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人碰过里面的东西。”
原惜之点头,示意陆酒进去:“你看看吧。”于是在原惜之的授意下,陆酒顶着众人的目光,挺直了脊背独自走进了主机室。
隔着一道玻璃门,景明紧紧盯着陆酒,镜片后的双眼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情绪浮动。
“你太紧张了。”原惜之走到景明身边,淡淡道。
景明垂下眼,扶了扶眼镜:“老板,主机室里有东西的,你别忘了。”
“我没忘,”原惜之勾起唇角,“让她看到又怎么样,我既然喜欢她,就不怕被她知道任何事。做我的女人,又怎么能够一无所知。”
景明摇了摇头:“感情用事。”
“景明,难道你没有过感情吗?”原惜之凝视着陆酒的背影,目光柔和,“如果有,你又怎么会不了解我此时的心情。”
景明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对不起,老板,我实在无法了解你的心情。”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感情只是软肋,原惜之唇角的那一点微笑此时在景明看来十分碍眼,他到底在开心什么?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出生入死十几年的兄弟死在了基地里,而他一直敬爱的老板竟然让一个外人,并且还是个女人来调查这件事,这个女人甚至几天之前还是他们死对头的女朋友!
这个世界怎么了?
景明很想转身离开,但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老板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那么他就更要保持冷静,好好盯着那个女人。
陆酒并不知道外面有好几双眼睛正眨也不眨地观察着自己,她穿上鞋套,径自检查着主机室的所有痕迹。地上的鞋印并不多,只有少数几枚肉眼可见的且都很不清晰。毕竟这座基地因为通风很好,卫生状况也很好,几乎没什么灰尘,想从脚印来找线索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主机前的值班椅上搭着黑曜的外套,陆酒将外套口袋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一包拆开的香烟,里面少了三支烟,一枚金色的打火机,一把填满子弹的枪,枪的保险没有打开。桌上的烟灰缸很干净,里面只有一张包装香烟盒的玻璃纸。
陆酒若有所思地盯着烟灰缸:“黑曜的烟瘾大吗?”
青金站在门口,想了想道:“不大,偶尔值夜班的时候才会抽一根。”
“主机室是不是不允许抽烟?”
“是的。”青金犹豫了一下,小声嘀咕道,“不过我记得之前黑曜身上还有半包没抽完的呀……”
这句自言自语陆酒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她拿起烟盒闻了闻,将香烟放下,又走到室内唯一的一台电脑前停下了脚步。看到她瞥向屏幕的举动,景明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了眼。
陆酒盯着电脑屏幕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直到丹泉不悦地叱责她:“管好你的眼睛,别看些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是不该看的东西?”陆酒微微一笑,伸出手敲了两下键盘,“我不仅看了,我还要碰,怎么样?”
丹泉瞪大眼:“你竟然敢!”她咚咚咚几步冲进房间里,用力揪住陆酒的头发就要往桌角甩过去。
眼看着自己的额头就要和那坚硬的桌角来一次亲密接触,陆酒却没有闭眼,反而睁着眼冷冷睨向丹泉。然而她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丹泉的动作被一只手及时制止了。
原惜之的声音仿佛一块亘古不化的坚冰,带着侵骨的寒意:“丹泉,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丹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被钢筋箍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悻悻地松开手,丹泉狠狠剜了陆酒一眼:“贱人!”
陆酒恍若未闻,朝着原惜之微微一笑:“谢谢你,阿原。”
这称呼令丹泉更加气急败坏,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啐她:“你不要脸!不要脸!”
然而这一回原惜之的脸上却没有之前听到时的愉悦了,他眉峰微蹙,有些疑惑于陆酒的用意,她这时候说的这句话显然是在刺激丹泉,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原惜之陷入沉思时,陆酒指了指电脑屏幕:“喂,你们的机密就这样打开给我看真的没关系吗?”
原惜之看向屏幕,只见上面是一张图纸,正是一周后劳伦斯要进行交易的那艘游轮的内部结构图,这图纸他当然认得,因为是景明昨天刚弄来的,他早已看过了。然而这张算得上是机密的图纸怎么会就这样大剌剌地摆在电脑窗口里?莫非是黑曜打开的?
“根据现有的线索,我做了一个简单的侧写,你们听听看。”
陆酒站在主机室里:“凶手是黑曜很熟悉的人,力气不大,身高不超过一米七,体重不超过60公斤。有可能是亚裔,右撇子,身上没有带枪,知道如何操作电脑,有一定的格斗技术,性格暴戾,处事果断。”
青金被这段描述给惊呆了,原惜之也颇感兴趣地挑眉:“这么厉害?能说说理由吗?”
“可以,但是我要单独说给你听。”陆酒这话说得令人遐想无限,但也许是方才原惜之的警告起了作用,丹泉竟然难得的保持了沉默。倒是景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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