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宽敞安静, 可惜方向不好,背光又多绿林困扰,偶有几丝病怏怏的阳光会溜进来, 在实验室里逗留上许久。
咔嚓一声, 实验室的门开了, 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直冲鼻腔,夏榆和方夕立马捂鼻, 眉间皱着, 说:“就在这里说吗?”
周游叶玩着的手里的手机, 象征性地啊了一句, 让她们进去在,自己则走到屋外短信联系岑枝,让她也过来, 一起聊聊天喝喝小茶。
“周大哥,行了吧, 你可以说了,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方夕知道什么,她平日里老实巴交,单蠢得要命在,能知道什么?”夏榆着急,进了实验室就伸长了脖子逮住周游叶问。
“你怎么不先问问方夕?”他依靠在门边儿, 远望她由远至近的身影, 语调难免好上了几许, “方夕, 那天看到的那个人,你认出来是谁?”
夏榆听得震惊不已,她捏住方夕的肩膀,大力摇晃,“你认识的?谁?我怎么没看出他是哪个。”
方夕被她摇晃得无动于衷,仍旧一副呆若木鸡的神情,明显是对于昨日的事情消化不良,难以相信那样的一个人竟然是会是她朝思暮想之人,怎么会,怎么可能就成了这样?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啊!”夏榆顾不上什么,开始对着她大吼。
方夕一把挣脱她的钳制,单手抱臂远离夏榆几步,声线几乎有些崩溃,“那是唐幸啊,你怎么会没有认出来他,那双眼睛,看向你的眼神我怎么会忘,就是他啊。”
夏榆睁大眼眸望着她,她几乎难以自持,牙齿打颤,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抖抖索索,“你、你再说一遍,你刚、刚才说了什么?那个臭乞丐是唐幸?笑掉大牙,我认识的唐幸可是不是这个样子,这分明就是臭乞丐,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是?方夕,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夏榆抓着头发,在原地转圈,面容近乎有些狰狞,“方夕,你说话啊,快告诉我不可能的啊!”
方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以一种可悲又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夏榆,那就是唐幸,我没有认错。”
夏榆抓狂,“我不信!为什么你昨天就不告诉我!”
方夕缄默,将目光转向窗外,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沙沙声响,那悄悄溜进来的阳光不知何时又溜了出去,挂在了西边的云彩上,各自生辉。她要怎么告诉,那残缺双腿、那毁容的脸,就是夏榆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就是她闷着思念已久的男人,她自己都不愿去相信。
夏榆还在吵,整个人已陷入疯癫状态,,她猛地欺身上前揪住方夕的衣服,再次质问她,“不是真的?快告我,这不是真的?是真的我们就没法儿回去交代了!”
周游叶拿余光扫过她们,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也可以一台戏,演的惟妙惟肖,叫人叹为观止。他没多大兴趣再看,转眼迎接岑枝,张口便是,“蹲墙角被发现了啊。”
岑枝觑着他,信手拈来就是一编好的理由,“后门信号足,我正给别人打电话在。”
周游叶笑,也不当面戳穿她这借口,只是低头凑近了些,对上她的眼神,水光流动,清澈莹亮,瞧不出半点儿说谎的影子。
“嗯……,刘海儿多久没剪了,该修理一下了,不然又遮住眼睛。”
瞧了半天,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得岑枝无语,自动退后半步,问,“两个人在吵什么,都快打起来了。”
“吵男人。”
“怎么说?”
周游叶啧了一声,实话实说,“其实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的,可能是夏榆的大小姐脾气又发作了,在场又没有发火儿的对象,所以……”
岑枝偏过视线,注视实验室里的两女,一个安静如鸡,一个癫狂叫嚣,真是对比明显。岑枝看了几秒,正欲挪过视线,夏榆却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岑枝,委屈地讲:“嫂子,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我才不会相信那是我那朋友,一个毁了容的瘸子?哈哈,太可笑了,这世界太疯狂了。”
岑枝微来得及反应吧,被她抱得死死的,她使出了吃奶儿的力气都没法挣脱夏榆的热情拥抱,只好好言好语相劝,“你先冷静下来,把事情整理清楚。”
“他们都是骗我的!”
岑枝烦恼,和陷入自我意识里的人根本无法沟通,“你先放开我,我陪你出去走。”
夏榆听了只是笑了笑,仍旧埋在岑枝怀里,眼神却是锁定在周游叶身上,笑得愈发灿烂了。没关系,她就当唐幸死了好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唐幸,这儿还有更好的一个呢。
岑枝无意中扫到她嘴边略带邪佞的笑,并顺着她的视线,移到周游叶脸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难解难分。
岑枝眼神动了动:她是冲着你来的,快把她带走。
周游叶佯装皱眉:她现在需要你,你忍一会儿吧。
岑枝连白眼都懒得翻:自己招的桃花,麻烦自己解决。
周游叶摇摇头:关键时刻,还是要让老婆大人发挥一下威力,不然以后你老公太帅,各种桃花都来了,如何解决。
岑枝一激动,脱口而出:“关我屁事儿。”
周游叶陡然怔住,随即低头闷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夏榆却被她这一声冷冷清清的“屁事”震得脸色尽失,箍住她腰身的手松了些,人也稍微正常了些。
岑枝冷着脸,强调:“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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