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还是不相信,以前在花谷工作的时候,她就遇过各式各样的男人,有的男人比无白子还要老,老得简直走不动路,还被人推着来到花谷中。
在花谷里有各式各样的男人,说着各式各样的甜言蜜语,可是这些甜言蜜语却没有一句兑现过,最后的动机不过是占她的便宜而已。
所以嫣儿并不为之所动。虽说外面确实凉风飕飕,有点冷,可是就算冻一冻,也要比被无白子非礼得好。
无白子见嫣儿不说话,而且好象对自己满怀敌意,有点不高兴,脾气就上来了,冲着嫣儿道:“你要是再不进来,我可要把你摄进来了。”
看他说话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这种老古董往往都是说到做到。
嫣儿想想,自己若是不配这个老头的话去做,这老头若是硬来,自己恐怕也抵挡不得。现在已经三更半夜,就算自己大呼救命,想必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不如相机行事吧。
嫣儿很有戒心地看着无白子,道:“你……你可不要占我的便宜,我……我的老公很厉害。”
无白子的脸上又露出笑意,道:“你这个小丫头,哪有女人直接称赞自己的男人,你可真是不害羞,跟我以前的女人有得一比。”
嫣儿忽然又觉得这个老头并不是很色,只是一个人寂寞得太久而已,所以脸上才会出现那种猥琐的神色,嫣儿的戒心少了许多。
她走进无白子的屋子里,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她发现无白子的房间里除了这张凳子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坐。他的那张床脏得可以当拖把,而那张扭扭歪歪的椅子她可不敢坐,要是坐垮了,搞不好这个神经质的老头子还会让自己赔呢。
无白子在他那垫着一张垫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嫣儿道:“以后呢,称呼自己的丈夫不可以用老公,知道吗?女人啊,要显得娇羞一点,别人才会觉得你有素养,否则别人一定会认为你是神经病。”
无白子居然一脸正色地说着,一点古怪的感觉也没有。
嫣儿是个小妖,对人类之间的交际并不在行,问道:“不叫老公,那叫什幺呢?”
无白子道:“要叫做外子,知道吗?男人称呼自己的女人叫内人,女人称呼自己的男人当然就是外子了,所谓女内,男外,你说是不是?”
嫣儿并不通晓人类之间这种繁杂的规矩,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不说话。
无白子忽然平白无故叹了口气,道:“我以前的女朋友也跟你一样,是个大剌刺的女人,在别人的面前总是称赞我、以我为荣。”
嫣儿冒了汗,刚才还说她的称呼不对,他都这幺大的年纪,居然还称呼自己昔日的女人叫女朋友,真是叫人哑口无言。
无白子说起自己的女朋友,脸上就露出纯真的笑容,幸福洋溢着,悠悠地道:“她是一个好女人,只可惜我们天生注定有缘无分,她是个很有身份的女人,而我不过是个打杂的,我们今生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中流露一种自然而然的悲伤。
嫣儿是个很容易被别人情感感染的人,见无白子说得十分悲苦,安慰他道:“人世间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别看我小,其实啊,很多的道理我也懂,有人曾经说过一句话,说:‘人生总是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我觉得这人说得很对。”
无白子长长叹息着,道:“谁说不是呢,在不同的情形下遇上不同的人,人是对的,可是时间跟地点却不对。”
嫣儿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对这种感情上的事情很有兴趣,不由得问道:“那你跟你女朋友到底错在何处,致使你们不能在一起呢?”
关于这一段尘封的往事,在无白子心中已经藏了很久,许久许久都没有触碰过,就好象人心灵深处的一道伤疤一样,可是越不触碰它,越会隐隐发疼;而若是狠狠给它一刀的话,淤血流尽,也就好了。
无白子一直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能够跟自己聊聊天、谈谈心事,觉得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就将那段尘封的往事说了出来:“我在年轻的时候,本是太乙门下一个打杂的少年,因为我父母死得比较早,我生无所依,所以就投靠太乙门,做了一个小道士。我在门里的地位很低,许多人都看不起我,不过我也因为如此发愤图强,别人在练功的时候,我就偷偷地看,学了一些本事。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打打杀杀并不是我的喜好,既然有人要杀人,那我为什幺不能救人呢?于是我苦心钻研医术,终于,我在某年修仙界的行医大会上崭露头角,拔得头筹,这也让我的名声大振。那时候我依旧没有离开太乙门,一来,毕竟太乙门给了我一口饭吃,让我能够活命至今;二来,我跟太乙门掌门遥清子的女儿互有好感,已经暗生情愫。后来我们之间的事情被遥清子知道,他下令要杀我,那天晚上我就连夜逃走了……”
听到这里,嫣儿忍不住问道:“他为什幺要杀你呢,就是因为你跟他的女儿互相有好感吗?就因为你们相爱吗?相爱并没有错啊。”
无白子徐徐摇头,道:“相爱确实没有错,可是错就错在我出生低贱、无父无母,而她却是仙界之首太乙门的掌门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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