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胆子太大了!”
蓝教主一掌拍在桌子上,木制的桌子哪经得起这一掌,立时裂成几块,桌上的茶壶茶杯滚落在地摔得粉碎。动静太大惊动了客栈里的小二,有两人赶快跑上来查看怎么回事,被蓝教主一嗓子吼了出去,“出去!”
小二被吓的不轻,又赶快点头哈腰地走了。
“罢了,”被小二这一扰,蓝教主也没再训斥下去,“先回去再说。”
两日之后,我们回到了五毒教中,一切安好。师父和桓炀留在大殿之上向教主汇报我们那一晚探查到的事情,而我跟着花月姑娘去了药房。
小蚺看到我们回来一路小跑着迎了过来:“花月姐姐,凤姐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真是担心死我了。花月姐姐你这伤!”
那日走的匆忙,花月姑娘左臂上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并未多做处理,好在只是一道划伤,不是太严重。在安抚了小蚺之后,花月姑娘便走进里间查看绿水的情况。小蚺说绿水的情况好了很多了,现在有时还会说几句话,只是语序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们走进里间的时候,绿水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发呆。长发披散,面色苍白,看上去颇为憔悴。花月姑娘站在门口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很是悲戚。最后她慢慢地走上前去,将手搭在了绿水的肩上。
绿水的身体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花月姑娘的眼神迷茫又呆滞。花月姑娘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一边替绿水梳头,一边说着悄悄话。见状,我和小蚺便走到外面,不再打扰他们。
大约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桓炀和师父一同走了过来。一进药房桓炀便东瞧西望地找花月姑娘在哪里,大约是不放心她臂上的伤。小蚺看到他们很是开心,寒暄几句之后拉着桓炀去了里屋,留我和师父在药房里单独相处。
那一晚的惊心动魄让我至今还心有余悸,后来走的匆忙未及问过师父是否受伤,我从桌上拿过笔和纸飞速的写下几个字询问师父是否安好。师父笑着理了理我的头发,手移到我的脸颊附近时停下了,慢慢地,慢慢地抚上了我的脸颊,拇指在我的眼睛下面轻轻地摩挲了很久,久到足够让我看清他眼神里的千变万化。
师父似乎不是在看着我,而是透过我去看其他人。
突然出现的这个想法让我心如刀绞。
好在小蚺他们回来了,打破了这个尴尬又心痛的局面。师父放开我,小蚺扑过来挽住我的手臂想要拉着我出去玩,被花月姑娘制止了:“你们先等会,那晚在蒙懿教的药房里我找到一些东西,大概对凤有些帮助。”
说着她拿过桌上的一个包袱,一边从中拿出几个小盒子打开一边说:“这都是我们在那药房里找到的。”
“这是金丝楠,”花月姑娘拿出一块体积不小的木头,“金丝楠虽为木材,但也可入药,有静心安神的功效。其他这几样,也是可以入药的木材,大多有助于益气镇邪,我替你开个药方,调养一阵,你的身体会比现在好很多。”
她拿出一样又一样的药材,唯独没有失魂蛊的解药。小蚺最快,比我先问出口,花月姑娘的动作立时停下了,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蒙懿教...将失魂蛊的解药...全毁了!”
全毁了?那绿水岂不是......
“那...那花月姐姐,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吗?”小蚺几乎要哭了出来,“花月姐姐医术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对吗?”
花月姑娘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脸上表情甚是悲伤。
“我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学医多年,却救不了自己身边的人。”
她的语气那样哀伤,直戳的人心疼。我忽然想起几日前,我们两个在房顶上对月饮酒,她说:
“我们这些人,总想着要保护别人,其实有时候自身都难保。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惨遭毒手却无能为力,只有这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小。”
那时的我能理解她的话,却无法真正的体会她的无力。然而就在不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足以把人逼疯。
花月姑娘给我开了药房,师父亲手给我熬了药看着我喝下,一夜无梦。梦里没有了那铺天盖地的血红色,我睡得格外熟。第二日起床之时,我便感觉身体轻了许多,暗自称赞了一声花月姑娘医术精湛。
走出房屋,看到师父正坐在小院里的石桌边,手中拿着一块不只是什么材料在细细雕琢。大约是听到房门响动,师父抬起头看着我,嘴角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映在我的眼中让我有些恍惚,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还没去细看师父手中的东西,师父便收进了袖子,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再多问。拿过当时花月姑娘为了方便我随时与人交谈而在石桌上摆着的纸笔,与师父闲聊起来。
“听风花月说你的轻功练得很好,”师父说,“那日看你,似乎会用剑?”
我摇摇头,表示我还是不记得任何关于以前的事情。师父也并未追问,右手的扇子在左手心一下一下地敲着,眼睛里满是思考,过了大约半分钟,师父的扇子停了下来,对我说:“唐门武学重内息控制,而你现在经脉尚未修复,只能学些外家功夫。你可有什么想学的?”
我自己决定?这么随意?
思索良久,我写到:“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此事还请师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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