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不怕死地坐回去,把手机放到茶几上。
苏应衡胸口的起伏大起来,咬着后槽牙时,侧脸棱角分明。
他呼吸一个不稳,忽地手臂一扫,将艾笙的手机拂到地上去。
闷闷的一声响,手机躺在地毯上,像个无辜的受害者。
艾笙血压也蹭蹭地往上飙,一扭头,看见男人的眼睛都气红了。
原来苏应衡以前的生气都是假的,他要真动怒,可怕得要命。
艾笙心里的那点儿愤怒简直小巫见大巫。
在他冷厉的目光下,艾笙身体完后缩了缩。
“你不要多想,梅大哥他喜欢男人”,艾笙咽了咽口水,解释道。
苏应衡身上的冷气收敛了一点,“你亲眼见到他喜欢男人?”
“哪个直男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艾笙深信不疑。
苏应衡:“梅瑾年花名远播,可从来没有他是同性恋的传闻。那些和他滚过床单的女人都是凭空捏造的?”
艾笙皱眉,“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可以过问他私生活的关系,哪儿知道得那么多?”
苏应衡吸了口气,“以前我还真没发现你能蠢到这种程度”。
哪天被食肉动物叼走了,还以为别人真的吃素。
艾笙觉得他偏听则暗,“你不要看梅大哥不顺眼,就随便给人定罪”。
苏应衡一肚子火气,“我和他之间,你到底信谁?”
艾笙认真地想了想,“你要是不理智,我就不信你”。
苏应衡冷笑:“我不理智?”
眼见着他又要炸毛,艾笙指了指地毯上的手机:“那就是物证”。
“我要真不理智,能把梅瑾年大卸八块你信不信?”,他眼眸里暗潮涌动,一不小心就要将人淹没似的。
艾笙心神一滞,有点窒息的感觉。
她对苏应衡刚才那句话,深信不疑。
越了解他,越觉得他危险。
最后苏应衡回房的时候,经过艾笙的手机旁,俯身捡起来。
放在茶几上,他语气淡淡地说:“我的理智回来了,所以,赶紧回房睡觉”。
艾笙犹豫了几分钟,跟着回到寝室。
苏应衡已经进浴室洗澡。
艾笙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出了会儿神。然后男人就围着浴巾,热气腾腾地出来了。
苏应衡这几天气场有点可怕,艾笙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我还能吃了你?”,他眼眸一深。
艾笙“呵呵”干笑,“坐太久,身子骨僵了”。
苏应衡把她按在床上,“那就活动活动”。
然后两个就活动到艾笙动不了为止。
等她半晕过去,苏应衡才拿了毛巾,把她身体擦干净。
他瞧了一眼空掉的避孕套盒子,最近内部矛盾太多。
套套的消耗量明显减少。
胡思乱想一阵,他把空盒子顺手扔进垃圾桶。
见她绯红的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苏应衡把被子给她掩紧,拿着手机出了门。
他给岳南山打了个电话,才拥着几天不曾近距离接触的娇躯入眠。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恰巧周六,艾笙美美地睡了个懒觉才起床。
她下楼一看,苏应衡竟然没去公司。
他穿着淡色的休闲装,慵懒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打电话。
听见楼梯上的响动,他回头看了艾笙一眼,又扭过头去。
走近之后,艾笙听见他说:“到底谁是谁的老板,再重要的约会也往后推。我英年早逝谁负责?”
他语气一点怒火也没有,平静却咄咄逼人。
艾笙大概猜到他是在给贺坚打电话,为贺总助哀悼一分钟。
挂断电话,苏应衡冲她抬了抬下巴,“吃早饭吧”。
艾笙跟在他身后,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的情绪还真是感染人。怪不得瑞信的总裁办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苏先生脸色塌。
时隔几日,艾笙又享受了一回苏应衡帮着剥鸡蛋的待遇。
只不过剥之前,他把鸡蛋往艾笙脑袋上磕破才继续接下来的步骤。
“你这样会影响夫妻感情”,艾笙提醒他。
苏应衡淡淡“哦”了一声,“这两天我们夫妻感情被影响得还不够多?可到了最后,你的身体还是那么诚实”。
艾笙想起昨晚的胡闹,脸上立马熟了。
饭后,苏应衡说今天他不去上班,“去北梨沟转转”。
艾笙看了一眼外面金灿灿的太阳,觉得今天特别适合出行。
立即弯着眼睛点头。
苏应衡也笑了起来。她有一点特别可人疼,好哄。
别的女人居高临下作天作地的时候,她自己就找了台阶下来了。
恰好扑到他张开双臂的怀里。
束州到北梨沟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以苏应衡这种老司机的车技,一个小时就到了。
有时候在路上会有其他车辆给他让行。艾笙觉得奇怪,问他:“这又不是救护车”。
苏应衡带着墨镜,笑起来特别酷,“你都跟我结婚多久了,观察力还这么差劲。别人可比你有眼力多了,我的车牌是连号,好记”。
艾笙摇头,这人就是霸道,开着车都是横着走。
到了地方,把车停好。进了售票大厅把票买好。
有人认出是苏应衡和他太太,立马两眼放光,拿出手机拍照。
苏应衡只是淡淡拒绝涌上来的人群提出的签名要求。
倒也没阻止他们拍拍拍的举动。
艾笙最近被舆论弄得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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