳就不会只靠宏杰躲着我,
应该教唆他来打我、杀我。」
圣凯把文件收到一个袋子里,继续说:「但妳复仇的方式行不通,妳想利用
他儿子打击他、终结他的犯罪图,只是缘木求鱼。妳机警、善于伪装,但吴正
义早就知道妳是谁了,妳没有任何胜算。只有我们,才有能力将他连根拔起。」
嫣然脸上阴晴不定,像在消化如此冲击性的大量讯息,隔了好一会儿,才说
:「帮助我--需要什么代价?」嫣然咬着下唇,表情渐渐软化。
「我就知道妳是聪明人,不需要拐弯抹角,我要妳加入我们的组织!」
「加、加入--?什么?」嫣然瞪大眼睛望着圣凯。
「我们两个会先测试妳--」圣凯话没说完,就被嫣然抢着打断:「哼--
『你们』。所以果然都是你一直在跟蹤我!你是那个什么组织的跑腿小是吧?
」嫣然瞪着阿银。
「他--就是帮妳找到这些犯罪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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