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语宁看着手腕上的血玉手镯,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要知苏家祖上便是做古董生意的,家里什么文玩古物没有,可这镯子却非同一般,先不说它极富神秘色彩的来历,单是只传长房长媳这一项,便足见其价值。
这让她无端端的就想起周靖瑶来
那个飞扬跋扈的死丫头,有什么能跟自己攀比的,粘着苏锦笙倒罢了,还几次三番的在苏锦笙面前跟自己找不痛快,说到底,还不是想进苏家的门。哼,如今自己跟表哥的亲事已是板上钉钉,任她再如何的死缠烂打,也终究成不了表哥的妻。等自己被表哥十里红妆的迎娶过门,她就在家里躲着哭吧。
这么一想心里着实痛快,也算是间接的报了上次的一箭之仇。
她心安理得的收下,面上带着感激故作迟疑道:“宁儿谢过姑妈,只是表哥那”
孙氏见她这样问,心下暗自满意。要说自己喜欢孙语宁,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生了张跟表哥颇为相似的容貌外,还在于她的知情识趣上。
虽说自古以来,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能在欣喜之余,还不忘询问笙哥儿的意见,可见她将来也会事事以夫为先。
未来的儿媳妇在孙氏的标准里,既要温柔大度,又要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分清主次,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笙哥儿那姑母自会去与他细说,你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于这桩婚事想来他也是极满意的。”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两家的长辈自是乐见其成,只等苏锦笙回来便同他说。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知会一声。
先不说苏锦笙知道会作何反应,单说苏锦笙考中文状元这件事儿,整个锦江称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康鹤轩。
这日下午,天清云淡,和风酒楼二楼的包厢内,坐着康鹤轩,曲颜良以及几个锦江城数得上名号的纨绔。在场的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容貌姣好的粉头,她们都是花想楼的招牌,而坐在康鹤轩身边的女子更是其中翘楚。只见她生了张小巧的瓜子脸,两道弯弯的细眉,星眸微转,鼻梁挺翘,红唇妖娆。
她就是花想楼的头牌,秦香兰。
此时她的整个身子依偎在康鹤轩的怀中,用凤仙花染红的手指端着一个酒盏,双眸迷离的喂他吃酒。
康鹤轩美人在怀也没有抗拒,伸手极为随意的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要说这秦香兰他也曾受用过几回。少年fēng_liú,他自问也不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对于那些颇具姿色且投怀送抱的女子,他也不会拒绝。从第一次身体有反应起,他就没有压抑过自己,他向来不缺女人,又何必委屈自己。何况这些女人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就是泻火的工具,逢场作戏而已。
几杯酒下肚,他的脸上已经升起了一团红晕,嘴唇也越发的红润,衬着他白皙如玉的面庞霎是好看,把怀中的女子都比将了下去。
正所谓,鸨儿爱钞,姐儿爱俏,秦香兰见他这样一副fēng_liú俊俏的模样,更是从心底里爱的不行,恨不得当场找个私人隐秘的地方,叫他好好怜爱下自己。
在场的每个人,也都是美女在怀,场面好不香艳。
“昨日你们是没瞧见,苏锦笙这个状元爷还真是做足了威风,听说好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特特包下酒楼包厢,来偷看他呢。
此时酒过三巡,众人眼中皆有些醉意,话头不知怎的就转上了苏锦笙这茬。
景鸿听兵部侍郎府的刘庆说完,也生了些爆料的意趣接着道:“可不是,这状元虽然难考,但每三年都能出一位,咱们周南国建国也有二百多年了,皇帝亲赐披红骑马游街的就数这么一位,又是个难得的玉面小郎君,可不得来瞧瞧。”
说到这,众人都有些眼热,要说这在座的每一位,都是些生来富贵,平日里无所事事的贵公子,每日除了玩乐那就是再变着花样的玩乐了,什么样的温柔乡没见过,可同他们身份相当的贵族小姐,却是极少见了。
毕竟彼此身份都相当,又怎能同那些青楼妓子般随意抛头露面,除了极少数能成为自己的妻子,或者姨娘,恐怕这一生都极少能亲眼见到几位了。而能让这些身份显赫的小姐们,不顾矜持的在同一天包下厢房,特来相看一人,这等艳福,叫他们如何不嫉妒。
刘庆喝了口酒,接着道:“若说这些闺阁女子,虽多数隔着窗棂瞧不太真切,却还真有一位胆大的小娘子,不仅推开窗户,还敢探出头来瞧。小爷我当时正在斜对面的包厢里坐着呢,一抬头正好瞧个正着,这一看不要紧,把小爷我特特惊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啧啧那小五官精致的,跟个玉面儿娃娃似的,看得小爷我当时心里就起了火,就连那个自命清高的状元爷,都特特停下相看了一眼呢。”
要说在座的,都是些惯常在花丛间游戏的主儿,经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被勾起了兴趣,忙追问道:“三郎说的谁啊?”
“是啊,你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能把见惯美色的刘三郎勾成这样。”
刘庆见此心里难免有些得意,四四方方的脸上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缓缓道:“据说是京城首富周大福的女儿,好像叫什么瑶,真真是个绝色啊。”
曲颜良一听他说的这个人竟然是周靖瑶,心里就暗叫一声糟,忙抬眼向康鹤轩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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