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记忆力超群,自然一眼就看出跪着男人就是告诉他书房位置的男人。
“刚刚就是他来告诉我说,江老在书房等我”,苏应衡语气镇定和缓,神情却有些莫测。
江星遥又把脸对着代晓贞,“我亲爱的二太太,你认识这人么?”,她白嫩的指尖指向地上的男人。
代晓贞心脏跳得像打桩,嘴唇难以克制地发抖。她咬着牙才能努力发出声音,“有过几面之缘,是家里的下人吧?”
“您好好看清楚,真只有几面之缘?”,江星遥咄咄逼人。
江星曼刚才只是照母亲的吩咐,到爷爷对面的房间换衣服。并不知道代晓贞暗中所做的事情。
她对江星遥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才干掉没多久的眼眶,忽地又湿了起来。
“姐姐,有客人在呢,你别闹了……”,说着她怯怯地看了江世存一眼希望他老人家为了颜面能站出来主持大局。
本来好好的氛围被江星遥这么一打断,江世存心里已然不悦。被江星曼这一提醒,不满更甚,沉声呵斥道:“星遥,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好好瞧瞧今天什么日子,别在客人面前胡闹!”
他眼眸一沉,江家从大到小几个女人的呼吸不禁放轻。
江星遥眼眶也红了,可她向来蛮横惯了,叫她咽下这口气,比登天还难。
忍住对江世存的惧怕,她一口戳穿代晓贞的伪装:“苏先生为什么会走错房间,都是这个女人教唆下人给他指错了路”,看着代晓贞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江星遥心里一阵扭曲的畅快,“现在知道害怕了,耍手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结果!”
江星曼失神地看着江星遥开开合合的樱唇,恨不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老天对她真不公平,明明苏先生都答应了,可一切都因为江星遥的到来毁于一旦。
这个恶毒的年轻女人还不肯放过她,一字一顿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母女俩都一样,真是贱!”
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江星曼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代晓贞大惊失色,赶忙扶住女儿,拍打着她的脸颊,“星曼!星曼!”
江世存脸色阴沉,叫两个保镖把人抱到房间里,又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苏应衡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的油画旁边,拿出一支雪茄点燃。
他收藏的雪茄都有几十年的底蕴,今天带出来的比较辣,烟雾淡淡地升到半空,眼睛下意识眯了眯。
等家庭医生进去,江世存拄着拐棍出来了。
他看着放佛又佝偻不少,整个人又往下矮了一截。
“让你看笑话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然恨铁不成钢,可江世存的神色却平静得不像话。
苏应衡知道他身体不好,刚要把烟灭掉,就听江世存说:“给我也来一支”。
瞧了老人一眼,苏应衡并没有说什么让他保重身体的废话,掏出皮质烟盒,抽出一支给他。
点燃之后,江世存深深吸了一口,表情享受,“医生让我戒烟戒酒,这话也就听听而已”。
“医生说得没错”,给烟的人一点没觉得自己犯错。
江世存笑着,“我请的医生,能给他工资,也能炒了他”。
江星曼有一点说着了,他是一位有魄力但又不缺孤独的老人。
他一生追逐权力,老了也只有权力作伴。
苏应衡手垂下去,雪茄支在裤缝外侧,“留着您的医生吧,总得保证我们两个还能下很多盘棋”。
不管商场上两家是敌是友,他仍然不想在私底下和艾笙敬爱的亲人太过疏远。
他会尽力做到自己能做一切。
哪怕给她一个表面平静的假象。
江世存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很深。
宴会结束已经是深夜。苏应衡先辞别江家人,艾笙后才就近住在江家的提议,上了汽车。
一关上车门,一双大手就缠上了她的腰。
艾笙刚要叫出来,就被捂住嘴巴。
“是我”,苏应衡喝了酒,嗓子有点哑。
他冲司机说:“开车”。
艾笙倚在他怀里,小声说:“这是江家的车”。
苏应衡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
艾笙顿时明白,司机是苏应衡的人。
她舒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烫”。
知道她最紧张自己的身体,苏应衡赶紧说:“没发烧”。
艾笙没理,非要自己摸摸他额头的温度。确认没事才收回手。
苏应衡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你生活不能自理”。
苏应衡掰着她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她果然抬起头,“你的眼睛真好看”。
苏应衡:“……”,这个套路他不走都不行。
“刚刚你也在楼上么,我看三舅妈急匆匆就上去了”,艾笙好奇地问。
苏应衡眯了眯眼,手指轻点着她鼻翼那颗小痣,“没什么,就是你表妹tuō_guāng了衣服,恰好被我撞见”。
这件事与其让她从别人嘴里得知,心有芥蒂,不如自己亲口告诉她。
他简洁地道出来龙去脉,怀里的小女人一时没有反应。
苏应衡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
艾笙心情有点复杂,咬唇问他:“你当时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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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妈妈去万达看了《一条狗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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