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难道他这几日突然变丑了?
冯乔被盯得有些发虚,她跟廖楚修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实在是对这个表面疏远冷漠,内里又黑又小气,还贼精贼精的男人心有余悸。
她侧开眼,对着廖宜欢说道:“廖姐姐,你方才说你才来京中不久,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你如果有时间,可以过来找我玩。”
廖宜欢闻言开心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这几天我娘天天拘着我,我快无聊死了。你有时间也来镇远侯府找我玩,不过什么救命之恩就别提了。”
她看了眼冯乔身上的伤,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她道:“乔儿,我看你脸上也有刮伤,这东西是我从河福郡带过来的,你回去之后擦擦,保准你和这小丫头脸上不留半点疤。”
冯乔看着手里巴掌大的瓷瓶,惊愕道:“这是…”
“小六壬霜。”
冯乔手里一滑,那瓷瓶险些落地。
她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还给了廖宜欢:“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
这东西名字听着古怪,可实则却是千金难的一求的疗伤圣药。
冯乔还记得她当年和廖楚修做生意的时候,为着一小瓶的小六壬霜,就要付出几乎够买一屋子药材的钱,而且廖楚修这男人还各种刁难。
如今廖宜欢这随手一抛,看似随性,她可不敢随便接着。
廖宜欢闻言皱了皱鼻子:“我见你这人也挺爽快的,怎么也这么婆妈,让你收着你就收着,难不成你还真想你和这丫头毁容了不成?”
冯乔看着趣儿有些迟疑。
“好啦,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那傻蛋,给你妹妹收着。”
廖宜欢直接把瓷瓶扔给了冯长祗,没理会冯长祗因为一句傻蛋气得快要冒烟儿的神情,顺手摸了把冯乔粉嫩嫩的小脸,凑上去在她没伤着的地方亲了一口。
“这么漂亮的脸蛋儿,弄花了多可惜。”
冯乔突然被偷袭,整个人僵住。
冯长祗和趣儿也是被廖宜欢出格的举止,给震得瞪大了眼。
她她她,她居然调戏卿卿(小姐)?
“廖宜欢。”
廖楚修的神情有些崩裂,头疼的低喝了一声。
廖宜欢连忙吐吐舌头,松开了爪子:“那个,时间也不早啦,你们赶紧回去找人看伤,等你伤好了,我再来找你玩。”
冯乔有些不习惯廖宜欢的亲昵和热情,可是心中却半点都不觉得讨厌。
她只是微微晃神之后,就已经放松下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许多。
冯乔跟着趣儿一起,被冯长祗扶着下了马车。
她原以为廖楚修非得送他们回来,是打着什么小心思,谁知道直到马车离开,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一身红衣的廖宜欢坐在车辕上,率性的露着一口白牙,笑得阳光灿烂的冲他们挥手道别。
“笑什么笑,女孩子家家的,显牙白吗!”
冯长祗看不惯的小声嘀咕。
冯乔哭笑不得的看着冯长祗,见他脸色发黑,想起廖宜欢那开口闭口的傻蛋,总觉得自家二哥fēng_liú倜傥的人设受到了冲击。
府里的下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连忙赶了出来,当看到冯乔浑身是伤,而趣儿满脸是血的样子时,全都被惊动了。
左越原是奉了冯蕲州的吩咐,来收拾这边的宅子,却没想到冯乔会突然受伤。
他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将冯乔三人迎进去后,一边忙着去请大夫,一边派人去宫门口,等还没有下朝回府的冯蕲州。
马车离开五道巷后,廖宜欢钻进了车里。
廖楚修见她笑得开心的模样,淡声道:“你很喜欢冯乔?”
“喜欢啊。”
廖宜欢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
她在贺兰家的时候,外祖不拘着她,让她习武骑射,身边混在一起的一直都是一群爽利的大老爷们。
回京这几天,母亲带着她接触了不少人,那些女孩儿模样倒都是个顶个的好,可那性子却是半点不对她胃口。声音大点,动作猛点,两三句口角,那群娇小姐就能扯着帕子捂着脸嘤嘤嘤。
特别是借住在她家的那个表姐,说个话掐着嗓子,走个路摇了又摆。
她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手痒痒,恨不得把她那腰身打折摊平后给捋直了。
冯乔虽然年龄小,可说话有主见,遇事也不哭不闹,比她身边那个被马一吓,就白了脸还流眼泪水儿,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的怂包有意思多了。
最重要的是,小姑娘居然能不被她哥的盛世美颜所迷惑。
廖宜欢挤到廖楚修身边,朝着他眨眨眼说道:“哥,说实话,你也觉得乔儿不错吧?”
“没觉得。”
“才怪,那你干什么非得送人家回家?”
廖楚修挪了挪身子,避开了那只想要抓他袖子的爪子,淡然道:“因为她爹是冯蕲州。”
冯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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