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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恰巧听说过这家企业。
在我们学校的传言里,每年毕业前夕,都会有一个叫‘北方重工’的神秘企业到校园里来招收小语种的翻译。这些职位的薪俸很高,而且大多数都是东南亚和非洲的小语种。后来有到那里工作的师兄传回消息说,这个公司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重工业企业,而应该叫“北方军火”!
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背后,总有太多我们平凡人无法知晓的东西。(此处作者删除四百二十五字),怪不得鱼露一直不肯跟我将她家里的事情,有这么牛逼的老爹,她就算开全球连锁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当然了,中国人做事讲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李柯再一次抬起手指推了推金丝眼镜,修饰精美的小胡子下,笑意不减,“她的父亲性质跟我差不多吧,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我们是民间小组织,而她的父亲……嘿……”
“不用说了。”我突然觉得胃里有些难受,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这个地方。”
一面说,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鱼露的面庞。
她的肤色很白。但并不是像远山瞳那种带着意大利血脉的莹白色,我找不出准确形容的词汇来。因为这个原因,在后来我都会戏称她为“小鹿”或者“小白鹿”,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头白鹿的父亲,竟然是一匹北方的狼王。
【我想找个好男人,带出去不会丢面子的男人,私底下也会疼我的男人,来好好享受一下男女那事儿的滋味。爱情对我而言并不是必需品。结婚?金风,算了吧。】
我也永远忘不了这几句话。
我当时以为鱼露觉得我家底太差,自己又不是赚大钱的料,仅此而已。我出国继续深造有很大程度上也是拜了这番话所赐。
谁晓得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的。以她这样的家境,老爹少说也会给她找一个什么司令官的孙子相相亲吧……
李柯当然瞧见了我略带酸味的苦笑,用两根手指捋了捋唇边的小胡子笑道:“金君,看来鱼小姐莫非是你的一位苦主?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我可以帮你去查查关于她的即时消息,比如下个月她将入住什么城市的什么宾馆……”
“不,不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李先生,这样子就够了,以后我不希望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情。谢谢。”
“……那好。”我这个反应大概在李柯的意料之外;他出奇地停顿了两秒钟,“那么今天晚上不如就谈到这里吧。舞客们的狂欢夜,已经要开始了呢。”
当我再次踏上仁爱路的步行道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的方位。大口呼吸着台北冬季略带潮湿的空气,紧攥着小师姐的手,我努力让自己再次融入这个平凡人世界,这条属于平凡人的街。
几天前在没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心绪不宁,没想到在相别两年之后,我竟然在异地他乡了解到了一个一直以来骨鲠在喉的秘密。这算是命运的讽刺么?
有一首那个什么屠龙记的插曲唱得好,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鱼露啊鱼露,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吧(这个时侯,我还是太小看命运了。关于金风玉露的故事,只不过又重新起了个头而已)。
“亲爱的……”阿墨跟在我的背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被虚汗浸渗的背脊,“这就是你的结吗?你背上的伤痕……”
小师姐不知何时,竟也开始学会如斯温存地关怀起我了。不过她不知道我和李柯用中文谈话的内容,显然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竟然把我背后的伤疤和咖啡店的主人联系了起来。
我转过身,在寂寥的路灯下紧紧抱住了她。白鹿已经消失在了莽原深处,这只好不容易抓回来的黑猫,再也不能让她受伤了:“不,没事。忘记今天晚上这家夜店里的事吧,真他吗是个荒谬的夜晚。走,回宾馆。”
“呵……我喜欢你这样子说话。男人就该有担当些。”
的确,男人是该有担当些。眼下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解决呢。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到宾馆,我实在觉得有些憋闷,便脱掉衣服冲进了浴室。
打开龙头,刚把莲蓬头里喷薄而出的细柱调整到一个适宜的温度,阿墨竟然光溜溜地扯着一条浴巾进来了。
我讶异于她脱衣服的速度,刚才被整的乱七八糟的大脑也逐渐恢复了正常思维,在水汽中一撸头发笑着说:“你不是走的时候洗过了么?”
“我说过,你到了哪里,都不准丢下我。”
这是属于女王殿下疯狂偏执的爱。不过在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小师姐眼神中的那股压力并不浓郁,相反地却带着一抹少女娇憨的情态。水雾里那杜鹃花从中三头蛇的纹身模糊了,蓓蕾上的钻石吊坠则依旧闪耀,整个弥漫着潮湿气息的浴室霎时间变成了一副模糊的淡墨涂鸦。
“忘了她吧。”
我不断地催眠着自己,在我的胸膛贴上阿墨那不设防的娇软跌宕的同时,她的小手像是濡湿的绸缎般缠上了我蛰伏的枪尖。
“咳。”郁结的心情以用和小师姐激烈碰撞的方式来派遣并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子,对阿墨是一件不太公平的事情。我于是努力让自己思考其它的问题,贴住阿墨浓黑的长发在她耳边咬道,“早上那个不男不女的一鬼天藏,我们收他来做小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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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师 二三一。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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