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放若在平时与别人打架,以他的机智头脑和敏捷身手,应付刘嘉思当下击来的这一拳,何放只要稍动一下身子,那也是轻而易举可以避了开去的。
可便在当下,我实是猜想不到,何放面对住刘嘉思挥击来的一拳,竟是一脸惘然地瞧住刘嘉思的拳头,眼怔怔的呆立当地,任由那拳头往自己打上来。
“怦”的一下微响,何放急将身子蹲了下去,蹲在地下“呦呦”叫痛。我见刘嘉思出手打了何放,便即开口喝止:“刘嘉思你干嘛打人啊你……。”
我话还没说完,已听得立身在旁的方醒破口大笑,幸灾乐祸地说:“人家当然是要打他了,呵呵……麦歌你没有看到他碰到人家什么地方啦?揍他一拳已经算少的了,呵呵呵……。”
“我不是故意的……。”何放慢慢地站起来身,只见他以右手捂按住鼻子,鲜血已由他指缝间不住渗了出来,很显然刘嘉思这一拳,可是命中何放的鼻子要紧处了。
何放瞧住怒气未消的刘嘉思,本想再说几句解释的话。这时,我母亲和姐姐已听到了厅中动静,快步由厨房里赶出来。
刘嘉思一见我母亲和姐姐,立马向他俩奔了过去,转过身来,满脸绯红的举手指住何放,哽咽道:“他……他他他……。”哆嗦的说着,又见何放捂按住的鼻子血流个不止,一时间就害怕起来,责备的话也便说不下去了。
这时,我和方醒见何放的鼻子鲜血迸流,方醒急忙过去搀住他,我亦也忙着寻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依靠着坐椅将头尽量抬昂起来,望能尽快止住流血。
“阿韵,赶快去取条干净的毛巾,冷水湿了,拧个半干就可以了,知道吗?”我母亲见了何放受伤,一边急着上前帮忙,一边可是大声的吩咐我姐麦韵。
我姐麦韵听了说话,转身即奔向厨房那边。母亲话一说完,已大步走到门左侧,取了桌子电视旁那卷纸巾,然后转身到了何放身边。
母亲右手伸手之间,已由左手那整卷纸巾上快速地扯下不少纸巾,将之凑近在何放鼻子前,又道:“先放开手,让我看看伤得怎样!”
何放听了说话,即将他那沾满了血的右手放开,只见一道血箭由何放鼻子里猛地喷出。母亲急将手中纸巾凑了上去,抵押在何放鼻子前挡住。转瞬间,母亲手中纸巾已鲜血染红了大半。
“暂时千万别用鼻子喘气,不然的话就更难止血了。”母亲嘱咐何放说了这句,又见我姐已取了湿毛巾过来,即又吩咐道:“叠好毛巾放在他鼻子上敷着。”
我姐听了,手上当即来去数下已叠好毛巾,伸手便将毛巾敷在何放鼻子间。又过了好一会儿,母亲这才将堵在何放鼻子前的纸巾拿下,凝神细看之下,已见何放的鼻子止住流血了。
“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母亲整理着手上血污之物,两眼转瞧向呆立一旁的刘嘉思。又问:“嘉思,他这样子是不是你打的?”。
“是……是呀!可他……他耍流氓,我一进门来韵姐,他竟伸手便摸我,我我……。”刘嘉思说着话辩解,可又是两颊一阵潮红,我我我的重复了好一会儿,却又是羞涩个说不出口了。
何放原本仰坐在椅子上,一听了这话,可是忍不住立即坐正身姿,神情委屈地道:“我那不是故意的!我和麦歌、方醒刚要走出门口,谁知道她就突然间想冲进屋子来,我……我是不小心才撞上她的啦!”
母亲也就听他俩各自说了这话,便似乎已明白了其中原故一般,笑着便道:“这是误会一场,你俩都没什么大事情,可不能再记恨谁,知道吗?”
“可刘嘉思她把人家何放打这样。妈,这样怎么也得要刘嘉思给道个歉吧?”我在一边听了,甚觉何放挨了刘嘉思的一拳,这是挺冤枉的事,便即说道。
“麦歌,你给我住嘴啊,说多错多知道没有?你个臭小子懂个什么,还道什么歉的,大家相安无事不就好了吗。”母亲听我说了,可是立即出言喝止,说着走近何放身边,将何放鼻子上的毛巾取了回来,又道:“好了,血可是全止住了,等一会你鼻子里可能会有一点发痒,可千万别用手去揉它,知道吗?”
何放听后立了起身,瞧住我母亲说道:“阿姨,我这没事了啦!我以前在农村的家里,常在玩的时候把鼻子撞破流血,很快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何放说完这话,想了一想又问道:“阿姨,我今天和方醒由我乡下家里出来,可是带了好多吃的,我想找麦歌还有几个同学一起去我家吃大餐,你说行不行?”
“行啊!”母亲想也不想一下即答应了,转头又嘱咐我说:“麦歌,在外面玩归玩!但千万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打架什么的,不然回来也别老妈也再揍你一顿,听到没有?”
我听了母亲说的这句,明里只对我一个人俨然嘱咐,其实又语带相关地提示何放与方醒二人的话,心里便觉得,母亲在同学面前这样说我,这可是令我很没脸子的事,当下不禁便即暗暗生气。
随之,我竟是睬也不理睬母亲一下,即转身向门外奔了出去。方醒与何放亦紧随住我身后跟了出来,数步之间已奔出大路中。
我们三人逐一集齐了洪作丰、刘文涛,刘伟邦,六人同行到了何放家里时,已是下午的两点多。随后,大家合力一边在一楼厨房中帮忙做饭,一边也在众口纷纷地说着,我们昨天晚上和光头文那帮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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