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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男生换衣服出门是不是像女生一样磨蹭,但是换衣服换2个小时是真的太久了点吧?
天真的亦溪蹲在花园的栅栏外一边耐心等着周幸哉,一边发抖地搓着胳膊。尽管是初夏的晚上,但这习习夜风也是冷得让人招架不住。
“啊……下雨了……”忽然一粒雨滴落在了亦溪的鼻尖上,“糟了,忘记带伞了……”
亦溪并不想那么傻乎乎地淋雨等人,但是她又不敢离开。她发给周幸哉的信息他全部已读却没有回复一条,打他的电话也不接,按门铃更是毫不理会,如果下次再来找他,没人能保证他还会留在这个家里。
她有些不懂,也有些伤心,她原本以为叛逆孤独如周幸哉是能理解自己的,否则他不会拿着相片假装恐吓自己,仅仅让自己为他做一顿晚餐;而如今周幸哉冷淡的表现,显然厌恶她到了极点。诚然,她在电话里的情难自禁是真的可耻,可她并不想被周幸哉瞧不起。
雨势渐渐有越来越大的样子,亦溪躲在花园外的门柱下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三顾茅庐下次再来,一把柠黄色的雨伞遮在了她的头上。
“叫你等,你还真的等啊?”周幸哉举着雨伞,一脸冷漠地俯视着亦溪,“叫你不要去勾引林沐言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听了?”
“我……我没有勾引他……”亦溪小声地抗议着,分明是林沐言勾引了她。
“所以,你就来勾引我?”周幸哉嗤笑一声,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亦溪。
亦溪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被雨水淋湿的淡绿色印花连衣裙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肌肤上,透明的衣裳清晰地勾勒出了她胸衣的轮廓,shuāng_rǔ间的沟壑隐隐约约地起伏着,像是洗在暗室里的相片一般令人遐想。
“不、不是……”亦溪有些难为情地拿着包挡在胸口。
“不是?你都这么邀请了,我也盛情难却了。”周幸哉冷笑地低下头,想要寻找亦溪的诱人红唇。
“不要!”如条件反射般,亦溪迅速又决绝地推开周幸哉,他手中的柠黄的雨伞被卷到了萧瑟的风雨中,周幸哉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被她狠狠地推落在了地上,一地碎片。
“为什么?林沐言都可以,我却不行?”少年不甘心地质问道。
“溪溪……”不远处,林沐言举着雨伞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林沐言静静地走到亦溪身边,将她拥入怀里,一脸温柔,只不过这温柔并没有延伸到眼里:“溪溪,雨太大,我们回家吧。”
躲在林沐言的怀抱里,亦溪回眸隔着雨帘看了周幸哉一眼,被雨水无情洗礼着的他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耷拉着耳朵,尾巴也不再翘起,委屈又怨怼地盯着她,那副脆弱的神情像是一根绵长的刺,若有似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令她无法遗忘。
沐言一路无言地护送亦溪到了她的小公寓楼下,亦溪反常地婉拒沐言道:“沐言,谢谢你送我回来,今晚你先回去吧。”
沐言的脸淹没在磅礴的大雨里,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望着沐言的背影,亦溪有些心烦意燥,她真的太坏太糟糕了,身为老师却爱上了自己的学生,用正常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就是一个没有羞耻心的轻浮女人。而又因为自己没有决绝的拒绝,她把这个旁观者变成了另一个自己,也许周幸哉只是渴望被爱,但能给予周幸哉爱情的人绝不可以是她。
这种不伦的爱恋背叛信仰与道德,辜负亲人与朋友,失去名声与清誉,自己也陷入怀疑和痛苦的折磨里,纵然有短暂的欢愉,一旦跨过了线,面向的只有无法退步的深渊。她不希望那个单纯的周幸哉重蹈自己的旧辙。可是一想到周幸哉渴望、委屈又怨怼的眼神,她的心又被愧疚、怜悯和不安撕扯着,让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少爷,你的伤口……”管家有些担忧地看着林沐言的右臂。
黑帮之间总会偶有火拼,今晚林沐言一如往常替父亲收拾残局后,就心急如焚地就要往回赶,没有注意到已经倒下的某个小喽啰,竟然在临死前用尽全力向林沐言补了一枪。
“没事,不过是子弹擦伤而已。”
林沐言站在街角的光影里,抬头望着亦溪家窗口那盏小小的橘黄,他似乎低估了那个混世魔王的影响力。
“少爷,需要我将周幸哉给……”管家的眼镜泛着冰冷的光,没有说出口的话比夜雨里的寒风还要冷酷。
“蠢货。”林沐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让我变成令她讨厌的蚊子血吗?”姜亦溪现在陷入对周幸哉的愧疚中,如果他真的杀了周幸哉,只会把这个女人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的独占欲很强,他憎恨,他想毁灭能在他这里夺走亦溪目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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