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见过她娇柔的一面、可爱的一面、性感的一面、豪爽的一面,但这回是第一次看到倔强和执拗。
如果今天他不喝这酒,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
于是他握住了酒瓶,正欲举起来跟言晏碰的时候,抓着酒瓶的手忽然僵了一下,他猛然间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珠里泛出了泪意,心头蓦地一颤,那只手便垂了下去。
他本能的感觉这酒不能喝,至于为什么,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他的手刚一放下,言晏眼中汹涌的泪意瞬间就消失了。
正在僵持之际,那边的沈希平忙跑过来打圆场,“哎呀,言小姐,小靳酒量不好,哪能跟您比呀?您可是身经百战千杯不醉,他平日里很少应酬,就连红的都喝不了多少,何况这白的?”
可是她话音未落靳安的脸色却已经变了,他忽然抓起酒瓶仰头就喝。
沈希平急坏了,忙去抢他手中的瓶子。
那边看热闹的几人也都扑过去把他按住,愣是从他手中抢回了酒瓶。
言晏有些傻眼,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
靳安喝的猛了差点呛住,正咳的面红耳赤满头大汗。沈希平拿纸巾给他擦着汗,早有人开了一瓶凉茶递了过来给他解酒。他依旧咳的站不起来,沈希平便招呼人把他扶了出去。
“看来小靳是真不能喝,”这边连颂看言晏尴尬,便取过靳安刚才拿来的杯子倒了半杯酒,递给言晏说:“来,咱们几个喝一杯!”
其他几人会意,都过来给她碰杯。
江亚汶过来把她接了回去,见她满面沮丧和难过,便倒了杯水递给她,“你看,何必要争一时之气?弄得自己也不高兴了。”
“我……我哪里知道不但没出气,反倒自取其辱了。那个姓沈的女人明里暗里嘲讽我,真不知道我跟她有什么仇。”
她叹了口气,有些兴味索然的趴在桌上说:“我不想再看到她了,可我有点对不住靳安,一会儿他过来了你替我过去问候一下。”
“行,交给我吧!”江亚汶满口答应着。
可是直到散场都没有再见到靳安,言晏想着他大概真的不胜酒力吧!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参加杀青宴,但却是最难过的一次。
因为只要出了酒店的大门,之前几个月来的相处就都变成了过往。沈希平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咽不下那口恶气去找靳安拼酒,一来是气沈希平,二来就是真的想做个了断。
如果他喝了那酒,她便将与他有关的所有奇怪情绪都压在心里,直到慢慢淡忘。可是他没有喝,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放下了酒瓶。
但是后来他终究还是喝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也只能放下了。
还好,这应该不是爱情,她之所以心里乱,是因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男人,只是好奇心和探知欲在作祟罢了。
这部戏已经告一段落了,她需要把心思转移到下一部戏上。
因为前夜闹的太晚又喝了酒,所以次日全组放了半天假。虽然大家明知这半天的进度以后还是要赶上来的,可还是为此欢庆不已。
除了住在场地的工作人员和演职人员,其他人有些住在半山腰或山脚下的酒店。
相对来说半山的酒店比山脚下的稍微高档一点,像主角和导演、统筹、制片等大都住在这里。言晏作为女一号,自然也不例外。
虽说设备跟同档次的酒店相比挺简陋,但至少是套间并且有独立卫生间,还有热水无线电视和厨房,偶尔可以开个小灶什么的。对于常年跟组的演员来说,这比深山里睡帐篷吃泡面强的多了。
她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匆匆吃过饭便驱车前往影视城,因为下午要和靳安对戏。
刚一下车便有统筹指派的剧务来接,一个助理撑着伞另一个助理拿出了剧本。因为只是试戏,所以化妆师先进帐篷里去了。
“言姐,导演说桥上那场戏先不拍,等设备都进组后跟其他几场吊威亚的一起拍。”剧务小张翻着日程表和考勤表说,“今天先试第十六场戏,靳哥已经到了,就等你了。”
言晏应了一声,跟着他走到河边沿小路下到了河谷,远远就看到河坝下的浅滩边影影绰绰围着一堆人,都是摄制组和道具组的工作人员。
副导演看到她过来了,连忙招呼,“小言啊,准备好了没?”
言晏点头,“没问题。”一边转过头小声身边拿台词本的助理说,“我之前熟悉的是上一场戏,所以台词要是有什么磕巴,记得给我提一下。”
“放心吧言姐。”小助理忙不迭的应声。
言晏抬起头,看到副导演跑过去跟另一个人说话,那是一个黑衣黑发眉眼俊秀的高挑少年,腰带的环扣上挂着一把做工朴素的弯刀,神情冷冽,面色苍白,站在炎热的阳光下,浑身却散发出逼人的寒意。
她愣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昨天见过的男主角吗?
此刻一上妆完全是两种风格,很难想像竟然是同一个人。看来这些学院派就是厉害,对角色的揣摩和诠释值得学习。
当然,最神奇的还是化妆师和造型师,分分钟就让人连气质都变了。
靳安抬头看到言晏走了过来,身上并未穿戏装,就是寻常的休闲装和运动鞋,一把漆黑的长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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