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我不想回去。”
他回头, 她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也不点破,可意思都在眼睛里。俞北平会心一笑,半开玩笑地侃她:“最近忙, 白天夜里不停地加班,可不能纵欲过度,不然,治你个大罪。”
汤子期没料到他脸皮如此之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就这么直勾勾说了出来,惊得她都忘了唾弃。
老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啐道:“你能有点廉耻心吗?”
“老夫老妻的,要什么廉耻心。”
她扑过去,他利落地一个闪身,直接到了她后方。
汤子期体育不好,一滑一跌就崴了脚,泪眼汪汪地坐在地上。
崴过脚的人都清楚,一开始,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甚至眼前还会有片刻的晕眩,继而才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汤子期坐那边动都不敢动,疼得龇牙咧嘴。
俞北平蹲下来给她查看,眉心皱得很紧。
“怎么这么不小心?”语气也是难得的严厉。
她这下不跟他闹了,委屈:“疼——”
“别动!”
她下意识连呼吸都放轻了,眼巴巴望着他。
俞北平也是好笑,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让你脚别动。”
汤子期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点点头。
他给她按了按脚:“没事儿,就崴了一下,没伤到筋骨,一会儿回去,我给你按按就行。”
汤子期期期艾艾:“那要不要去医院啊?”
她现在的模样特别乖,很像求解医生的小朋友,俞北平被逗笑了:“去什么医院,我给你看,你给我钱得咧。”
“这种时候你还涮我?俞北平,你有没有点儿良心了?我是为了谁才变这样的?”
这还怪到他头上了——俞北平在心里叹气,明知她强词夺理,也没和她吵:“成,都是我的问题,都我害的。我的小祖宗,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你背我。”
他没二话,在她面前蹲下来。
俞北平俯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吊了上去。
俞北平叹气着起身,垫起她的屁股:“麻烦你下次轻点儿,别这么大力,我要没个准备,咱俩就一块儿摔个狗啃泥了。”
“知道了!”她还理直气壮呢。
俞北平笑笑。
……
回去已经很晚了,都快午夜了,汤子期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坐在沙发里,受伤的脚高高架在沙发把手上,手里拿着遥控,手边放着果盘,慵懒地换着频道;不时抬一下眼皮,看看厨房里忙碌的他,时而又磕两口手边的水果。
这模样,像极了旧时候监察农工干活的地主。
俞北平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碗,背影还是那么峻拔迷人,她吹了声口哨:“洗干净点儿,明儿还要吃呢。”
“坐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来洗洗?”
“你自己吃的,干嘛要我洗?”
“那在北京呢。你什么时候洗过碗,干过家务?”
汤子期有点心虚,声音也低了,嘟哝:“咱家不买了六个‘扫地机器人’吗?改明儿,咱再买两个洗碗机好了。”
“亏你说得出口。”俞北平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把洗好的碗搁台上晾干,“洗碗机也要人一只只放进去,然后再一只只拿出来的。你以为真是全过程自动洗碗啊?就你这懒货,我要不在,给你脖子上挂个饼,你都懒得转头去啃另一半。我要真出门了,还不是天天外卖。还洗碗机呢?买了你也懒得洗。”
这么□□裸被拆穿,汤子期又气又恼:“我哪有你说的那样!我偶尔也打扫的!上次,上次我也洗过一次碗!”
“就过年那次,还是家里来了客人,咱爸过来,你为了面子才洗的,一直说到现在。”
汤子期被噎得哑口无言。
俞北平回头,戏谑看她:“得咧,别争了,不洗就不洗吧,反正我也没指望你干这些,汤大小姐。”
汤子期撇撇嘴,可也没辩驳。
因为,她真没理。
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她调来调去,干脆放到电影频道的冰雪奇缘,拆了包身边的零食。
俞北平这儿还这没零食,这几包是刚刚在下面超市买的。她本来想买薯片和辣条,俞北平不让,怎么说都不行,说影响身体健康。
她只好退而求此次,买了两包坚果和花生。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老成,一些生活习惯也像极了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三十出头的人,却像六七十岁的大爷,吃什么都要讲究养生。别说,他平日还真不吃一点垃圾食品,油炸的都不怎么吃。
他酒量好,可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喝,除非到饭局上。
俞北平洗好碗,过来说:“明天陪你去买新衣服吧。”
“干嘛?”她狐疑地看向他,“有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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