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可千万别被人欺负了。」
「放心吧,妈。你女儿聪明又坚强,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离开家时,母亲的叮嘱言犹在耳,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就这样子被
一个荒唐的理由伤得支离破碎。恋爱时在男友面前一次次固执的坚持,此刻全都
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笑话,自己心中那份对完美爱情的憧憬,在今天,没有了,破
灭了
四肢渐渐恢复了一点力量,湘怡起身,开灯,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衣服脱
下后胡乱扔在一旁,花洒中流泻出的热水,温暖,却暖不了冰凉的心脏,干净,
却洗不净被玷污的身体。
哗哗的水声中,湘怡才终于放声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狠狠地搓洗着自己
的肌肤,搓洗着每一处被触碰过的地方,血痕密布,遍体鳞伤
换上干净的衣服,游魂般下楼,买了避孕药,再回来,不觉得饿,不觉得渴,
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只有那些画面,依然反复不停地回放。不管再怎么努力用枕
头蒙着脑袋,不管再怎么声嘶力竭地呼喊,就是挥不去,散不掉。
吴锦泉打电话过来,手机立刻被扔到了墙上,电池散落,铃声停止。但是刚
刚画面上显示出的吴经理三个字却如蛆附骨地留了下来,他的脸,他的声音,他
在自己身上耸动时的表情,和那些画面融在一起,避无可避地折磨、摧残着湘
怡的神经。
「呀!!!!!」
双手掩住耳朵,撕心裂肺地尖叫,最后化作悲恸的哀鸣哭声,在卧室里久久
地回荡
两天时间,哭累了睡,睡醒了哭,没有吃东西,没有做任何事,只有摔打,
摔掉一切可以摔碎的东西,再一个人默默地流着眼泪收拾满屋狼藉。手指满是被
划破的伤痕,一如被伤得千疮孔的心。
两天时间,明艳照人的楚湘怡,把自己折磨成了一个形容憔悴的虚弱女人。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当湘怡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那个披头散发,不人不鬼
的自己时,才蓦然地惊醒过来。
「楚湘怡,自诩着聪明、坚强的你,就这样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吗?」
对着镜子,她无声地说出这句话,洗干净了身体,梳整齐了头发,装回手机
的电池,查阅堆积了老吴上条讯息的短信箱,给他回了信息。
吴经理,我明天上班。
到公司后,听闻我已经辞职的消息,湘怡更加确信了我是做完这件事之后畏
罪潜逃。经过一夜的冷静,她觉得老吴在这件事中绝对不是无辜的,一切都太巧
,刚好报表在我报复的那天出了从未出现过的错误,刚好在她最口渴的时候被
叫进办公室,刚好吴锦泉在她防备力最弱的时候给予她最恰到好处的撩拨挑逗,
一切都凑巧的可笑,也假的可笑。
除非,是我和老吴勾结的。
我是公司里对电脑业务最熟悉的人,如果有人有能力篡改那些数据,我是第
一人选。我是公司业务最差的人,比任何同事都需要钱,而老吴刚好能给我
资金的回报。我是大家都知道的对她垂涎以久的男人,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我们两
个几乎没有半分的可能,想到从同事口中听到的关于吴金泉离婚的些许流言,我
这样做,几乎是唯一能染指到她的方法。
但是一切都没有证据。别说证明我和老吴勾结,连证明我下药,证明老吴曾
和她发生关系的证据都没有。
唯一有一点用处的是同事们的证词。可是,那天打开办公室门的一刻,看到
那些人脸上各自露出的心照不宣的表情,加上自己被搀扶着离开的暧昧姿势,湘
怡知道,那些证词,更有可能证明的,只是自己是个去勾引上司,与他在办公室
白昼宣淫的不知羞耻的女人而已。
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便不能只缩在屋里痛哭。湘怡回了公司,假装相信了老
吴的话,秘密地约我到家里来。提前藏好了相机在冰箱上,穿上性感的衣服,做
好了今晚到来的也许会是两个人的最坏准备。
如果再牺牲一次已经肮脏的身体能换来一份确凿的证据,那么,就牺牲吧!
这个女孩,已经抱定了这样的决心。
我默默听着湘怡的叙述,由一开始想要杀人的愤怒,到最后出奇的冷静。不
是没有感觉,而是一种心死的冷静。
为一个几天前能让我感到唯一的一丝温暖,唯一一个我离开时会想要去告别
的朋友的心死。
总公司的服务器数据我们都无权篡改,正是利用这一点,我才会想到一个独
特的营销手段,就是利用虚拟机建立一个本地的假服务器,使用相同的访问
链接向一份虚假的销控表,在那里建立一份用以迷惑客户的伪造数据。
当初自作聪明的想法没能起到多大效果,更没有在公司传播开来,只有当时
我正在带的徒跟我学了这个方法,只不过这么多年没有用,我早已将它忘记了。
湘怡每次都将正确的数据上传到总公司的服务器,但打开效验的永远是那份
没有动过的假报表,无论重复多少次都只会是徒劳无功。单身的老吴,只需要在
拨号时给自己家里的座机打个电话,便只会收到无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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