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主要是刚才她一见我就跑,我追了一路,跑疼了。”他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和鬓角的汗,还不忘回头往烧烤店里张望。
她张嘴想问他吃没吃药,见他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回头了好几次了:“你有事儿?哦她还等着你呢,要不你先进去吧。”
他对她笑笑:“主要是怕她趁我不注意又跑了。”
“那行,我先走了。”她抬手指了指他的胃,“你也尽量早点儿回去,记得吃药。”说罢她也顾不上去点烤串打包了,拎着饭盒慌慌张张走了。
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瞧你那点出息,怎么每次见了他就这么慌啊?慌个什么劲儿呢?
明澈这才捂着胃弯了腰,反复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又直起身子,转身进了烧烤店。
里面那个女孩还等着他劝慰开导。
第二天,他就给岳小溪打了电话,约她晚上吃饭。
她找了个理由拒绝了,说可以换个时间。
她不是不想赴约,她是心疼他。他一定是过意不去才会这么着急要请她吃饭的,可他现在胃还不太好,她不希望他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又是什么都不敢点、什么都不能吃的状态。
第三天,他又约了她,她再次找了借口要求改期。
拒绝完了之后突然后悔了。
真是没脑子啊!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不能一起吃饭还能有别的项目啊,比如一起看个电影啊演出啊什么的。
可她也没那个勇气再给他发微信说:你别请我吃饭了,请我看电影吧。
下班后,她去常去的那家西饼店买了一些蛋糕,打算当第二天的早餐。
从西饼店一出来就见一辆车嗖地往这边冲,她赶紧跳了一步,身旁有个三轮车也是猝不及防,为了不被撞上猛地往岳小溪这边拐了过来,将她撞倒在地。
这一下真是被撞了个七荤八素,她坐在地上只想骂娘。
这可是一排底商前面的停车位啊,这车在这种地方开这么快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那三轮车也是,知道他是为了躲汽车,但他就不能往另一边拐吗?非要冲着有人的这边来?
那辆三轮车是送快递的,快递员跳下来把她扶起来,一迭声地跟她道歉。
那辆汽车也停了下来。
她摸了摸腰上,有点儿疼,估计是撞淤青了,但也没什么要紧的,于是跟快递员摆摆手:“你走吧,没事儿。”
车里下来的是个女孩,她走过来查看情况,却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小溪,怎么是你?”
岳小溪一抬眼,见竟然是从小一个院里长大的兰朵。
“哟,朵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岳小溪也顾不得骂人了,爬起来就拉住她。
“不好意思啊小溪,我这……开车技术不怎么样,刚才为了上那个坡,油门踩狠了点儿,实在抱歉……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岳小溪挥挥手让快递小哥离去,拽着兰朵说开了,“我周末回我爸妈家还碰见你妈妈了呢,也没听说你回来了啊。”
“周末?哪个周末?我可是上个星期就回来了。”
“哦哦哦。对,上上周末。”她想起来了,上周末,就是认识明澈的那个周末,她确实没有回父母家。
岳小溪的爷爷是大学教授,和兰朵的外公是同事。俩姑娘相差两岁,在一个家属院里从小混到大,直到兰朵前几年出国留学。
岳小溪指了指她的车:“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样开车确实太危险,这种地方能这么快的速度吗?有什么急事儿啊你?”
兰朵一拍脑袋:“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儿。对了对了,你现在有空吗?你要有空的话帮我一个忙呗。”
“怎么了?”岳小溪被问得有些糊涂。
“我啊,我赶着去相亲呗。”说完自己先笑了笑,“不是啦,我是代替我爸去签合同的,对方本来说今天没时间,后来临时又说有时间了,所以确定得比较仓促。”
“你是打算女承父业了是吧?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兰朵的父亲是做鲜花生意的,据说在业内还算有名。
兰朵又是一笑,竟然笑得有些羞涩:“说是签合同,其实对我来说跟相亲没什么区别了。对方是个超级大帅哥啊,我上次跟爸爸去谈生意的时候见过一面,挺有好感的。正好碰上你了,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帮我把把关呗。”
“哦,这事儿啊。好,我有空。”不就是陪着去相亲吗?这种事情她非常感兴趣啊。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我陪你去会不会不合适?”
“我们是在饭桌上签,要不,你别跟我们坐一桌,我请你,你就偷偷观察他就可以了。”
“行吧,去哪里吃?”
兰朵不禁莞尔:“就在前边,一家叫真巴适的重庆火锅店。”
“噗。”岳小溪笑出声来,“你没搞错吧?谈生意签合同竟然选个重庆火锅店?”
“不是我选的,我提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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