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丁父,毫不犹豫的拒绝。
丁叁叁也不生气,拿着橘子走过去,打断了丁母与方致远的聊天,将橘子递给了方致远,然后拍了拍丁母的肩膀。
“妈妈,你出来一下。”她说。
丁母笑着对方致远说:“你先和你伯父聊聊,我和这丫头说说贴心话。”
“好的,您请便。”
母女俩走到阳台上,丁叁叁谨慎的关了玻璃门。
“妈,我和他是来真的,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她回头,言简意赅的道出了重点。
“既然你不跟我来虚的,那我也直说。”丁母瞥厅的男人,说,“我不同意。”
“理由。”
“第一,他岁数太大,给我喊妈我都不好意思。第二,他是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你没学过琵琶行?第三,我希望你和戴宪复婚。”
果然是教授,说话喜欢引经据典还逻辑分明,最重要的是善于将重点拿来压轴。根据调查,如果两人对话,一方抛出很多个问题,则另一方首先回答的侧重点一定在最后一问上。
但丁叁叁是何人?
她记性不错,而且喜欢按着顺序来回答,“第一,年龄不是反对的理由,例子太多我就不一一例举了,最近的就参考太爷爷和太奶奶吧。第二,以偏概全的观点没有说服力,你不能证明每个商人都是利欲熏心的家伙,而且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棍打死,不符合调查取证得结果的科学精神。”
丁母冷笑,抱胸,“第三呢?驳斥了我两条,第三条应该也不会差吧。”
“没错。”丁叁叁回视母亲,眼光坚定,“我和戴宪的感情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复婚无异于重蹈覆辙,没有可行性。所以我拒绝。”
“丁叁叁,我是你妈,不是你辩论对手。”
“是你先起的头。”
丁母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愤恨的说:“早知道就不送你上大学了,学会了本领回来挤兑家里人,你好样儿的。”
丁叁叁伸手搭着母亲的肩膀,说:“我知道您不是□□者,所以才把他带回来给您看的。”
“他不错,但没有戴宪好。”丁母说了一句良心话,当然,也不忘捧前女婿。
丁叁叁轻笑一声,颇有些苍凉的味道,“妈,我在往前走,你却在把我往后拉,这真的是对我好吗?”
丁母伸手摸上女儿的脸,她说:“如果妈妈知道往后是一条更幸福的路,为何不能拉着你退呢?叁叁,人生是有进有退的,没有人不保证不会走错个一两步往后倒的,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不可以呢?她也曾这样拷问过自己。
答案是:大概是她还没有那么自私。
她和戴宪的问题不是他们两人的问题。如果戴均的老婆能生孩子,那她也能咬咬牙和戴宪丁克到底。问题是戴均的老婆不孕,戴家又不是一般的家庭,他们是绝不会允许香火就这样断了的。
据说,中国的不孕不育率已经攀升至125%到15%左右,患者人数超过了4000万,意味着每8对夫妇中就有1对有不孕不育的问题。科学发达,她们中的有些人可以用试管婴儿来解决问题,但这个方法居然对丁叁叁和戴均的老婆都没有用。
一个是身体里带着隐性的疾病,一个是自身的卵子有问题。
何其苦逼,她们居然撞到了一个家庭里。
之前是丁叁叁的压力大,现在她和戴宪离婚了,想必压力又再一次转移到了戴均的老婆身上了吧。
那个嬉笑怒骂都是风景,宜喜宜嗔的女子,不知道她的坚韧有没有被磨平,是否已经向命运递交了降书。
丁叁叁虽然已经走了出来,代价却是剜心之痛。
她的盖世英雄,就这样被她抛诸脑后了。只是这个傻瓜,大概放下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她背靠着栏杆,微风潇洒的扬起了她的头发,不经意对上了客厅里男人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还真培养出了一些默契。
“你怎么会这样想?”丁叁叁问她。
“不是的话他整天在医院陪着干嘛?非亲非故的,只有这一个猜测咯。”白妤挑眉,像是在提醒叁叁。
丁叁叁看了她一眼,拿起病历夹上楼去。
“你干什么去?”
“让家属签手术同意书。”
白妤靠着桌子笑看她离去的背影,转了转手里的笔,觉得自己当了一次神助攻。
小俊的父亲正巧赶了回来,在病房里对戴宪诸多感谢,谢谢他和他母亲为儿子做的一切。
“都是世交了,大哥你也不必这样客气。”戴宪笑着拍他的肩膀。
小俊的父亲一笑,递了一支烟给他,“咱哥俩到阳台抽一支去?”
“好。”
丁叁叁推开病房,看见屋子里只有床上躺着玩儿游戏的小俊。
小俊看她疑惑的眼神,伸手指了指外面,“抽烟呢。”
丁叁叁抬腿走向阳台,用病历夹敲了敲紧闭的玻璃门,外面交谈甚欢的两人立马注意过来了。
戴宪首先反应过来,迅速在栏杆上杵灭了烟头,动作之熟练,看得一边小俊的父亲都愣了。
“咳咳。”他挥了挥烟雾,率先走了出去。
丁叁叁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不想闻他身上的烟味儿。
“医院不准抽烟,这点常识都没有吗?”丁叁叁冷漠的看着他。
戴宪低头任批评,无话可说。
“房间里有正要动手术的病人,你们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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