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奴回到和者秀、张小缘约定的地方,者秀见她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还以为是自己之前的话惹她不痛快,因而内疚道:
“南奴,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我真是气糊涂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拉着南奴的手左右晃动,南奴的心事逐渐打消,笑道:“你多虑了,我不过是想起一些事情。我们大家也饿了,我换了钱可以足够我们吃饱喝足睡上一觉。”
听她如此说,者秀便欢喜的点点头,拉着张小缘跟随南奴大吃一顿。
寻了一家便宜的客栈,点上两个小菜,张小缘饥不择食地狂吃,南奴则鲜少动筷,只默默注视着他。
者秀吃完一碗饭本想再要一碗,但见南奴仅仅吃了几口饭,菜碟子都没怎么碰,便不再要求。
“南奴,你不吃饭怎么行?”者秀这一路都看在眼里,南奴对张小缘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论多么艰辛从未抱怨,反而时时为他着想,事事以他为先。
“南奴,小缘他毕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要不……”者秀从未停止过要将张小缘转送给他人的念头,既可以换些银两,又减少累赘,对张小缘而言也有个好去处。
南奴曾经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但时至今日她仍旧不明白,南奴为什么要对张小缘如此尽心尽力。
“者秀姐姐,你怎么还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小缘和我们一路走来,他就是我们的亲人。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南奴唯一和她冲撞并且坚持到底的事便是在张小缘这件事上。
在穷困潦倒中,者秀不想被人拖累。曾经她便试图将张小缘带到荒山野岭,任其自生自灭,哪知道南奴毫不停歇地寻找他三天三夜,最终将张小缘带回去。
者秀太看重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甚至是别人的死活,她不止是穷疯了,而是穷的丧心病狂。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南奴心里的温热和善良。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当着小缘的面说了。”南奴的话有些冰冷,掸去张小缘嘴边的米粒,看也没看她一眼。
者秀自知无法说服她,但也不想因为张小缘和南奴闹得不愉快,只好打消自己的念头,怏怏的说道,“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了。好妹妹,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
者秀向她挤了个笑脸,撒撒娇,卖个萌,事情也就过去了。结账出门,便看见浩浩荡荡的队伍严肃整齐划一的驶过,并有乐队吹奏号角,鸣锣开道,声音高亢仿佛震慑九州。
一顶八抬大轿经过,珍珠为帘,黄缎打卷,红色漆木为架,饰以玛瑙翠玉,玲珑剔透,所到之处皆沉淀着华丽富贵之气。
者秀嗅到一股富贵生花的气味,顿时心情大好,询问旁边的辛国百姓。“大叔,请问里面坐着的贵人是谁?”
辛国大叔厚道的解释着,“这是恭王府的轿辇,里面的贵人就是恭王妃,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去德昭寺求香拜佛。”
恭王妃?南奴心里猛然一颤,会不会她能帮助自己找到身世之谜?可是她该如何才能见到她,并且让她愿意帮助自己呢?
南奴将帛书上隐藏着的身世之谜告诉者秀,者秀听后大吃一惊,“南奴,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去查明自己的身世。”南奴心里纠结不已,明明是十分渴望亲情的,但是却不敢再去轻易触碰,金雀梅始终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者秀心血来潮,好奇心高涨,见南奴如此踯躅犹豫,便替她焦急道,“恭王府有权有势,想要查明你的身世并不难,眼下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恭王妃是皇亲国戚,等闲之辈自然是见不到的,即便她在德昭寺。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者秀拍手叫道:“有了!”说时迟那时快者秀已经冲了出去,南奴连拦截的机会都没有。
一切随缘吧!南奴心里有感觉,这一次自己的身世将会浮出水面,至于结果是喜是悲,她都毫不畏惧。
者秀回来后兴高采烈地拉着她转圈,挥挥手将手里的刺绣图案递给她看。
“这是什么?”南奴轻轻抚摸着刺绣,图案精美,线条似龙游凤舞,如此绣工非常人能及。
者秀笑道:“这是我娘生前留下的绣品,她曾经是辛国有名的绣娘,当年凭借一副百鸟朝凤的绣图被辛国王后看中,封为织工局的女官。后来被分派到恭王府,专门调教当时恭王爷的嫡长女,也就是现在的龙辛公主。”
真没想到者秀竟然还有这层身份,南奴感叹道,“那你娘后来又是怎么离开辛国,来到姜国嫁给你爹?”
南奴知道也许从那以后,当时红极一时的绣娘平步青云成为宫中女官,但人生也达到了巅峰,等待她的是命运的折磨和摧残。
“据说我娘曾经被辛国国主看上过,但是我娘却委婉的拒绝了他,后来人生也就一落千丈。”者秀低沉着脑袋陷入与母亲的回忆里。
者秀的父亲是个地主,家中还算殷实,者秀的母亲未能生下男丁,与丈夫的感情大不如前,俩人越走越远,直至者秀五岁那年,父亲另娶他人,而她和母亲被赶出家门。
母亲大病一场,身子骨越来越差,者秀卖身为奴进到独孤府,仍然挽救不了她的生命。
她记得母亲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人生苦短,机遇渺茫,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一定要抓住每一个机会,让自己活的高高在上,一定要……
者秀哭了几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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