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林月牙有所察觉,更甚者脑洞大开猜出了什么。
衣衣无奈了,她也曾因为无聊看过不少穿越小说,那里面的主角从傻子突然变聪明都没人怀疑,怎么自己按部就班地做事,感觉所有和宫翎亲近一点的俱是发现不对劲了?
首先是云烟,宫翎的亲奶奶,固然是通过宫翎临走前的告别知道的,衣衣却不觉得自己真正和她相处了,她就发现不了?
至少以她所见,两人的感情很深,云烟为宫翎的离去而痛彻心扉不是作假。
然后是宫欣,她的表现看着很正常,但衣衣隐隐有种感觉,她在试探自己,从入口处的交锋到今天的三日之约。
如果真想打架,她完全可以和以前一样约在“老地方”,而不是打自己个措手不及,出手刚烈大开大合,逼自己不得不拼命。
因为只有这种境况下,展现出来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虽然跟她打得那场,很大程度都是依赖宫翎的本能,然而能不能把她给忽悠过去,衣衣心里很没底。
而且事实证明,她心中的怀疑并没有全部释去,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老地方见——衣衣在以宫翎的做法应对。
当然,这些都是衣衣的猜测,人没有读心术,不可能完全猜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世间真有那样天纵之姿的人存在,但那人不会是衣衣。
更何况,不是有句俗语说,最了解你的反而是敌人吗?
从袁青青姚明泽口中得出的信息来分析,宫欣很聪明。
聪明人容易多想,思想更加开放无厘头,指不定一个脑洞就把自己的来历给猜出来了。
最后是林月牙,靠近自己的手在抖,是害怕吗?
对于这种情况,衣衣觉得头疼,很麻烦,理智告诉她穿越这个秘密最好瞒着,但糊弄宫翎的朋友享受着她对自己的好让衣衣有种抢走别人东西的罪恶感。
这也是明明和林月牙最熟悉却反而与从前对面不识的袁青青姚明泽投缘的另一个原因——与他们相处更坦然一些。
或许有的人觉得,我继承你的身体,帮你完成生前所想或报生前之仇,自然可以问心无愧地接受你的所有。
但衣衣不行,她把恩情看的比较重,认为帮身体原主完成梦想是占据这具身体应该做的,而且,换位而处,她亦很难接受自己的朋友被取代。
特别是穿越而来的这人被自己看穿了还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衣衣一路挣扎,在到家的时候终于做出了决断。
她看着准备离开的林月牙,开口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林月牙一顿,没有回头,但身体在微微发抖。
一片沉默,她不开口,也不离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是宫翎。”衣衣到底还是选择了隐瞒,这话一出,后面的就顺理成章了,“我三岁时,在后山那片湖泊见到你,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晚霞满天,周围无一行人,是只有你我才知道的事。”
林月牙沉默,她当时在哭,因为听说宫学府特别可怕,便不想去上学。
但阿爹不许,那是阿爹第一次违背她的意思,她觉得阿爹不喜欢自己了。
“同样是三岁,我们一起入宫学府成为同桌,你很高兴跟我打招呼,我没理你,后来你递过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我叫林月牙,阿妈说我笑起来像天上的月牙。”
林月牙浑身一震,的确如此。
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讲究,阿妈是他们家乡那边的称呼。她一直这样叫,只是入了宫学府才发现很多学员都叫娘亲,怕被人瞧不起,后来介绍时,就一直说的是娘亲,向宫翎介绍那回是最后一次。
“四岁时,也是这样的考试,我当时根本没打算写,趴在一旁睡觉,你推了我五次,闹得我睡意全没了,于是对你说了同桌以来的第一句话:胖子,别惹我!”
林月牙咬住下唇,当时她根本不胖,是正常的婴儿肥,只是和非常瘦小的宫翎比起来就显得胖了。
“还需要我说什么吗?比如某人每次趴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总会流一大淌口水,不敢被人看见偷偷摸摸地搽,比如某人其实很喜欢那件束腰的的白色裙子,但是因为越来越胖……”
“闭嘴!”林月牙豁然转身,双手捏着衣角,脸红如血,恼羞成怒道。
“好,我不说这个。”衣衣顿时抿起唇角,做出一副很正经很严肃的模样,认真地问,“就说你为什么怕我?”
“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许是衣衣一通话缓解了她紧张的情绪,又或者是因为只有她和宫翎才知道的秘密从这人口中说出,林月牙终于肯抬起头,目光正视过来,那双干净纯粹的眸子里有不安有焦躁有克制有恐惧等种种复杂情绪。
“人是会变的。”衣衣语调转为低沉,声音里有一股经历世事的沧桑感。
“我们每个人每一天都在变化,因为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体验,再加上周围的人周围的环境也在影响着我们,没有人是永恒不变的,想不想知道被掳走的那十多天里我经历了什么?”
衣衣缓缓将经历一一道出,就算做不到跟讲故事似的跌宕起伏,也因为实在精彩,平铺直叙的方式亦不能掩盖它的魅力,林月牙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里面,情绪随之一起一伏。
最后,衣衣总结:“经历这么多,我可能在你眼里变得面目全非,好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不如这样,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把我当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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