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后,花月姑娘似乎想通了许多。
绿水的情况好了很多,至少见到小蚺和花月姑娘的时候不会再躲闪。花月姑娘又将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大部分的伤口都恢复的差不多。只有右肩情况依然不妙,最严重的不是被匕首贯穿的伤口,而是那一块印记被整个剜掉之后留下的烂肉。
蓝教主决定亲自前往蒙懿教索要失魂蛊的解除之法,花月姑娘与桓炀同行。比较出乎我意料的是,花月姑娘告诉我,教主让我一同前去。
“唐门与五毒向来交好,你既是晦魄哥哥的徒弟,带上你可能更有气势吧。”小蚺给出了这样一个解释,我觉得不太靠谱。
我来到五毒的第十五日,师父依然没有消息。我跟着教主一行人向着南部出发。蒙懿教离五毒有些远,我们一路上马不停蹄,还是用了一天多的时间。第二日下午,我们到达了蒙懿教。
我们请门口把守的人进去传话,得到的却是“教主闭关修炼,拒绝一切来访”这样的回答,无论我们如何讲,对方都不为所动。天色越来越晚,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回到附近的雾云镇住了下来。
晚饭过后蓝教主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我和花月姑娘打过招呼也先回了房间。刚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在桌边坐好,就看见花月姑娘身后跟着桓炀,两人一同走了进来。我心想是不是人家小两口有悄悄话要说,那我在这里呆着可是不好。
我学着小蚺嘿嘿嘿地笑了两声,起身往屋外走,然后被花月姑娘一把拉了回来:“多大的人了还和小蚺学,想什么呢。在这给我坐好,有正事说。”
我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乖乖在一旁坐好。
“蒙懿教的武学并不强,教主的闭关,我看八成有古怪。”最后倒是桓炀先开了口,花月姑娘斟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桓炀,自己抿了一小口之后恶狠狠地说道:“就这么回去我可不甘心,怎么也要蒙懿教把失魂蛊的解药交出来才好!”
“花月,你又心急,我们现在连人家大门都进不去,又怎么和他们谈判?”
“谁说,我们一定要走正门了?”花月姑娘挑了挑眉,看了看桓炀又看了看我,“凤,你的扶摇步法练得可还好?”
他们聊了半天我不能说话也插不上嘴,突然问到我让我有点懵,反应了一下才点点头表示自我感觉练得还不错。这时候花月姑娘学着小蚺嘿嘿嘿地笑了:“那你跟我们一起去。”
啊?去哪?我更糊涂了,桓炀也很疑惑,不过他略微一想马上就明白了,不太赞同的看着花月姑娘。花月姑娘“嘁”了一声:“你这个人就是这么死板。”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探着头看了看,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门是不是关好了,最后坐回到桌子前对着我和桓炀招招手让我们靠的近一点悄mī_mī地对我们说:“我们今晚偷偷地过去,能找到解药就拿走,找不到至少也能看看这蒙懿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又不是正面去跟人家打群架,你怕啥?”
桓炀还是不大赞成,花月姑娘豪气地在桌上一拍:“我跟你认识了十八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人这么磨叽,还是不是大老爷们儿,就一句话,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就跟凤两个人去了啊。”
桓炀无奈,只能顺从。我插空还想到以后要是两个人结婚了,桓炀还是有的受的。
那时我们都还天真的以为,还有以后。
我们三个就趁着夜色又摸到了蒙懿教的外围。依然是有两个人在把守,于是我们藏在了周围一块植物茂盛的小山头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蒙懿教。
蒙懿教看起来很是简陋,外围不过是一排带刺的木板墙,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尖刺之上闪着蓝光,明显是涂了剧毒。越过围墙向里面看去,房屋的布局很是复杂,每一条主要路线上也有一列巡逻的人,想要偷偷潜入,几乎不可能。
“有些不对。”看了一会后桓炀突然小声说到,“你们看那些巡逻的人,手持利刃,下盘稳重,显然是多年习武。”
那也许蒙懿教中也有不同的分支呢?我想问,奈何身边没有纸笔,只好尽量用不太大的动作表达我想问的话。待我问完桓炀摇了摇头说:“毕竟是我五毒圣教的敌对势力,这些年我们收集的资料也不少。据我们所知蒙懿教的武学多为身法,再配合他们手中的毒蛊来牵制敌人,就像那边那个从屋子里出来的人,身形轻巧,而且你看他明显是在躲着巡逻的人。估计蒙懿教现在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听得这话花月姑娘思索了一番,提议道:“我们就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不如我们从这摸过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鬼。”桓炀还是有些担心,花月姑娘再三保证小心谨慎不乱来,最终还是让桓炀点了头。
“我要是你们,可不会就这样进去。”
声音从背后传来,花月姑娘和桓炀的身子都僵住了,可我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虽然只听到过几次,可是我就是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来。
师父,是他在这里。
我回过头,看着月下清朗的身影,脑海中强烈的扑过去拥抱他的想法几乎让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我自然也无法注意到我现在的想法有多么的不合常理。
“你可终于出现了,晦魄。”花月姑娘略带打趣的声音拉回了我的理智。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师父跟我们一同躲在树丛的后面向蒙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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