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她的身子,我哭着说,“许诺,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故意要吓我,你起来啊,啊?你别玩了,我害怕,许诺,我叫你起来啊!你听到没有!”
我说,“诺诺,我刚刚说的只是气话,从小到大,从八岁到二十八岁,小欢怎么舍得生诺诺的气啊?我以为你该知道的呀,你是不是怪我跟你说了狠话,我错了,我把刚刚说的话都收回来,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说,“诺诺,你别走,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们中的五个人,小萌走了,我哥走了,现在,连你也要走,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都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们怎么都这么狠?都要用自己的死来惩罚别人!”
许诺葬礼那天,我没去,她的歌迷自发组织为她送行,所有人都在传她长期患有抑郁症,终于不堪重负,跳楼自杀,娱乐圈里传了一阵子她的流言蜚语,然后这个人和她的歌都成了禁忌,带着神秘和猜忌,圈内的人也都达成了共识,对她的死,避而不谈。
后来,娱乐圈里,人来人往,新人代旧人,很少有人再知道许诺这个人,也很少有人听过许诺的歌。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学会了夏临川说话的语气,笑的模子
我去告诉江岑时,江岑只是笑,疯狂的笑,他说,“她终于死了,她终于死了,她终于也遭了报应了,哈哈哈……”
可是,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是听到了江岑压抑的哭声,像个得不到年少时欢喜的少年。
再后来啊,我再也没去看过他,只听说他出了戒毒所后,就离开了这座城,四处漂泊流浪,沿着纪小萌走过的路线,寻找着纪小萌那三年里留下来的影子,往后时光冉冉,那群人,渐渐成了我心底触不得的伤,一碰就是天崩地裂,撕心裂肺的疼。夏临川,许诺,纪小萌,江岑这些名字,连带着与之相似的字眼都成了我的禁忌。
夏临川和许诺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边失神,像是回到了数年前,许诺和夏临川去了美国,我也慢慢让自己相信,他们只是在我没去过的国度里,好好生活着,那里没有我的身影。
周姨看我整天魂不守舍的,便终日里守在我身边,不敢走开一步,我也只是笑,再也没有哭过,只是眼里像是蒙了层灰般,没有任何神采。
林默见我每天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虽是心疼我,可是也享受着我每天都能像个牵线木偶一般,安静的听他说着情话,乖乖的陪他吃饭睡觉,不再反抗。
直到有一天,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这部手机是夏临川买给我的,里面存了很多我和夏临川的聊天记录和照片,我一直都舍不得扔,只是藏在林默不知道的地方。它已经沉寂了近一年,却突然响了,我一下子有点慌乱,又惊又喜。
我颤着指尖点开那条短信,上面写着:小欢,哥哥爱你,以后哥哥不在你身边,不要任性,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生病了要看医生,不要怕疼……
我一看是夏临川临死前没能发给我的短信,我压抑了近一年的悲伤,一下子奔涌而出,我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撕心裂肺,声泪俱下。
我不知道这条短信,是谁发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夏临川的手机,现在究竟在谁的手里,可是,我还是执拗的相信,我的夏临川他还活着,他一定是舍不得看着我每天都活在痛苦里,才拼了所有的意念,给我发了这条短信。
后来的后来,我学会了很多东西,绘画,书法,厨艺,花艺,我每天都把自己的生活填的满满的,我学会了对每个人云淡风轻的笑,我学会了夏临川说话的语气,笑的模子,我努力的活成夏临川的样子。林默看着我对着他不哭不闹,对着他视而不见,日夜焦躁。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我正在画室里描摹着梵高的《罗纳河上的星空》,正揣摩着用色,林默猛地闯了进来,他一把踹翻画架,夺过我手里的调色盘就往地上扔,我什么都没说,也没去看他盛怒的样子,只是垂着眉眼,蹲下身子,去清理地上的一片狼藉。
林默看着我低眉顺眼的模样,一把踢开我手里刚刚捡起的画笔,红着眼冲我大吼,他说,“夏欢,夏临川他人都死了,你还要逼着自己活成他的样子吗?你这样不死不活的,你自己不心疼,我心疼你啊!”我没敢抬头看他,只是蹲在那里,默默的流眼泪,惨白了一张脸。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说,夏欢,你好,我叫林默……
昨天夜里,我又梦到了夏临川,我又梦到他满脸是血的看着我笑,眉眼悲伤,我触不到他,他抱不到我,我就拼了命的哭喊,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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