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您不用担。她的这些紧逼式提问法是一般律师常用的手段。他们都会让证人反覆重复已知的事情,用以从中找出证词中不一致的地方。这正说明了他们已经没什么办法,只能靠用这些让您难堪的问题来激怒您,期望您的应答出现失误。”
“我的回答……有没有……什么问题?”
“啊,没有。绝对没有。您不是看到,那个唐律师从您的回答中一点破绽都挑不出来?您的表现非常好,比我想象得还要好。”
“她……还会问什么吗?”
“您不用担心,事情不是都问完了吗?我相信她也没什么花样可玩了。不过她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就是您一旦把这些压在心底里的沉重的包袱都抖出来,您也会好受一些。”
陈小姐点了点头,心中似乎好受了不少。
虽然我竭力安慰陈小姐,但我心里也是有点没底。
从唐佳慧的表现来看,她必定经过了一些精心的准备,很难相信她会就这么轻易放弃。虽然在刚才的对答中她没捞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很可能还会有些后续手段。我的心紧绷起来。真没想到这个女律师还真难对付。前几天她故意蓄意不发,避过我的锋芒。等我的攻势结束后再从侧面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攻击,这正应了兵法的避实就虚的招数,还真打得我措手不及。
不过,最后的胜利终究还得靠实力。想推翻陪审们已经形成的观点也不是随便说说就行的。唐佳慧,我们还是走着瞧吧。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从未输过的女律师在我这里栽个跟头。
(二)
陪审们陆陆续续回到了法庭里。唐佳慧和被告并排坐着,却都表情严肃,几乎不怎么交谈,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等人都坐定后,唐佳慧直径走到法官面前,手里还拎着一个手提的密码箱,她将它平放在桌上,对着法官掀起箱子,背对着所有人,让法官一个人看到里面。
我注意到了法官看到里面东西时突然大吃一惊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好。这个唐佳慧到底在玩什么名堂?难道她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不成?
唐佳慧和法官唧唧咕咕地说了好一会,似乎是要让法官同意什么。最后,法官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我心里暗自叫苦。对手提箱里的东西我竟一点也猜不出来。那能是什么东西呢?难道唐佳慧发现了什么我不曾知道的新的物证?我能唯一可以肯定的,那里面必定是对我方不利的东西。我的心开始有些不规则地猛跳。
这个迷没有保持多久。唐佳慧拿着那个手提箱,优雅地转过身来,然后冲着我们的座位大声说道:“陈小姐,我能否请您与我合作做一个试验?”
“什么试验?”
我赶紧抢先打断她。我知道她提出的任何请求都不会是好事。
她一手平托起手提包,慢慢地面对我们打开来。
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几乎要惊的叫出声来:里面整齐地从小到大地摆放着五个长短粗细都不一样的肉红色yáng_jù模型。
“你们看,这里有五个大小不等的yīn_jīng模型。我希望陈小姐能够来判断一下,到底那天qiáng_jiān陈小姐的人的yīn_jīng的粗细和长短大约是多少。”
我感到脑袋嗡地一下陷入一片混乱。天哪,一个女孩家,竟然在大庭之下展示这种玩艺。这还象话吗?我几乎能听到陪审席那边传来的惊呀声。但我立即意识到,这只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不管她要陈小姐去如何估计那个qiáng_jiān犯的yáng_jù大小,她的目的自然是期待陈小姐的估计和这个赵泰江的yáng_jù尺寸不付。即使陈小姐估计的和赵泰江的大小差不多,也对控方没有太多的帮助。毕竟这世上yīn_jīng尺寸大小一样的男人千千万万。但万一陈小姐估计的大小不准,就立刻会动摇陪审员们已经建立好的信心。而她提出做这样的试验,很有可能这个赵泰江的yīn_jīng的尺寸有些不同寻常。
我不得不为我的对手的损招拍手叫绝。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竟能想出这样的手段,实在太让我吃惊了。我没有任何选择,必须尽全力阻止这样的“试验”。
“唐律师,你想让我的当事人做怎样的试验?”
“很简单。陈小姐将这些模具分别含进口腔里,一一比较它们和那个男人的yīn_jīng的大小,这样陈小姐能帮助我们大致判断出那个人yīn_jīng的粗细和长短。”
“什么?法官大人,我强烈反对在法庭这样严肃和神圣的场合做这种极其……极不适宜的试验。这种试验既不科学,也不公正,而且在这种公开场合做这种试验,也是对女性人格的一种公然侮辱。是对本案受害人的又一次心灵创伤。法官大人,被告律师将这些……这种东西带上法庭,本身就是对法律的亵渎和对法庭的蔑视。我请求法庭不予考虑辨方律师的无理要求。”
我加强了语气,而且故意显得对这些东西难以启口。果然,我的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让法官有些犹豫。但是,唐佳慧岂是容易对付的,她立即反道:“法官大人,我不同意控方律师的看法。这些模具是根据普通人的性器官的各种尺寸用柔软的塑胶材料仿造的,用它们来大致推测一下罪犯yīn_jīng的实际大小,有何不科学的或不公正的了?至于说到其他嘛,莫不是马律师心里有些想歪了?否则何至于谈什么亵渎法庭蔑视法律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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