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斋临水而立,街上人流量大,客来车往,是个好地处。三层的木质楼,造型精美,这岳丈还真是大手笔,这么所酒楼怕是价值不菲。
现在是午后,虽说未到饭点,可这门可罗雀的情况也太不正常。进门后,只见几个店里的伙计懒散地眯着眼,白毛巾随意搭在肩膀上,旁还有几桌在吃着饭,一个小伙计忙着端菜捧酒,看似忙得很却井井有条地处理,周旋在几桌客人之间。
定睛瞅见苏珺,那几个偷懒的伙计连忙起身,迎了上来。这几个伙计的穿着青色短衫,为首的道:“小姐,铃铛姑娘。”行了个礼。
苏珺道:“这位是我的相公,也就是你们的新东家。”
他们齐道:“见过东家,可要我们把掌柜的请来。”徐原摆手,对苏珺道:“夫人走了这么些路,可是饿了?我们不如在自家酒楼先吃点东西。”
苏珺点头应是。
旁边的几桌见了这边情况,倒是聊了起来。“听说这苏家小姐嫁给了痴书生,莫非那人便是她的夫君。”“可怜苏家小姐小有才名,谁知却入了这个火坑,虽说是商家子女,可也不该这么作践她。”“你们有所不知,这苏家小姐与那书生少有婚约,后闻书生痴傻,苏家大爷有意解除婚约,那苏家对头李家与学正大人说苏家不尊士人,苏家大爷迫不得已才嫁了这个女儿,心有愧疚,这座酒楼当了她的陪嫁嫁妆。”“那书生可真是好大的福气。”说话者满口酸溜。
却说这边徐原点了菜,掌柜急忙赶来,做了个揖,“见过老爷,夫人。”掌柜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子,一身富态,看起来就是个做生意的人。
“掌柜的,我第一次来,你来给我介绍介绍这清风酒楼吧。”徐原不紧不慢,前世商海里浮沉,他的身上自有一股子淡然的气度。
掌柜道:“禀老爷。咱们家这清风酒楼共三层,一楼为大厅供食客饮酒吃食,二楼则是包房,三楼是富贵人、读书人吃茶论诗的地方。这一楼在晚上本在夜市开放,不过前几天夫人让我们关掉,怕晚上有些豪客来扰。近些日子生意不是大好,若老爷想看,我去把账本拿来。”二楼三楼是属于高端消费,酒楼老板得需要在这道上熟门熟路才能有的生意,否则就像清风斋似的没有人来买生意。
徐原说:“账本不必了,你可说说为何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是你这个掌柜的不够尽心?”
掌柜连忙道:“不敢,不敢,非是我不尽心,而是不远处新开了家酒楼,他们来势汹汹,还时常找些泼皮无赖寻我们的麻烦。”
徐原道:“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家酒楼还使了什么手段,搞得你们如此焦头烂额。”
听了掌柜的话,无非是些营销打折的手段,再加之他们高价请了一位所谓“御厨”,把噱头打了出去。至于找泼皮这种手段,实在上不得台面。
又问了几个问题都直中要害,叫掌柜冷汗岑岑,暗道新来的姑爷是个厉害角色,传言还说他是个痴傻书生,真是不可信。
苏珺道:“这几天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同夫君说当了这个酒楼,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抛头露面的经营这个酒楼。”
徐原道:“夫人多虑了,以后我来多多帮衬你,定不叫你饿着。”
苏珺连忙道:“不可不可,相公是要读书入官的,怎么做这些商事。”徐原揉了揉她的头:“书是要读,可也不能饿了我家夫人啊。”幸亏苏珺不是个死脑筋的,不然要苏珺卖嫁妆供他读书,真是令人羞愧。
铃铛儿也在旁边帮口,她是个简单性子,没有多大心机。
饭菜上了之后,徐原尝了几口,以现代人的眼光而言,这些菜是不甚很美味的,只能说有些特色。上辈子他也算是一个老饕,对食物的感觉再敏锐不过。
铃铛儿和苏珺吃得津津有味,那道荷叶蒸鱼连徐原也不由赞叹。
苏珺道:“可店里生意不景气的很,就算经营下去也难以赚的上钱。”她满脸的愁容,秀眉微微皱起,惹人怜爱。
徐原给苏珺夹了块鱼肉,道:“夫人且看这酒楼的构造装饰,何一不是上上之选。当初在苏家手中,清风酒楼生意不说这会宁城数一数二,那也是客来客往,日进斗金。如今没了苏家的势,别人见我们软弱可欺,自然是人人都来踩上一脚。本再等几天,你父亲收到消息必来帮衬你,但其实要扭转这局势并不困难。”
见徐原侃侃而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苏珺不由感到心安。她好奇地问道:“不知相公有何计策,可以将我们这酒楼起死回生?”
徐原道:“我们只是暂时失了势而已,只要令人重新将目光都放在我们酒楼身上,再来几个吸引顾客的点子,自然就可药到病除。你便说这鱼好了,我还知道几种鱼的做法,做出来的滋味比这只好不差。”
苏珺倒是起了兴趣,“赶明回家相公教教王妈怎么做这鱼,我也想尝尝相公口中的美味。”苏珺好鱼,喜欢那鲜甜爽口的滋味。
徐原笑道:“这个简单,等过上几日得了空,我们去城外钓鱼,我给你做道全鱼宴。”
苏珺道:“这个可使不得,这些下等活计怎么能劳烦相公动手。”
徐原微笑,没有再接话。本可说上几句哄哄苏珺开心,例如给夫人动手做菜是件愉快的事,见你吃得高兴我心里头也就美了,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被他咽下了。
“铃铛儿想不想同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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