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
“听说是在书房处理公务,从晚膳过后就没再出来了。”小石榴花了点儿钱撬开了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瑶光伸手,转动了一下腕间的玉镯,道:“你去准备点儿宵夜,我上前面看看去。”
“娘子,这样好吗?”表现得太有争宠的yù_wàng不是很打眼?尤其是这东宫的女主人似乎并没有她表现得那么良善。
“嫁都嫁进来了,再拿乔有意思吗?”瑶光嗤笑一声。
小石榴被噎了一下,不再反驳。事实上她觉得与瑶光的唇舌斗争她似乎在逐渐落入下风,起因就是从入了这东宫开始,而她现在万分讨厌这座宫殿。
很快小石榴就准备了粥和点心作为敲开太子书房的“砖头”,而瑶光也是摆明了是想从太子身上图谋的点儿什么,当然,她不会让他吃亏就是了。
得知瑶光主动来书房探望他,太子又惊又喜,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笔来迎她。
“殿下操劳了半宿了,不如用点儿吃食暖暖胃,之后再用功不迟啊。”瑶光笑着捧着粥碗站在他面前,活像体恤郎君的小妻子那般,温柔可爱。
刘钧亲自接过粥碗放在一边,拉着她的手腕往里面走去:“虽说是入夏了,但到了夜间还是凉得很,你在外面走了这么久快进来暖暖。”
瑶光任由他拉着向前,至于那被搁置在一旁的“敲门砖”,既然已经发挥了自己的用途,还管它做什么呢?
“殿下在忙些什么呢?”瑶光随意的问道。
刘钧拉着她坐上了软榻,笑着道:“瑶光可是想为孤分忧?”
“想倒是想,就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本事了。”瑶光微微一笑,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你师承相国大人,从小便机灵十足,孤这里有一事,正好想听听你的想法。”刘钧虽智力平平,但他最大的优点便是能不耻下问,他想到瑶光一向机敏,听听她的意见也无妨啊。
瑶光撑在矮桌上,水袖下滑,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她撅嘴一笑:“给殿下当谋士……妾有什么好处吗?”
刘钧知她爱玩,也喜欢逗弄人,当即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只要孤有的,你都拿去。”
“好!”瑶光撑直了身体,笑了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钧摇头一笑,似乎颇为无奈。他从旁拿出了一张稿纸递给瑶光,上面写着两行字。
“入夏之后南方雨水连绵,已有多地出现了灾情,圣上的意思是想让孤前去赈灾。”刘钧道。
“嗯?殿下是如何想的?”瑶光低头读字,头也不抬地问道。
“孤并非是不能吃苦之人,安抚一方百姓也是孤份内之事,只是……”
“只是那样的话六月份的‘文士礼’殿下便不能主持了,难免有些可惜。”瑶光笑着抬头,接过他的话说道。
刘钧瞪眼,面带讶异。
“妾说错了吗?”
“非也。瑶光知我甚多。”
瑶光放下稿纸,笑着拉过太子的手,道:“既然如此,殿下愿听妾的建议吗?”
“愿闻其详。”刘钧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看向瑶光的目光郑重严肃了许多。
“殿下还是舍弃赈灾吧。”瑶光并没有卖关子,直言不讳。
刘钧抿唇,既未答应又未否决。
赈灾一事,若办好了自然能得万人称颂,于太子也是难能可贵的政绩工程。可“文士礼”也不能小觑,如今朝廷选拔人才多是由此而来,在“文士礼”上表现优异者能迅速进入一个新的阶层,可谓另一种方式的“飞上枝头做凤凰”。太子自入朝听政以来便主持“文士礼”,之所以皇后与睿王迟迟扳不倒他,便是因为朝廷诸多新秀在“文士礼”上便便结交过太子,有先入为主的想法。
“你可知这赈灾的差事睿王可是亲睐得很吶,他在圣人面前百般力荐自己,目的就是想以此良机来壮大声势与孤抗衡。”刘钧转头看瑶光,忧心忡忡。
“那就让给睿王吧,殿下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瑶光笑着道。
刘钧有些无奈,觉得瑶光并不懂这里面的机巧,轻而易举地便把机会推向别人了。果然,纵然是秦相国的孙女,在权谋这一方面还是妇人心态居多。
“殿下是不信我吗?”瑶光偏头,目光认真地看向他。
“自然不是。”刘钧笑着道,“你是孤见过最聪慧最厉害的女子,别人都只能排第二位。”
瑶光见他像是哄孩子一般哄着自己,便知道他是不信了。
“不如我与殿下打个赌,如何?”
“打赌?”
“我明日便手书一封派人带回秦家,问问阿翁的意思。若阿翁与我心意相通,殿下便再也不能质疑我了,可好?”
“这……”刘钧的眼神先是一亮,然后便迟疑了起来,“相国一向不掺杂孤与睿王之争,这次恐怕也不例外。”
“以前是,现在还是吗?”瑶光的眼底闪烁着笑意,充满鼓励地看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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