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将心中所想抒发出来,难道也有错?”
萧七桐抿住唇,心下无奈,但嘴角又不自觉地翘了翘。
她只好转了话茬,道:“那太妃岂不是要生生气死了?”
“倒不曾气死,不过却是气病了。父皇体恤,命宫人送了东西去,却都被她打砸了。如今……闹着要上吊呢。”江舜口吻淡薄地叙述道。
项太妃为何铆足了劲儿,想要将项诗鸢嫁给江舜?
盖因这样会壮大项家,而壮大了项家,项太妃自然也就有了更大的倚靠,以保她地位不动摇。可如今呢?先是项诗鸢死了,再是整个项家都没了!
她的倚靠已经彻底消失了!
项太妃闹着要上吊,其中恐怕还真存了几分死志。从前她行事如何嚣张,现如今她便有多惧怕日后失去倚靠的日子……
“不说这些人了,免得坏了胃口。”江舜想了会儿,道:“我与七桐说说灵州吧?”
“好啊。”萧七桐的确对这个很感兴趣,她不自觉地朝江舜的方向前倾了些,然后全神贯注地盯住了江舜。
江舜极为享受被萧七桐全身心注视的滋味,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柔,而后开口讲起了灵州的见闻。
候在门外的小太监瞥见这一幕,当即抿唇笑着,体贴地为主子关上了屋门。
萧七桐到底不好在安王府久住,婚期越近,她就越不好停留在安王府。
但江舜也不愿她回萧家,于是萧七桐便又一次被召进了宫中,而这一次还是宣正帝亲自召的,令她好生陪伴皇贵妃,说是皇贵妃被此次疫病吓住了云云……
萧七桐进了宫,江舜也一并进了宫,只不过一个是往皇贵妃那里,一个却是往宣正帝那里去。
……
“这丁家行事着实不像话!”宣正帝厉声道,随即他手一甩,几本弹劾的折子便被甩到了地上。折子散开来,依稀可以看见里面写了什么内容。
江舜垂眸瞥了一眼,淡淡道:“父皇说的是。”
宣正帝的目光从他身上梭巡而过,突然问:“你与萧家姑娘的婚期近了?”
“回父皇,是。”
一旁的太监躬身道:“皇上,安王殿下与萧五姑娘的婚期还有四十一日便到了。”
宣正帝嘴角似乎浮现了一丝极为寡淡的笑,但那丝笑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几乎让人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宣正帝问:“皇儿可当真想好了?安王妃过门,便没有后悔的道理了。”
我怎会后悔呢?
江舜躬身拜道:“七桐乃是儿臣求娶而来,儿臣又岂会有后悔的道理?”
宣正帝沉声道:“起来吧。依舜儿看,这丁家故意扩散京中疫病,妄图借此谋功。更纵其子女,害死项家女,扰乱宫廷。该当如何?”
“单谋功一罪,便该满门抄斩。”江舜平静地道。
说完,他抬头注视着宣正帝,等着宣正帝的决断。
宣正帝改变了态度,他厌弃了建王江辰,而后项家也失去了宣正帝的照拂。
若是丁家也失去了皇恩……
那么江舜可以肯定,宣正帝的心态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宣正帝是当真在将他视作继承人一般培养,为他铺路了。
当然,也许还有旁的原因,比如说丁芷将项诗鸢吊死在金泉宫这件事,足以让宣正帝心中生出一根刺,且深深扎进心底了。
宣正帝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惋惜,他道:“舜儿说的不错,单这一点,将百姓置于不顾,便足以满门抄斩了。”
宣正帝口吻是惋惜,但眼底却毫无情绪。
他这位父皇,抛弃人的时候,实在干脆利落。
江舜微微一笑,拜道:“父皇英明。”
丁家是有大图谋的,他并未学项家一般,在京中来回打转,而是在外地先打下实绩,之后再回到京中,如此一来,地位自然比项家更高,也更得皇上看重……
只是丁家和项家犯了一样的错误。
他们都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项家将这种自视甚高毫无保留地表现了出来,所以死得更快。而丁家自以为掩藏得很好,但实际骨子里也是自视甚高的,所以丁家死得也就慢那么一点点而已。
待出了大殿,江舜突地想起来一件事。
他笑了下,转头对顾刚道:“记得去留下丁芷。”
顾刚神色怪异地道:“主子,您难道……还怜香惜玉?”
江舜敛了脸上的笑容:“胡说些什么?丁家姑娘苦心孤诣,想要用药方救治染病的百姓,不如便将她送往疫病营吧,如今疫病营中还有未好全的人,有人前往照看,自是再好不过。”
顾刚收了神色,恭敬地道:“是。”
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过那丁家姑娘若是真被带去了,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这倒也实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要知晓她和那项家是盘算着将萧五姑娘这样害死的!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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