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年轻漂亮。”
皇帝沉默了,放下毛笔后,忽然走到小窝前将她强行抱出来放在腿上,捏着爪爪问,“那你呢?”
“我?”小狐狸不明白,抬头道,“我怎么了?”
皇帝摸着她的脑袋,沉声问,“你可以活多久?”
“我也能活很久,很久很久。而且狐狸精是不会老的,等你变成老爷爷,我依旧风华正茂,青春灵动。”小狐狸很喜欢被他摸脑袋捏脖子,舒服得歪了脑袋,眯着眼将头埋在衣服里振振有词道,“所以说,你必须得对我好一点,否则到时候我就不要你了,找个更年轻力壮温柔体贴的男人来养,夜夜春|宵,让你悔得肠子都青。”
皇帝的动作停下了,尽管在听见夜夜春|宵时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危险,却鲜少没醋意大发折腾自己,沉静的黑眸凝望她,像在思考什么。
时间悄然流过。
小狐狸以为他是怕了,刚嘚瑟半天,以为从今天起,皇帝陛下肯定会对自己言听计从,说一不二,要吃荔枝就吃荔枝,想吃醉蟹就吃醉蟹,奢侈点用玫瑰花和牛奶洗浴,每天都过着妲己娘娘那样酒池肉林的生活。
看看自己,这么漂亮,也是很有成为祸妃的潜质。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当夜就被皇帝按在龙床上,教训到后半夜还没睡,嗓子都快哑了,哭了两滴眼泪他都不心疼,硬是到天边透出亮光还没停。
她困极了,被当今陛下搂在怀里,单手抚着黑软的长发,五指穿插而过,慢慢梳理着,开口还有点儿小哭音,“陛下,可以睡了,你明天还要上早朝,批折子。”
“明天休息。”他哑声道。
“不可以啊。”贵妃背后一凉,睡意都被吓醒了,抓着他的手腕瑟瑟发抖,“你不能学古诗里说的那样,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是昏君才做的事儿,你不是要成为秦皇汉武那样有抱负皇帝吗?尽管你比他们都抠。”
皇帝撑着头,捏着她的下巴森冷道,“不好好陪你,你不是就要找别人度春|宵了?”
“那换一天吧。”贵妃迷糊地摇摇头,神志不清,“今天已经很晚了。”
“不行。”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冰肌雪肤,肤若凝脂,令人眷恋。好像总看不够,难怪先辈留下的箴言中总说,色是刮骨刀,红颜祸水需远离。
一泡进这汪水里,便没了出来的愿望。
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堆,随后闭上眼,依赖地伸手抱紧皇帝的腰,顺便在腹肌上蹭两把油,他眸色一沉,又将她拉进被子里。
贵妃踉踉跄跄地朝前跑,宫人说了很多,包括她离开后的故事。譬如皇帝注重保养,从没听说哪个皇帝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貌。
他面对刀枪都能从容自若,却特别怕老。
他有那样有雄心壮志,将大雍从即将腐败溃烂拉回,变回一统中原,海晏河清,万国来朝的盛世帝国,全天下都找不出比他更有钱的人了。
他还造了一座金屋,满足她过去被藏娇的梦想。
可即便这样,她离开十年后,昭曦帝面对镜子,无法抑制地发现自己的变化。时间对人类残酷而冷漠,一头黑发染了白,负荷再大的锻炼也阻止不了机体在衰败。
他很担心自己老了,她却还年轻貌美,像朝阳下鲜嫩的荷花缓缓绽放,水润娇嫩。
他则像是一团摧枯拉朽,死气沉沉即将浸入墓中。
那会儿,是该见她,还是远远看一眼离开。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在她身边,应该……会被嫌弃吧。倒不如留在回忆里,静静思念的好。
贵妃跑进地府后,她想去找皇帝,却被地府官员阻拦在外。一个阳寿未尽的妖精擅闯地狱,甚至想到奈何桥,直接被牛头马面叉了丢出去。
背后还挨了一棒,疼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她哭着去找仙庭最有钱的猪,朱采香,她爹是仙界首富,娘是魔界尊者,自己还嫁给东海龙王,通过特殊裙带关系,她又到了地府,安还直接进了大殿。
阎罗王面露难色,将事儿交给判官,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地府判官不情不愿地拿出生死簿录,“说吧,你要找谁?我今天工作很忙,一会儿就要走了。”
贵妃刚说出名字,他瞬间愣住,迅速合上,神色骤变,“你找已故的大雍昭曦帝?”
“恩。”
判官心里像拿了一个算盘,啪嗒啪嗒地拨了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他是我相公。”贵妃的头发乱了着急去翻,她在来的路上甚至想过,要是皇帝转世成了小孩,她是不是该去养|成?
判官面上阴晴不定,静静端详打量她,半晌没说话。
“秦昭和不在这儿吗?”贵妃的目光紧紧落在上面,伸手要去抢,但被判官拿走,紧紧攥在手里,她快哭出来了,“他明明说过,说在这儿等我的。”
“他是帝王。”判官将深吸一口气,想要掩藏什么复杂心绪,不被发现,“有功绩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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