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时间很快就到了早晨。
“天师,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正在庭院散步的张浩闻言,转过身去,看到张家老爷顶着两个黑眼圈,不由呵呵一笑,明知故问:“张老爷没睡好?”
张家老爷心里骂了张浩无数遍,但嘴上却说道:“咳咳……天师这不明知故问吗?天师,不知……那女鬼?”
“哦,已经搞定了。”
“那就好,那就好,天师,您看这也到了饭点儿,我让人准备了早餐,乞劳动玉趾。”张家老爷恭敬的邀请到。
张浩也没矫情,跟他一起去了膳厅。
张浩和张家夫妇二人正吃着饭,突然,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传来:“爹,你请的道士把鬼打死了没?”
张浩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
“咳咳。”张家老爷被张天赐的话气得噎着,怒斥道:“混账,怎么如此无礼,还不快向天师赔礼道歉。”
张天赐听到他爸这样说,转头看向张浩,不屑道:“爸,你别被人骗了,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是天师,爸,您还是到邻村看看林师傅有没有回来吧。”
“混账东西。”张老爷暴怒,摔下筷子,一巴掌拍向张天赐,斥骂道:“经过这件事,你还不知道悔改?小小年纪,目无尊长,狂妄自大,你非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
“好了,老爷,消消气,天赐只是顽皮了一些,他会改的,是不是,天赐?”张家夫人赶紧哄着张老爷,对着张天赐使眼色。
“是是是,爹,我知道错了,您消消气。”张天赐捂着脸,赶紧说道。
张老爷还想说什么,张浩连忙打断,请他差人把自己房里的坛子取来。
不大一会,佣人便把坛子抱了过来。
“你不是问鬼有没有被制服吗?诺,鬼就在那里面。”张浩对着张天赐说着,伸手指了指坛子。
抱着坛子的佣人问完,吓得手一抖,坛子差点就掉了下来。
张天赐木讷的接过递来的坛子,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这…女鬼…在里面?”
张浩看了他一眼,道:“不错,女鬼是在里面……哎哎!你先别急着扔,祸是你闯出来的,这件事你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记住,找个地方放好,早中晚各三炷香,一定要亲自供奉,诚心诚意。另外,改掉你那一身的坏毛病,谦逊有礼、正直,这样你的气场才会正,女鬼自然不敢找你麻烦。一旦你再做出什么败坏风气、天怒人怨的事,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张天赐听到后果这么严重,不由慌了,连忙问道:“大师,这样够吗?我还需要做什么?”
张浩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可以读书,但必须好好读、认真读,书佑读书人,浩然正气一生,自然万邪辟易,诸魔不扰。记住了吗?”
张天赐郑重的点了点头。
“嗯,只要你供奉满一年,好好做人,就可以把坛子埋了。好了,既然事情都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张老爷连忙拉住张浩,挽留道:“天师,这饭都还没吃完,怎么能走呢。”
见张浩执意要走,张老爷也不再多言,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张浩,他也没有推辞,随手接过红包。
张家众人送张浩到了门口,张老爷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对张浩说道:“天师,不知昨晚的黄符还有没有?我想要两张贴在门上。”
张浩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也没拒绝,笑着说道:“昨晚那个是驱邪符,你贴在门上是没用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两张镇宅符,前、后门各一道,可保家宅平安。”
张老爷小心翼翼的接过黄符,连连感谢。
张浩莞尔一笑,挥手转身离开。刚踏出几部,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张家人说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张老爷,希望你以后广积善德。张少爷,记住我说的话。”说完,便再次转身离开了。
他却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张家后来被许多人称颂,而张天赐,成了鼎鼎有名的大文豪,为国家统一做出来巨大的贡献。
……
约摸走了半个多时辰,张浩终于在小镇的边上找到了义庄。
“咚咚咚。”礼貌的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留着长发,穿着棕色小马褂的青年打开了门。看着眼前这个酷似许先生的文才,张浩友好的对他笑了笑。
文才疑惑的望着他,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张浩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是茅山弟子,听闻这个镇子上有我茅山的师兄,特地前来拜访。”
“口说无凭…哎,好了好了,你先留下,我师父下午就能回来。”文才本想赶他走,但又怕他真是茅山弟子,只好先把他留下,待九叔回来再做定夺。
“砰砰砰”
时近黄昏,敲门声突然响起,张浩猜到可能是九叔,连忙起身和文才一起开门迎接。
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与英叔有几分相似,但头发、胡子已有些花白,穿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麻衣,但又不失干练,手里拿着一杆烟枪。后面跟着身穿西装的秋生。
“师父,你们回来了。”文才高兴的说着,又跑到秋生面前,小声问道:“喂,怎么样?好玩吗?”
“好玩,可惜哟,有些人得守义庄。”秋生打击着文才,随后指着张浩问道:“喂,那人是谁啊?”
九叔同样有些疑惑,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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