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和尚,我的师父是高师父。
未见山里的供一座金佛的不知寺,现在住有我、高师父和阿香。
吃过早饭,我像往常一样上早课。阿香在门外看着,羡慕的样子,从未走进来。高师父是看到的,他说,不要理身外事,要专注如一。
我固然听高师父的话,心里却溜出屋外,拼命想着要专注如一、要专注如一,眼前讲课的高师父却看成了门外羡慕的阿香。
阿香太可怜了,我……很想帮助她解脱此痛苦。
到了下午,师父说要清洁不知寺,嫌我们俩碍手碍脚,把我和阿香赶出来。
我自然还是以捉鱼找乐子,阿香就在树荫下看着。
琐事河水清澈见底,阳光明媚,照射在鱼鳞上,犹如夜晚的星星在黑绸上滑动,摸上去滑滑的。不足之处就是鱼群看到了我,溜得快极了,摸也摸不着了。只好东扑西袭,弄得水花直溅,还是一条鱼也捉不到,引得阿香发笑。
阿香说,水至清,则无鱼,何不搅混河水,让鱼对我视而不见呢?
我说,这不行,鱼那么美,浑浊的水中看不清楚。
阿香说,你的目的不是捉鱼吗?
我说,高师父说过捉鱼可感受灵动之美,我仅仅为我的感悟,不必定要捉住的。
阿香沉默片刻,说,你的目的是何?
我说,是为了感悟。
阿香说,鱼肉可吃,你是和尚不吃荤,可以捉鱼到集市换钱求生。
我说,不必要的,施主,你的意见仅在人世可用,这里只有未见山的和尚和施主而已,施主怕是离不开人世罢。快回去吧,你的家人还盼望着你回去的。
阿香喃喃自语,真的……离开了……人世……了吗……她说着说着就离开了,回到不知寺。
我估摸着师父应该打扫干净了,也跟着回去了。
转眼到了夜晚,上完晚课,我到水缸勺口水喝。
今夜月色撩人,师父说过,月中有座月寒宫,有位女子生活在此地。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因为贪欲,人有贪欲,仙也有贪欲。
月色里的女子不知在想什么呢?我一面喝水,一面张望四周,寂静无声,那位女子所处也是这样吧。突然,我望见,月下的树杈上,坐着一道人影。我跑到那棵树下仰望着他,瘦弱的身躯?不像是师父。
人影说话了,小和尚,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回答道,月的亮光。
人影是阿香,她站起身,拍拍衣服,利用树杈之间的距离跳跃着下来,身手敏捷,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像师父所说的女子。
阿香拿着酒瓶——我从未找到的师父的酒瓶!
我说,阿香,你是如何拿到的,师父的武功高强,决不会如此轻易被拿了酒瓶而不知。
阿香轻佻,仿佛换了灵魂,摸着我的脸说,相公,你不记得高师父他下午的大扫除吗?那时她已把酒瓶把玩几个时辰了。
我惊讶于她的武艺,亦惊其语气和那句“相公”。
阿香嘻笑,往嘴里倒一口酒,说,小和尚,你与我相公长得真像啊!不如今晚陪妾身聊天吧,相公已经好久没和妾身一起在房间……说着,她一脸娇羞,由我的肩膀摸到腹部。
任我在这人烟稀少之地,也是听过高师父说的男女之事,不禁脸红。阿香这是把我看作她相公了?
我急忙停下她继续往下抚摸的手,劝她说,施主,快回去吧,你醉了。
阿香说,不要叫她施主,要叫阿香。
无奈之下,我握住她的手,拉她回房,她乘势倒入我怀里。
心中一颤,把她抱起,跳进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她在床上,然后像被狼追的兔子一样,逃也似地离开了。
我的心,不知为何,剧烈地跳着,仿佛要跳出我的胸膛,微妙而奇特的感觉包围着我,难道又发烧了?摸着额头,果然发烧了,整张脸都热得发烫。
不行,得找师父拿药。
我急匆匆推开师父房门,朝师父道明一切。
师父说,这不是病了,我怕是被女色媚惑了心,阿香怕不是寻常女子。
第二天,阿香一如往常,昨晚像什么也没发生。
我却不敢直视她了,怕再度像昨晚那样。
阿香已然觉察到我的异样,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还没道出昨晚的事情,高师父就提着酒瓶叫我去打水。
阿香瞧见那酒瓶,却是脸色大变,说,老师父是怎么找回酒瓶的?
师父说,本就在手中,施主何须一问?
阿香失声大叫,不可能,酒瓶明明藏于我手中,你不可能拿回的!
师父哼了一声,终于说出来了吗?你是何等居心,想拿此宝物?师父还没说着,乘阿香不备就要拍向阿香。
阿香虽不算弱女子,可我还是忍不住挡在她前面,撞在师父的一拍上。
这一拍用了师父的五成功力,他仅仅是为了试探阿香。我笑着对师父说,师父,您老人家平时留手了。紧接着嘴里溢出一股甜腥味,滑滑地,迸发地喷洒于师父脸上。
师父的眼神不再从容。
我知道,师父肯定很痛心,可我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就奔到了阿香面前。
我扭头看阿香,她的脸色冷淡,反而从袖中拔出一刀,横在我颈上,冰,且冷。
纵使阿香不领情,我无恨无悔,双手合十,心中念佛。
阿香说,师父必须放她走,她才能让我走,否则同归于尽。
不用说,师父答应了,阿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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