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线条微微绷起,给人硬朗的力量感,却不会吓人。
艾笙目光往上移,他睡着的时候五官十分温润,带着玉一般低调的光泽。
她醒过来之后还能看到这幅美男图,可真是不可多得。
那她就大人大量,稍稍原谅他昨晚的qín_shòu不如。
抿了抿微肿的嘴唇,艾笙拉上薄被,帮他盖好。
男人却动了动,昂头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重新把脸埋进枕头里,身体往艾笙那边挪了挪,修长结实的大腿故意搭在她身上。
艾笙差点儿没被他压得背过气去。
“好重!”,她手探下去,试图移开他的大腿。
可她没找准位置,手碰到他的隐秘位置。
苏应衡“嘶”一声,捏住她的手腕,“大早上地,别惹火”。
一想到他昨晚的暴行艾笙哪敢惹他,抽开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今天怎么没去上班?”,艾笙生硬地转开话题。
苏应衡顺着她的话答道:“把早上的会推给佟亚凌了。吃过午饭还得走”。
说着他睖了艾笙一眼,“昨晚你差点儿把我踹到床底下去”。
艾笙知道自己睡相不怎么样,但暴力行为还是很少的。狐疑地问道:“真的?”
他捏了捏艾笙小巧的鼻子,“我半夜醒过来,整个人悬在床沿边上”。
艾笙悻悻,“谁让你昨晚那么不节制,我做梦都在报复你”。
他靠在床头冷哼,“只用了三个套就叫不节制。下次我让你涨涨见识”。
艾笙生无可恋地赖在他怀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应衡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又在腹诽自己。
把人拉到自己身上趴着,柔声保证道:“下次我温柔一点?嗯?”
一听到他悦耳的尾音,艾笙除了憨憨地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应衡垂眼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这哪儿是养老婆,简直就像养了一只小动物。
两人收拾完起床,艾笙到厨房放了严阿姨的假:“今天他好不容易在家,我来做饭”。
严阿姨见她春光拂面,笑眯眯地答应了,“米饭已经闷上了,已经炒好一个菜,其余的我都处理好,只剩下锅”。
艾笙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苏应衡心情一好就特别有食欲,吃了两大碗米饭,把艾笙做的菜吃得七七八八。
饭后贺坚过来,等他出门。
严阿姨不在,艾笙亲手给贺坚泡了茶。
苏应衡一下楼看见她忙上忙下,扫到贺坚的目光就像钉子似的扎人。
贺坚如坐针毡,茶也没敢喝,忙不迭找了个理由退出客厅。
艾笙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在客厅扫了一圈,“他怎么走了?”
苏应衡帮她把背后的围裙系带解开,“先上车了”。
艾笙把围裙摘下,点点头。
“下午去哪儿?”,苏应衡是去办公,不好带着她。但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又于心不忍。
艾笙踮起脚尖,抚平他的额头,“就这点事还能把你愁成这样?”
她捧着苏应衡的脸,“我回外公那儿一趟”。
苏应衡皱眉,“那一大家子没哪个纯善,能避则避”。
艾笙狡黠地冲他眨眨眼,“没事,今天是去看戏”。
大眼睛里泛出灵动的涟漪,清澈得让人不忍打扰。
苏应衡感觉看一会儿就要醉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走了”。
“嗯”。
他松开手,大步流星地出门。
艾笙透过落地窗,目送黑色汽车远去,才收回目光。
上楼换了一件衣服,便去了江家。
江家的宴会日期离得很近,宅子里的景致打理比以往更加典雅。
宅子面积太大,要整理的话,本家的佣人不够用,还从外面请了一些。
所以四周稀稀落落都是人。
走到喷泉池旁边,就看见管家扶着多日没露面的江世存出来了。
最近调养得好,江世存的气色好了很多。
只是仍然畏寒,身上穿着长衣长裤。
他矍铄的目光往四周一扫,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艾笙说:“陪我走一圈吧”。
艾笙便扶住了他另一边胳膊。
隔着一层衬衫,能清晰摸到他干瘦的骨头,艾笙心里一酸。
外公的确是老了。
江世存对人的神情明察秋毫,淡笑着问外孙女,“觉得我大不如前了?”
艾笙苦涩地回答,“有一点,您生过病呢,身体有亏损也很正常”。
她心眼实,一点不矫饰,直白得可爱。
跟她呆在一块儿,江世存的心情放松不少。问起她选首饰的事情:“听老黄说,你只挑了一副耳坠。你外婆的东西件件都漂亮,否则也不不值得收藏。你的身架子有点像她,佩戴起来肯定好看”。
艾笙抿唇笑道:“我这个年纪,把整个珠宝店戴在身上,别人恐怕会说我暴发户”。
江世存脸色一板,“我的外孙女,谁敢开口胡扯!我虽然老了,但还没死呢!”
见他动气,艾笙赶紧说:“是是是,有您护着,谁也不敢动我一根头发”。
江世存这才被哄舒心了,慢慢转悠着到周围视察。
只要江世存这个大家长在,江家的子子孙孙都得在家里吃饭。
江家吃饭用的是大圆桌,取团圆之意。
但人实在多,便开了两桌。
本来是男女分开,但江世存坐下之后突然开口:“那边太挤了,艾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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