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样他都坚信湛王不会成为宣朝的危机。
但是他只猜对了湛王一半的心思。湛王的话,却是有条件的。
这事过去没多久,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陆侯之子陆成在街上强抢民女,结果该女子十分贞烈,当场撞柱而亡,引起轩然大波。
林介最近作为帝京防务都统,负责此事,匆匆赶回湛王府请示,此时卫玄渊正和贺沉在书房商议公事。
卫玄渊听完林介的禀报,把手中的公文啪的扔在桌子上:“请示什么,罪证确凿,当场处决。”
“属下遵命!”林介领命而去。
“稍微等等,请等等,”贺沉慌忙拦住林介,转而向卫玄渊拱手解释道:“卑职完全同意殿下的决断。陆侯之子,罪大恶极。不过此事发生在天子脚下,陆侯此时想必已经跪到皇上那去了。殿下是不是稍微缓一缓?”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一个区区的侯府子弟。”他沉思了片刻,“不过,你说的对,这件事需要皇兄最终定夺。”
“皇上会不会网开一面?”林介有些担忧。
“依照皇兄的仁慈,陆成基本上可以脱罪了。”卫玄渊笑道。
“那…”贺沉神情凝重起来,“那也不是卑职希望的局面。”
“正是此意,时间越长,横生枝节。下次再有此等事件,只要罪证确凿,直接杖毙。有人追究问责,让他直接来找我!”卫玄渊扬了扬手,“先将陆成羁押,听候发落。”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卫玄渊就接到了急召入宫的圣旨。
“六弟,你来的很快啊。”卫玄济用手轻轻捏着额角。
“皇兄急召,肯定是有要事,臣弟必然不会耽误,”卫玄渊盯着他的眼睛,他需要分辨出皇上的决定是什么。
“朕也明白,”卫玄济叹了口气,“刚才陆侯在这里长跪不起,老泪纵横,这陆成确是罪无可赦,可是他府上有先祖的免死金牌啊。实在让朕伤神。”
卫玄渊心中有些黯然,果然如他所料:“皇兄仁爱,天下皆知。但臣弟看来,法度为本,不可凌驾。眼下这个局面,如果一旦对陆成网开一面,民心必定会动摇。皇兄也知目前仍有异心之徒,可能就在等待这样一个借口。何况免死金牌乃是先祖嘉奖陆家先辈所赐,不可能永远惠及子子孙孙。换个角度,杀人和谋逆同样都是死罪,如果陆成做的是后者,皇兄还觉得免死金牌有用吗?”
一番话让卫玄济面色越来越凝重:“六弟言之有理。此事确实不该大意,要不然上行下效,不好收拾了。”
“皇兄英明。”
当夜,陆成在狱中离奇暴卒,也免去了在众人面前被斩首的煎熬,对陆家来说也算解脱了。但是,任何离奇的事情背后,必有原因。这个原因不去追究,就会变成隐患。
☆、郊游
唐若璃算了算,她今年的生日正好落在会试的时间上。
“我亲手做的,本来想你生日时给你,不过我那时正在考场,就今天拿来了,”沈遇给她带来了一只青鸟风筝,颇为精致,“不如一块去郊游吧,权当庆贺了。”
“好主意。”唐若璃点点头。
唐慎行最近在父亲的压力下开始临阵磨枪,准备在科考前的有限时间内多看看书,因此没有一同出行。
唐若璃和沈遇到了郊外,此地有青翠平坦的原野,也靠近京城出行的道路,比较便捷。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边聊边玩,非常尽兴。
风和日丽的天气很不错,沈遇的风筝又稳又高,青云直上。
“厉害!”唐若璃赞道,她这边可没这么悠然,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风筝心神不宁,忽上忽下,方向不定。
“不要着急,线不要拉的那么紧。”沈遇耐心向她传授技巧。
唐若璃没把握的松了,可是松的太厉害,反而让风筝失去了牵制,她又赶紧一拉线,线竟然断了,风筝没有随风而去,反而摇摇晃晃的冲向远方落了下去。
“我的风筝!”唐若璃手里拿着线轴,朝着落下风筝的方向跑去。
那个方向不巧有家茅草屋的院子,应该是什么人居住在此。唐若璃心里念着别掉到人家院子里,别掉到院子里。
好吧,风筝掉到了人家院子里。
她轻轻一叹,没办法只好走到院门口篱笆外,往里看去。里面搭着一个凉棚,似乎有人影在那里,但是她看不清楚。往远处瞧了瞧,沈遇正收了他的风筝也往这边走过来。
“冒昧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她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循声走出来一个年轻人,肤色略黑,神情严肃:“你是哪位?”
唐若璃没认出他是那天在城门口制住刺客的林介,林介当然也没有认出她。
“实在抱歉。我的风筝不小心掉到你们院子里了,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她真诚恳求道。
林介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审视她有没有撒谎。这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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