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陈东君背上。他在陈东君的耳后亲了一下,“哥。”
陈东君浑身肌肉瞬间一僵。
这个吻如果早四年,他还有得选,但是现在,就太晚了。
陈东君没有动,一直让于今清抱着。于今清抱了一会,又亲了一下陈东君的耳朵,“哥。”
他一直小声地在陈东君耳边喊,陈东君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于今清转到陈东君面前,去?”
陈东君的眼睛里暗沉一片,好像有另一个世界,又好像只有无尽的深渊。
于今清咬了一口陈东君的嘴唇。
陈东君把于今清推开,“我们不能这样。”
“那你和谁可以这样?丁未空?”于今清看着陈东君没有表情的脸,几乎有些愤怒,“为什么不能是我?”
陈东君皱眉,“我和谁都不能这样。”他有点舍不得地看着于今清,想要摸摸他,最终也没有伸出手,只是放缓了声音,“清清,我现在有必须要做的事。”
于今清被那声“清清”喊得一怔,他抱住陈东君,“哥,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我陪你。”
“不行。”陈东君轻声说,“我要回去了。”
“我不准。”于今清不放手,眼眶发热,“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离开,永远在一起,你保证过的。”
陈东君沉默片刻,“你就当我又骗了你一次。”
骗于今清董闻雪病好了,最后董闻雪死了。
答应了于今清永远不离开,最后还是离开了。
“我不信。”于今清死死抓着陈东君的后背,“你不会骗我的。我知道。你说什么都没用,哥,我不信。”
“放开。”陈东君的声音变得冷硬,“如果你调整不好,我可以换别人带你。”
于今清手一松,不敢置信地退了两步,眼神里写满失望。他已经长大了,但眼神跟小时候还是一样。
那失望太明显,陈东君差点心下一软,就要抱住于今清什么都答应他了。陈东君闭了闭眼,微微偏过头,说:“调整好再过来。”
于今清盯着陈东君的脸,攥紧了拳头,“……我知道了,陈工。”
陈东君没有再看他,转身下楼返回079的办公室。
用特制锁才能打开的办公室内,还有一个里间,指纹加虹膜同时解锁后,门自动开启。
一份来自空军的,打着绝密标签的资料摆在桌上——
《美国ah-37坠落后续处理指示》。
陈东君坐到桌前,翻开资料,没有任何意外,上面写着分解机体,绘制图纸。
他有些疲惫地看着那上面的字,伸手想去口袋里摸烟,却什么都没摸到。陈东君这样骄傲而清醒的人,原本就算人生的岔路口全标错了路牌,也不会走到这里。
这本来就是一个不谈奉献的时代。
奉献令人发笑,有如贫穷。
大批的青年才俊长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身随浪走,嘴跟风动,哪有什么镇国重器,立于苦寒,扎根坚岩。
陈东君原本从来没想过要挑一条特别难的路走。
他在国外读书不久,正好赶上一次大阅兵,北京时间的八九点,正是他那边的凌晨。他守在电脑面前看直播,只为了等最后飞机出场的那一幕。他开着门,插着耳机,正好被一个路过他卧室的印度室友看到。
印度室友好奇地用口音很重的英语问他:“这是什么电影?”
陈东君说:“这是我们国家的阅兵。”
印度室友摸着下巴,有点感兴趣,“我能跟你一起看吗?”
陈东君下巴朝旁边的一把椅子抬了抬,印度室友兴致勃勃地搬了椅子跟他坐在一起看。
“真整齐啊。”印度室友感叹,然后又说,“就是有点,嗯……形式主义。”
陈东君还记得他当时听到“for”这个词的感受,他瞥了一眼印度室友,淡淡地说:“印度也有。”他并不否认阅兵的形式主义,但被外国人说来,总觉得不舒服。
印度室友不太在意地笑着说:“哪里都有嘛。”
陈东君挑了挑眉,没说话,印度室友说:“我觉得你们中国,嗯,大陆来的人,都有那么一点,难以沟通。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就是想跟他讨论讨论一些国际上有纷争的问题,但是他们不允许我发表自己的观点。当然,你要好一点。”
陈东君说:“因为对于一些人来说,有一些问题是不可以讨论的。”
“老兄,我们可是现代人,所有问题都应该可以讨论。这是一个文明社会。”印度室友不满地说,“你可不是十八世纪来的老古董。”
陈东君说:“老兄,我们是现代人,但是我们不会去跟天主教的人证明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上帝。”
“噢,他们那可是宗教。”印度室友挥舞着手比划,“信仰,你明白吗。那不是,嗯,你知道的,那不是政治。”他强调着“f”的鄙视。
“信仰可不是宗教。”陈东君想了想,说了一句中文,“心之所向,即是信仰。”
印度室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陈东君说:“yws.”
印度室友想了一会,说:“好吧老兄,你说得有道理。我接受,虽然国家是信仰听起来有点儿奇怪。”
“文明社会就该对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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