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别走,姐姐好想你!”舒叶勉强伸出了手臂,想要去碰触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可惜画面一下子散掉了。弟弟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接着从远处走来一道瘦弱清雅的身影。
身影到了舒叶的面前,微微俯下身子,眉头紧皱,一脸忧伤的低语:“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真可怜。”
舒叶见到这人,心底一阵苦涩蔓延开来。
“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好么?”舒叶艰难的开口,心不自觉的揪痛起来。
“我很好,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到哪里都很快乐的,只是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想要我可怜你么?”辉轻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的嘲弄。
“不,你别做梦了,你这个混蛋,我怎么可能会要你的可怜。”舒叶怒骂,身子一动牵动了内伤,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还说不是,那你这样算什么,如果不是要我的可怜,那就好好的照顾自己,至少活得好点,幸福点给我看。别让我有机会嘲笑你!”辉呵呵的轻笑,声音伴随着虚影渐渐消散在空中。
舒叶自嘲的冷笑:“笑话,我凭什么要你来可怜我,我会活得很好,很幸福,不是给你看,是给我自己看,也是给我们的弟弟看。”
这一刻,舒叶仿佛是想通了,一股强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意念充斥在心间。
或许是精神作用的缘故,舒叶感觉胸口的痛楚没有刚才那般强烈了。
“我要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绝对不能让那些混蛋看我的笑话。”舒叶异常坚定的对自己说。
黑屋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甚至不知道日出日落。原本还有人会送了饭菜进来。
打从舒叶咬了花无涯之后,连送饭菜的人都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叶又饿,又难受,脑子里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的。
迷迷糊糊中,似乎石室的门开启,从外面亮起了光。还有脚步声走进来。
舒叶勉强睁开了眸子,瞟了一眼进来的人,又再次闭眸不言不语。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受了伤,怎么没人来通知我?”这声音有些含糊,好像口中含了东西一般。
“少主,这个女人伤了您,没有打杀了她已经是仁慈了,是奴婢命人任她自生自灭的!”听着声音有些熟悉。
舒叶稍微想了想,眼前浮现出那个红衣女子,好像是叫什么红姐的。
舒叶静静的躺着没动,对听到的话也是无动于衷。
这样安静的死去也好,至少不是她不努力的活下去,而是老天不给她活下去的机会。
横竖都是受折磨,不如就此死去,她也好去见弟弟。想必那冰冷的阴间,弟弟和母亲一定很寂寞吧!
舒叶的心很安宁,神态也很平静,似乎即将死去的,不过是路人甲一般。
“红花,我不是说不要在我面前出现的,你来这里做什么?”花无涯心情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少主,奴婢知错,奴婢这就走。”红花低垂着头,声音略带嘶哑,忍着阵阵的心酸就想退出去。
“等等,”花无涯开口叫住了她。
红花闻言惊喜的抬起了眸子,眸底是慢慢的希翼和热切。
“叫最好的郎中过来,还有让人准备一个房间。算了,还是在这里吧。让人做些清粥端来。记住,如果她死了,我就让你尝尝兽刑的滋味。”花无涯冷冷的开口,声音冰冷而坚决,甚至没有回头多看红花一眼。
红花的身子狂震,差点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兽刑’是花楼里最残忍,最无人性的刑罚。一般是用来对付逃跑和背叛的人。
行刑的时候,会给几条兽类喂食媚药。至于是何兽类,纯粹是随机的。狗,狼,马什么的,都可能会有。
之后,便可想而知了,将要处罚的人丢进其中。不到一个时辰,再出来的,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了,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团骨头和碎肉。
这样的刑罚,比直接杀了对方还要残忍百倍千倍。
红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辈子为了少主尽心尽力,连整颗心,甚至整个生命都奉献给了他,到头来,他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要给自己兽刑。
红花咬着唇,泪水一滴滴的滑落,踉跄着身子出了石室的门。
她的心在这一刻碎成了一片片。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泛起的绝望。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了一般。
红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石室的,她已经感觉不到后背鞭伤带来的疼痛,因为即便再痛,也痛不过心伤。
尽管如此,她还不忘少主的吩咐,她已经分不清楚是害怕兽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能抗拒那个男人的命令。
吩咐了手下,红花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木木的命人上了酒。她现在只想要酒醉,让自己醉的一塌糊涂,醒来将那个男人从自己的心里完全拔出是最好了。
可惜,她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红花并不是卖身到花楼的,她和别的青楼女子不同,她是自愿来的。
只因她家太穷,兄长和弟弟都没饭吃。父母早已故去,剩下她和一个痴傻的兄长,以及只有两岁的弟弟。
而那个时候的她只有五岁,那稚嫩的肩膀真的扛不住这个家的重担。
无奈之下,她只好选择卖身。
偏巧,花无涯从她面前路过。那时候的花无涯也只有七八岁。
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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