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容易。人到了医院以后没了的,你见过的还少吗?”
她闭上了眼睛,耳朵贴着丈夫的胸口,似乎那一声声有力的搏动能够将她的心跳带到平缓的节奏。
“听我的话,不要想那么多。害你妈的凶手,我帮你去查。你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就行。”雷震东亲着她的发旋,跟哄孩子似的,“乖,好好睡觉。”
“不要。”沈青突然间开了口,“我不想再陷进去了。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早就过去了,我不想让它再干扰我的生活。”
雷震东笑了,轻轻拍她的后背:“行,那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我们的日子。”
空气重新恢复安静,就连空调机都停止了嗡鸣声。男人的掌心像火一样,贴在她的后背上。她贴着男人的胸口,他呼出的热气冲击着她的头心,一股滚烫的气息沿着头顶一路往下。她的身子被渐渐烫软了,终于抱紧了他,陷入了梦乡。
外婆说,他很好。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时,沈青直觉不妙。再摸过手机一看时间,她顿时火冒三丈:“雷震东,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医院早上八点钟准时交班。作为诊疗组的中坚力量,她起码得提前一刻钟过去大概了解组上病人的情况。总不至于查房时,病人有问题,医生还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已经八点整了,她飞也来不及赶去医院。
雷震东端着电饭锅出厨房门,见她光着脚从房间里跑出来,赶紧过去一把抱住人:“干嘛呢?也不穿鞋子。”
沈青看着昨晚她抱她上床时落在客厅的拖鞋,更是火大:“谁让你关我闹钟的?我迟到了!”
“行了。”雷震东抱着她放在椅子上,“我给韩教授打电话了,你今天休假。”
沈青急了:“我休假的话,组上一堆事情怎么办?韩教授今天还有会要开,我们组上一个二线班医生都没有,光顾钊一个人哪里应付的过来?”
雷震东牙疼一般的咧嘴:“我怎么看你挺心疼那个小白脸的。你有那心疼他的功夫,怎么不好好心疼一下我。”
沈青叫这人的胡搅蛮缠给气乐了:“雷震东,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上级医生指导帮助下级医生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我不教他,他怎么出来独当一面?你才小白脸呢!”
雷震东嘿嘿地笑,脑袋愣是往她脸上蹭:“那是,沈主任,您包养我呗。”
沈青急着去穿鞋:“你别胡闹了,真走不开人。”
“医院没你照样开下去,我没你会疯的。”雷震东搂着人不撒手,半蹲下身子贴住她的脸,“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沈青哭笑不得:“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
雷震东站直了身子,又弯下腰,眼睛正对着妻子:“沈主任,咱们多久没在一起过周末了?”
沈青白眼翻了一半,忍了下来:“抱歉,医院不双休。”不仅不双休,礼拜天早上也要查房,起码半天时间废了。
“那我给你休假呗。你不是要钓小龙虾吗?我带你去钓。”雷震东扶着她的肩膀站好,“吃过早饭就去。”
雷震东有时候就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兴致勃勃的,旁人还不能拦着他。沈青跟他结婚三年,也没摸清楚他突如其来的h点究竟在哪儿。他实在懒得跟他扯,雷震东这张嘴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她甘拜下风。
车子上了绕城高速开半个小时,然后下县道再走十分钟,车窗外显出了大片长满了水稻的农田,映得波光粼粼的河流一色的绿意盎然。开近了再看,稻田里头立着白鹭跟翠头水鸟。车子掠过田边,惊得它们飞起来,沈青凝神瞧,才辨认出竟然是野鸭子。那“嘎嘎”的声音不知道究竟是它叫的,还是河边大柳树底下的白鸭也被惊动了。
到了河边一块开阔地停下车,雷震东指着不远处的桑树惋惜:“晚了点时候,不然我可以驮着你采桑果。”
沈青嗤之以鼻:“论起爬树,我还不一定输给你。”
雷震东哈哈大笑:“那我可得把家里院子墙的警报装严实点,不然你爬墙跑了我找谁去?”
他们下了车,走上鹅卵石装饰的河堤,到了田埂上时,拴在大柳树底下的大狗冲着他们叫。雷震东朝狗吼了一声,挺大的一条狗,居然夹着尾巴缩到了树旁的红砖矮房边上去了,一点儿看家护院的狗品都没有。
沈青十分遗憾。
雷震东抬手拍她的后腰,笑骂了一句:“指望着看你男人勇斗恶犬啊。”
沈青故意做出了小女生的娇羞模样,眨巴着眼睛:“好感动哦,为了我。”
雷震东笑得差点儿呛到自己,搂着人到怀里头要亲下去:“你哟。”
沈青伸手拦他不住,作势要踩他的脚。
红砖房后头绕出个提着钓竿的中年男人,笑着夸张地捂眼睛:“哎哟,我这真出来的不是时候。雷总,你跟夫人继续。我老眼昏花,什么也看不清的。”
雷震东松开了箍着妻子的胳膊,揽住人的肩膀跟中年男人打招呼:“陈律师,你来的可真早。嫂夫人生了,我都没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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