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钧在一旁听得直皱眉,他虽然不懂那么多门门道道,但是他也能听得出来,母亲这话,说得委实过了。
沈安莹站在秦氏身边却是暗自开心,这下多好啊,漱玉阁就该是永安侯府的东西才好,这样的话她倒要看看沈筠笙还能靠什么耍威风!
“夫人,这漱玉阁是皇上亲自命我在京城里开起来的,那门外的牌匾还是皇上亲自题的字呢,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漱玉阁是我沈筠笙的店,您这红口白牙三两句话,我的店就不是我的店了?”沈筠笙嘲讽地看她一眼。
“您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你,你既然是永安侯府的人,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永安侯府的东西,我不过好好同你说上几句,你就这般看我,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嫡母!”秦氏气极,话上占不着理,就只能硬要给沈筠笙安上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沈筠笙轻哼一声:“原来还有这样的。您不如回府去问问侯爷,漱玉阁到底是我的,还是您的?”
秦氏一时成了哑巴,瞪了她半晌也没回出一句话来。怎么回?难道她真要回去问侯爷不成?那不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吗?
秦氏一时无言以对,围观的人却早就忍不住了,趁她不说话的这一会儿小声议论。
谁都不是傻子,更何况这京城里的人一个赛一个的都是人精,大家伙从秦氏开口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表面上不说,私底下都明白她这是看人家生意好,生了强夺的心了!
只是这心里不免要嘀咕几句,这秦氏好歹也是侯府主母,怎么就能干出来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呢,话说过去这几年也没见她这么不靠谱啊?
秦氏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漱玉阁正中,看着对面一脸闲适地还能慢慢品茶的沈筠笙恨不得扑上去把她的脸给撕了!
她是真没想到,她竟然半点不惧自己落上个目无尊长、以上犯下的名声,更没想到自己碰上她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次的事真是失策了。
不同的是,秦氏这边懊恼不已,甚至想着还是早早带了沈安莹回家去,沈安莹却早就生气地很,一双圆圆的杏眼怒睁,狠狠瞪着沈筠笙。
她本就看她不顺眼,现在她又当众给自己母亲不好看,她当然忍不了:“沈筠笙,你这话说得不对。你既然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当然所有东西都是我们家的,难道你还要藏私不成?还是说你不认你是永安侯府的人?”
此言一出,八卦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八卦。
谁都知道这沈筠笙和永安侯府之间的关系可并不好,虽然沈筠笙进了永安侯府,但那是因为永安侯亲自向皇帝请了旨的,也就是说,沈筠笙入永安侯府实际上遵旨而为,但她自个儿到底认不认自己是永安侯府的,还真的不好说啊。
沈筠笙保持着脸上淡然的表情不变,心里已经开始想要骂人。
丫的,这个沈安莹就不能老实一天?
她一脸诚恳地微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安莹,姐姐知道你因为我回府了,素来不喜欢我,平时在府里的时候,你在我那边打打闹闹也就罢了,现在是在外面,不能再随着你的性子来了,总得顾着点侯爷和侯府的脸面啊!”
“你,你”沈安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空口白话的人。
“而且呀,姐姐回府是有皇上旨意的,你这么说话岂不是当众质疑皇上?”沈筠笙又一口大锅扣了下来。
“我才没有!你少血口喷人!”沈安莹提高了声音反驳。
“安莹,你也十三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说话行事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才行,要不然万一出了事,连累地不只是侯府,还有你的母亲。”沈筠笙一脸的苦口婆心,就差在脸上写明白“我是为你好”几个大字了。
沈安莹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沈筠笙那么会说呢?这一口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厉害!
众人听了这一番话,也都有了自己的评定。
不往深处想的人听了沈筠笙一番话,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沈筠笙心思纯良,字里行间都是为沈安莹着想,担得起一个好姐姐的名声。
聪明人想地更多,自然能看出来沈筠笙这一手的把戏,但是却不会因此对沈筠笙有什么不好的观感,因为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沈筠笙才是真正聪明且能成大事的人。
在这个京城里,不缺家世显赫身份尊贵的人,缺的是尊贵又聪明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值得人交往的价值。
沈筠笙面上不显,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秦氏脸上的表情早就挂不住了,可是这时候也不能说什么,难道她要去夸沈筠笙说得好吗?她做不到!
沈安钧早就低垂下了眉眼,适当地保持沉默也是一种美德。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下,他既不能开口帮母亲和妹妹,也不想和姐姐对着干。不说这次母亲的确不在理,单单为了世子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毕竟那可是世子啊!
“说得好!”
房间内沉默了一瞬,一声响亮的男声响起,自外而内地传进来。
沈筠笙下意识地抬头去寻找,这声音很是熟悉,好像之前曾经在哪里听到过,而且除了熟悉之外,竟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迫感瞬间产生。
“许久不见,沈大小姐近来可好?”一个眉眼深邃穿着异族服饰的高大男人扒开层层人墙大步走进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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