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来签转让合同!”这事儿带给周云佳的惊吓非同小可。
“什么什么?你慢点儿说,再说一遍。”其实岳小溪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但她就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周云佳又复述了一遍,这次说得更仔细,岳小溪傻站了片刻才干笑两声:“转不转的,跟我们关系也不大,反正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行了。”
“怎么跟我们关系不大啊?万一新老板看不上我们怎么办?或者新老板要自带一拨老师过来,把我们全都淘汰了怎么办?”周云佳跺脚道。
“先别想这么多了,等明天过后再看看情况吧。”
话是这么说,但岳小溪开始坐立不安了,忍了好几分钟,跟周云佳丢下一句:“你先守着孩子们睡觉。”就匆匆跑开了。
“你干嘛去?”
“上厕所。”
岳小溪敲开园长办公室的门,直奔主题:“园长,我想问问关于幼儿园转手的事儿,是不是已经确定人选了?”
“小溪你听我说……”
岳小溪又问:“您是不是已经同意和别人签约了?就是明天中午?”
“这件事情要看怎么个理解法……”
岳小溪突然笑了笑:“没事儿园长,不管您是和谁签约,只要新园长还愿意让我留在这个幼儿园,我都会好好干的。”
园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说了一句:“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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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手机铃声吵醒了正蜷缩在床上昏睡的明澈。
手机铃声同时也唤醒了他本来就很不安分的胃,又开始猛烈地躁动起来。
他狠压着胃,半是喟叹半是呻*yin地哼了两声,抓过手机随手按下了音量键。
管他是谁打来的呢,他现在只想安静地睡一会儿。
这几天他确实有些超负荷了,吃得不对付,睡眠也严重不够,胃更是从周五犯病后就没好过。现在一直忙活着的大事儿总算完成了,敲定了,紧绷的弦儿一松,他立马觉得有些撑不住了。
捱到下班,回家倒头就想睡,却被绵延的胃痛折磨得难以入睡。掐着胃数到10200秒才迷迷糊糊睡去,还没睡到半小时就被吵醒。
还好他没有起床气,不然杀人的心都有。
手机屏幕亮了很久终于暗了下去,但没过几秒又响了起来。
他认命地叹口气,拿起手机定睛看了看,小陈打来的。
暂且接了吧,他要真有要紧事儿就饶了他,要是没啥大不了的事儿,明天非去学校扒了他的皮。
手机一接通,就是小陈那语速极快的声音:“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出来一下吗?你家岳老师喝多了,还非得吵吵着还要喝,我和周老师怎么劝都劝不住,估计还得你来才能镇得住……”
“你们在哪儿?”
“她们幼儿园南边那条路,路西口的那家老莫烧烤。”
“等我,我马上来。”
一下床就天旋地转差点没把自己拍地上,勉强走了两步扶住墙壁,又摁住不断抽痛的胃,狠狠喘了几口气,这才换好衣服出了门。
等他赶到老莫烧烤的时候,见周云佳和小陈正扶着晃晃悠悠的岳小溪走出饭馆,那姑娘的手里还捏着个酒瓶。
“怎么出来了?”
周云佳说:“再不出来她还得管服务员再要两瓶白酒!”
“怎么喝这么多?”他是在问周云佳和小陈,手上却先搀住了岳小溪,她整个身子一下就全倚在了他身上,他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
“这得问你啊明老师。”周云佳语气也有些不太好,“你们周五晚上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又出问题了?小溪下班的时候跟我说还要去我家住,说周六日也没跟你在一起,是回父母家住的,现在周一了还回父母家要被怀疑的。然后就说要请我吃烧烤,我说把你叫上吧,她不愿意。我就怕她心情不好要多喝,特意把小陈老师叫上了,结果她老人家不喝啤的,只喝白的,还一口一杯地这么喝……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我们……没怎么。”他架住岳小溪,“小姑奶奶你喝这么多干嘛啊?”
岳小溪眯起眼睛看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笑了笑:“澈澈?你来了?他们都不陪我喝了,你来得正好。来,咱俩接着喝……”随手把酒瓶拎起来在他面前晃。
明澈顺势将酒瓶接过来,随手扔进身后的垃圾桶:“好好好,我陪你喝,我们回家喝。”
小陈和周云佳也一起帮忙将岳小溪弄上了车。
“小陈,还得麻烦你开车,周老师还是坐副驾吧。我坐后排好看着她。”
他让岳小溪躺在他腿上,自己弯着腰,用脸贴着她的脸,其实也是在不着痕迹地抵御胃痛。
但胃里却又开始痉挛,而且有渐渐加剧之势,等车到自家楼下,他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都下了车,岳小溪却已经软成了泥,扶都扶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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