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看着脸只不过是半大的孩子,但却生的高大,连带着手掌也比卫不鸣大了一圈,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大半个手背包裹在手中,想个暖炉一般源源不断地传送热流。
“你,是谁?”他们在繁琐复杂的回廊里穿梭,卫不鸣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在心里疑惑道。
“少爷忘了你可真是健忘啊,”身前的书童突然停下脚步,卫不鸣连忙急急刹车,这才避免了两人相撞的命运。他抬头一望,这才发现眼前的长廊竟然是被一块直插云端的黑石板拦截。
书童的语气颇为幽怨,“明明说好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怎么能够把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呢。”
“啪嗒啪嗒。”
脚下传来奇怪的声响,寒气沿着脚背传到心脏处。卫不鸣缓缓低头,只见地板不知何时被血红色的液体完全覆盖,连那雕刻着飞鸟走兽的青砖都彻底被液体所淹没。
这个液体!
“砰!”
他一脚踹在书童的后背之上,书童措不及防,身子犹如柳絮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砸向那坚硬的石板处。
趁此机会,卫不鸣抽出手掌,连连向着身后后退两步。
这个是血液!是从书童身上流出的血液!一个正常的孩童,身体怎么可能流出这么多血液!
“少爷可真是绝情,不是说好要照顾我保护我一辈子的吗”书童叹了口气,缓缓拔出被镶嵌进石板深处的身体。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多的血液从他的眼睑耳朵嘴巴内喷涌而出,身子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晃悠悠地转过身,露出了胸口拳头大小的破洞。
“少爷,我可是卫欢啊。”
卫欢!
卫不鸣猛地睁开双眼,支楞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汗水粘在身上,沾湿了贴身的白衫。这两个子如同冰锥一般,狠狠扎入他的心尖。卫不鸣抓着胸口处的布料,眼中却是百年一见的惶恐。
原来是卫欢啊。自己,竟然连他都要认不出来了吗
卫不鸣撑着身子半靠在床沿上,心口悸动不止,他张大嘴巴呼吸空气,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平复好内心。等到这时,他这才注意到身子的衣物早已不是他那件破旧沾满血液的黑袍,而是一件简洁舒适的白衫,柔软里带着一股青木味。就连季=经脉里那狂躁乱流的真气也已经平息,只是内里元府和真气还是破碎不堪。
他环视这自己眼前身处之地,随及便眉头紧锁不语。脑中最后的记忆是呼啸的狂风和深不见底的深渊,但他并不是奇怪自己眼前身处这样的环境。
毕竟他早有准备。
外人都以为悬崖之下是大陆深渊,只有自己知道那下面是自己布置的阵法,为的就是提防如今这种情况。
原本只是偶然看到的上古阵法残页,乃是旧时大能用于逃婚所设,能够自动传送到心悦之人所在。时光流转,到卫不鸣手上却只剩半页,阵法不全被他修修补补安在崖底,原本的心悦也被改为主动传送至世间最安全之处。
当初不过是随手设着玩的阵法,没想到关键时刻竟还真让他捡回一条命。
只是,卫不鸣看着眼前清雅的居室——为何他没有被传送至韩风身旁!
身为自己的徒弟和左右手,长年累月熏陶之下韩风也养成了那喜爱奢靡金丝玉露的习惯。若是在他的领地,最次也是珍兽骨长明珠为饰,绝不会简朴到只在墙壁挂上一副岁寒三友图。
难道这个世上还有比韩风领地更为安全的地方?!卫不鸣在脑内梳理了一圈关系网,怎么也想不出有谁还愿意搭救一个失势的魔头。
恰在此时,眼前的木门刺啦一声开出一道小口,一片白色衣角出现在眼前。卫不鸣连忙按着腹部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端着药汤走进居室的美人。
卫不鸣心头补充:不光是美人,还是个大美人。
美人白衣飘飘美若玉冠,劲瘦的腰间插根木质琴箫,另一边配着软剑。顺滑的青丝被其用一条蛟筋束发盘髻,顶髻别着一根玉簪,发型衣着不见一丝凌乱,衬得他的五官更为俊美。虽然这俊秀的五官间,额中鼻梁之上竖起着那一道细小疤痕,却反而衬得他双瞳剪水唇红齿白。整个人唯一的问题,便是那双眼中浓浓不散的寒冰,为这份俊美打上几分距离感。
无疑,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若是往常,卫不鸣只不得上去调戏几番。
然而,坏也坏在这份俊美上。眼前这个人的俊美,让他打死也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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