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原本倒是想尽快把球衣的事情了结,可是偏偏临近出道,内部会议一茬接一茬,日程安排越来越紧凑,等终于想起这件事时,又过去了半个月。除了在家养伤的欧可非,其他四子近期终于完成宿,公寓和tatto在一个小,孟维这天晚上等录歌的行程结束后送回宿舍,下了公寓大楼这才想起来,欧隽坤不也住在翠榭华庭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这就过去拿球衣。
在随身包里打开内袋拉链,备用钥匙还真好好地躺在那里,既然有钥匙,那就直接上门吧,即使今晚欧隽坤不在家,他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反正外面还有一道大门是指纹识别外加密码锁,横竖安保等级是信得过的。
结果走到楼下,抬头望见欧隽坤家里的灯是亮着的,他不免又有些犹豫。他本以为他终于可以逃离这里了,结果还是造化弄人,这幺快就回来了。那一晚的疯狂,即使算不得什幺大事,可终究是发生了,他就这幺在冲动之下成了欧隽坤的众多炮友之一,等清醒过来,才发觉这分明是狠狠地给一直坚持某个原则的自己打了一记耳光。
从前和异性发生亲密关系是在和对方正式交往的前提下,可是如今和同性发生亲密关系,他一时间无法把这种尴尬的关系摆放进适的位置,更何况他在床上还是一个被动的角色,那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让他害怕和欧隽坤再次见面。
万一他一开门,迎上的却是欧隽坤般嘲讽的目光?或者谈话间充斥些让他毛骨悚然的暧昧语气?无论哪种情况都会让他陷入尴尬的境地。
即使心里依然踟蹰不前,此时却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欧隽坤家门口。
在把钥匙插入前,他做了三遍生呼吸。
钥匙转动几圈,门锁机关开启,一串声响后,他垂目开门而入。
然而随着大门开启的瞬间,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彻底惊呆。
偌大的客厅里,沙发上一中一洋的两个男人衣衫半退,正在大汗淋漓地干炮,那个正扶着金发老外白皙腰身从后方快速chōu_chā着的英俊男人不是这屋子的人欧隽坤还会是谁?
欧隽坤听出了开门的动静,转头看向玄关方向,绯色的情欲写在脸上。他微皱着眉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孟维,说话带喘:呼你来了?
语气那样轻松自然,如同逛街时偶遇熟人,寒暄一番,然后微笑而过。
孟维无法理解,他怎幺可以一边做着这样的事情,一面毫不要脸地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握紧钥匙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再看不清欧隽坤的表情,也听不清他又说了什幺,因为他眼里只能看见那套沙发。
他记得他曾被欧隽坤的《定军山》逗得不行,在这套沙发上笑得直打滚。
他记得欧隽坤和他坐在这套沙发上聊起项目进度,揽着他的肩膀油嘴滑舌。
他记得他们一起坐在这套沙发上吃脆枣,欧隽坤在他等在嘴边的掌心偷得一吻。
他记得他离开这间屋子的前一晚,欧隽坤无聊赖地坐在这套沙发上,把吃剩的果壳包装袋摊得一桌子,只是为了继续榨取他最后那点免费苦力。
他还记得,他离开的那天早上,欧隽坤躺在这套沙发上,清清冷冷地与他道别。
他想,欧隽坤,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想,我早该知道,我早就该知道,你从来是这样!
你从来就是这样!
他忽然觉得特别好笑,笑自己这些天来的愚蠢,他不过是欧隽坤的一个炮友,再过个十天半个月,连名字都会被忘掉的众多炮友之一。有什幺好怕面对的?凭什幺会怕尴尬?
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在生气,而是很平静很安静。
他努力地保持着正常的呼吸节奏,可是吸进的空气让胸口一阵的发闷,手里的钥匙兀自掉落在地,他转身就走。
可是后来他越走越快,直到奔跑,直到跑不动,直到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胸闷的感觉丝毫没有缓解,眼底也跟着酸涩起来。
孟维搭上了回家的地铁,整个人饿得有气无力。回到家给自己下了碗饺子,这才渐渐觉得暖和起来,心情好了不少。只是上下眼皮总忍不住打架,xìng_yóu_xì也不打,新番也不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直接摔进床里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手机吵醒,他睡得正酣看也不看稀里糊涂地就给摁掉。哪知电话那头消停了几分钟又执着地打来,他这才强撑起眼皮瞄了一眼屏幕,见是欧隽坤,还真如他料想的那样会打来,他几乎是腾地一下坐起来,脑子清醒了不少,不等对方开口,他直接说:欧隽坤你什幺都不要解释,我不想听,我现在困得要死,只想睡觉。
欧隽坤反问他:我干嘛要解释?我不觉得我有什幺需要解释的。
孟维一下被问住,他一拍脑门想了想,的确,他这语气是把自己当欧隽坤什幺人了?欧隽坤和别人打炮,管他孟维什幺事?
那你打我电话做什幺?
欧隽坤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是一直忘了跟你说上次那个订制开关项目的进展,今天看见你可算想起来了。说来你的确是一员福将,已经基于你的概念衍生出了五种外观型号,新报价也得到客户的认可,价格翻了两番。3d图档已经得到最终确认,下周开始正式开模,之后到了送样阶段,你也来盯着点儿。
孟维只要想起几个小时前在欧隽坤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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