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规计划第三招,歪理即是正解,能用的道理才是好道理!
黄导师:“……”
担心什么的都该喂狗,他恨恨地想着,转念又有些惆怅,果然是人老了,不仅嘴皮子拼不过年轻人,现在连脸皮子也不行了。
虽说一代更比一代强是好事,但若是报应到自己头,他就不觉得美妙了。
当然,欣慰是有的,毕竟是一脉相承嘛,学员强,他作为班导师也荣光啊!
不过欣慰归欣慰,说不生气却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看了一眼做义正言辞状的衣衣,颇觉胃疼,终于选择把目光放在袁青青和宫北身,以他们为突破口,“你们两个是来做什么?”
衣衣却在心里愉快地笑了,布置初见成效,这证明自己的想法没错。
“说吧,莫非是怕我把你们的组长吃了不成?”殊不知黄导师此时也在笑,心道:对付不了你,莫非老子还拿这两小孩没办法?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袁青青和宫北却是半点不慌乱,两人还有心情隔着衣衣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如果黄导师有读心术又选对角度的话,必然能得出这样一句话:队长果然料事如神!
没错,这句问话衣衣也猜到了。
开玩笑,袁青青和宫北陪着自己若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岂不是又要生出一些事来!
而衣衣给他们找的理由很简单,几乎是每个老师都会面对同时没法拒绝的,那就是请教问题。
说来也巧,教历史的导师年级大了,身体出了些问题,这几天正好请假,请假之前还布置了任务,而偏偏,黄导师,最怕的就是历史。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盖因现在教他们历史的导师以前教过黄导师,可能是他自己也知道内容枯燥,不受学生喜欢,时常会在课讲讲导师们的趣事。
黄导师,他提得最多。
讲真,黄导师也蛮可怜的,每每被他当成反面教材来告诫丙班学员,说什么黄导师现在只能给他们当导师,全是因为幼时历史学得不好。
衣衣无法理解这个思维,在她看来,异世界的历史那是要天。
它囊括了政治、思想品德、地理等种种课程,极其训练分析能力。
真正印证了一句话:一千人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历史也是如此,一千人中就有一千个迥异的历史。
宫学府很少要求学生去死记硬背历史,而是让他们以史为鉴,解读出不一样的人生哲理来,通俗来说,就是从前人的事迹中获取经验。
难度,杠杠的。
几乎每一道都是辩证题,没有标准答案。
衣衣此前也头疼无比,现在却异常庆幸有这样一门课。
两个早有准备的学霸出场,非把原本就对历史迷糊的黄导师绕晕不可。
宫规计划第四招,指东打西,来一场游击战。
衣衣看着袁青青和宫北走前,打着请教问题的主意开始侃天侃地,看着黄导师从一开始的颇觉新鲜变成碍于导师职责的强忍不耐,心中简直要畅快地大笑起来。
这一刻,她的脑中浮现被骂读书读到狗肚子的愤怒,丢脸丢到太平洋的抬不起头,遭了一身口水反抗却被**的憋屈以及要抄一百遍家规的恐怖,恶狠狠又无声地吐出一个字:该!
痛快!
爽!
仿佛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的爽,所有的燥热都被抚平,只剩下一股透心的凉。
就连揭穿优姬阴谋,导致她被铁狼打得吐血都没这么痛快。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衣衣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一顿。
黄导师皱着眉头,觉得自己大意了。
以他的精明,自然能看着这两个小孩是故意的,偏偏他们眼中旺盛的求知欲,让其任谁来看都是一副好学员不懂就问的模样。
眼看着两人还要继续就此长篇大论下去,勉强回了几句的黄导师立刻觉得头昏脑涨,义正言辞道:“历史导师既然把这个问题布置下来,自然是要你们学会独立思考,而且对于迷惑不解的问题,可以与同学讨论,总能得出答案,这答案是你们自己的见解,这才是历史导师想要的。如今你们不想着独立思考,却来问我,哪怕我告诉了你们,那也是我的答案,莫非你们还想把我的答案充作你们的作业不成?”
他瞪大眼睛,颇有敢说我就敢揍的意思,若这会儿两人真是来请教问题的,肯定会被他给说得羞愧起来,连道不敢,灰溜溜地离开。
袁青青与宫北再次对视一眼,具都无语凝噎,想起他们商量的目的,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这时候,黄导师闲闲地捋了捋手中的纸张,眼中有了揶揄之色,又道,“再不济你们你们也有万千藏书,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答案,实在不是导师我不愿意告诉你们答案,而是作业既然能凭借你们自己的力量完成,为何一定要依靠我呢?这传出去不好,会让人觉得我们班的学员不思勤奋努力,反倒总想走捷径。”
若是这语气再诚恳一点,再苦口婆心一点,再把黄导师换成历史导师,说不定他们还就真信了。
但如今听来,怎么觉得这么欠揍呢!
宫规计划第四招失败,两人给了衣衣一个无奈的眼神,拿起自己的道具写有作业题目的本子,郑重谢过黄导师的指点,然后象征性地自惭几句保证几句,转身离开。
原本抱着不想丢脸以及担心哪个导师一个眼尖给看穿了的想法,他们挑的是下午放学之后的时间点,所有人都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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